第二天跑操時，操場上空曠了不少。

男寝除了顧言都曠操了。

拿着學生會工作證的顧言：“……”

那他們班加分？

女寝那邊倒是有些人，但全是無臉鬼影。

班主任們也沒到齊，隻有芙蘭在。

芙蘭看着班級跑操位置上站的無臉鬼影，零零散散，隻有女生。

再看其他班的，一些無臉鬼影還很眼熟。

這一刻，隻有些沒穿校服，但依舊格格不入的新怪物。

跑操音樂響前一分鐘，宋晴時追着宓疊到了操場跑道上。

她們站好。

芙蘭眼神詢問，沒事吧？

宓疊搖了搖頭。

她們碰到了鬼打牆，一直在原地打轉，但起床鈴響後一切都正常了。

這邊到時間跑操結束後，芙蘭帶着人回教室。

等多媒體屏幕上登記分數時，每個班都是負數，最高可達三位數，單是曠操就每人扣三分，還有不穿校服，以及跑得不整齊的。

扣分項目也包含了昨晚晚自習學生們的表現。

包括不限于：上課發呆，扣1分；上課扣手，扣1分；上課嬉笑，扣1分；上課做法（念念有詞），扣1分；上課擡頭，扣1分；上課低頭，扣一分……

晚自習有人看學生會，扣1分；晚自習左顧右盼，扣1分；晚自習看黑闆，扣1分；在課桌裡養毛毛蟲扣2分……

長得太醜，影響校風校貌，扣1分；衣衫不整，露腳脖，扣1分；頭發長，扣1分；染發燙發，扣2分……

窗戶沒開，扣一分；座位表損壞，扣1分……

芙蘭：“……”找茬？

這些分不僅算在班級分中，也算在個人分裡，而教室外邊的窗戶上有座位表，精準到人。

顧言直接汗流浃背了，他一個人扣了9分，再扣就要沒了。

班裡幾乎沒有活人了。

除了班主任芙蘭，學生裡還有宋晴時，宓疊，顧言……奇諾卡維安至今都不知道在哪，總之被記了曠課。

扣3分。

上午的課死氣沉沉，顧言隻覺得心累。

好不容易熬到了自習課，顧言可以拿着學生會工作證出去扣分了。

還記得昨晚那蟲族女孩說，分不夠可以看看加分項給自己和同學們回回分。

顧言看着多媒體顯示屏上離譜的扣分項，又看了看少得可憐的加分項，頓感壓力山大。

工作牌上顯示的他的工作監察範圍就在高三一班所在的樓層。

本着能撈就撈的準則，顧言開始了離譜加分之路。

改變分數數值，加15分——寫上去的字直接消失。

按加分項強套公式——可行。

高三一班，某同學撿起地上紙團，愛護校園環境，加1分；

高三二班，某同學摔倒在地，用臉面擦地闆，愛護校園環境，加1分；

高三一班，某同學撿起地上的書歸還原主，樂于助人，加1分；

高三四班，某同學相貌氣質很好，為學校添光加彩，加1分……

……

顧言絞盡腦汁，最後寫得手有些抽筋。

看到顯示屏上那一串扣分的，他忽然有了個想法。

摘抄上邊扣分項，在所有項目中插入“沒有”，扣分改成加分——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