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恭和林和分開回到書房的時候還有一些恍惚,如果他沒有将前不久那種氣氛理解錯的話,那是叫暧昧?
他對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慕恭拿捏不準。
是調侃還是對他也有一絲好感,還是說察覺到了他的好感但是為了繼續他們的關系不鬧僵選擇了模棱兩可。
想到了後者的可能慕恭就有一些着急的想找人問個清楚,心一急出門的時候被絆了一下,慕恭及時扶住門才沒有被絆倒。
腦海裡突然閃現了一些畫面,在模糊的視線裡他看到了那人放大的側臉,視線裡那抹紅唇正在一張一閉喝着酒。
仿佛前方有很吸引他的東西,他突然往前貼了上去,那人的眼中閃過了驚訝,而後他沒有了意識。
所以這是那晚他斷片後發生的事情?現在,他又續上了。
前方傳來了腳步聲,慕恭以為是林承,有些做賊心虛的頓時站直了身體,不過待他看過去了之後才發現并不是。
映入眼簾的是太監往裡擡着一個個箱子,宮女們也拿着一個個衣盤站在他面前行禮。
“殿下,奴才們來給殿下送接下來新婚要穿的衣服,這是根據殿下的尺寸新趕出來的,辛苦殿下一一試穿了。”
為首的太監一個吩咐箱子也被一個個打開,滿庭院的華服,但是慕恭臉上沒有絲毫的喜悅。
剛才被沖昏的頭腦現在理智也回來了,此時門口也出現了他方才才想問個究竟的人的身影,好像答案是怎麼樣的已經不重要了。
離他的婚期隻剩一個月,兩人隔着衣服相對,察覺到氣氛的太監官女想将自己隐匿了起來,這氣氛叫一個什麼事情。
慕恭率先錯開了目光,接過來了最前頭的宮女遞過來的衣物,旁邊還有專門負責裁剪衣物的師傅等着他換上後記錄數據。
換了一套又一套,身體的麻木不算什麼,讓慕恭覺得難以接受的是這一切在那人的視線下進行,他餘角偷看了幾次,那人隻是正常的站在一旁看着他試衣服,偶爾還和裁縫師傅讨論哪一套更好看。
挺好的,既然他對自己無意,那他也就沒有必要有什麼負罪的心理,慕恭如此的說服着自己。
試完衣服□□院瞬間空蕩了起來,那人也跟着大部隊離開了,慕恭有種自己被抛下的錯覺,明明他從來沒有被拿起過。
林承又經常的跑去了太醫院,離他的婚期越來越近,朝廷的事務落到他頭上的越來越少,美其名曰讓他專心準備大婚事宜。
其實他并沒有什麼需要準備的,一切各部的人已經準備妥當,他大婚那天人出現就好。
他閑了下來反而遇上林承的次數越來越少,他是在避着自己嗎,慕恭不禁會這樣想。
此時被挂念的林和出了宮,在酒樓中林和召喚出了有一段時間沒見面的二号。
從她認識二号起兩人從來沒有分開過這麼久,上一輩子中兩人一起值班或換班,再到出宮前往駱國,到回梧國起兵造反,到他們兩人死亡,他們分開的時長最多兩日。
二号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不過沉默寡言過後二号問出的第一句話倒是讓她有些驚訝,她印象中的二号不會問她這些問題,他隻會等着她的發号施令。
“你對駱國太子動心了嗎。”
二号還是一身全副武裝,戴着面具,有些生硬的問出這樣一句話。
“沒有。”林和毫不猶豫的回答了二号,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不等兩人多說什麼,樓下傳來了動靜,林和吩咐二号繼續藏起來,而她則走出了房間。
樓下一個顯得很是嚣張跋扈的女子正在罵罵咧咧,四周堆滿了人群,口中的話異常的難聽。
“你一個梧國來的賤婢竟然敢勾引駱國三皇子,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而且你那模樣你多照照鏡子别整天出來丢人現眼,這種姿色還在勾引人。”
說話的女子并不覺得自己說的話難聽,在她看來她隻是替天行道,她的夫君被人勾引她難道還不能來處置一下嗎。
附近的人在低聲議論,一個看似忠厚的中年男子說道,“話說這姑娘沒有勾引吧,上次不是三皇子一廂情願的嗎,這位姑娘都拒絕了。”
“你一個大男人懂什麼,說不準這是這女的欲擒故縱的把戲。”有些發胖的中年婦女拿着菜籃子,她是看到有熱鬧進來看戲的,語氣有些酸不溜秋。
這些話被剛出了房間的林和聽了個正着,看下去林承站在一旁,沒有将這些話放在心上的樣子,但是林和卻想把這些人的嘴撕爛。
“我警告你,我是三皇子的正妃,我弄死你這樣一個賤婢是輕而易舉的身份,他對你有幾分關注是因為他沒看過你那惡心至極的面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