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房裡響起了悶哼聲,和之前的痛意引起來的不一樣,這次是含着絕望和求饒。
被鍊子綁着的兩人身體瘋狂的扭曲着,臉上出現了猙獰的表情,口中的布條加劇了那種痛不欲生的凄慘。
“癢嗎?是不是感覺全身都有蟲子在瘋狂肆意爬行,是不是有那種恨不得想破開皮膚深處用痛來止癢的感覺,此時痛對你們來說都是一種賞賜,慢慢的,癢會更加的加劇,你們想求死解脫但沒那麼容易。”
慕恭和慕衡看着這一幕感覺一種癢意開始在身上泛起,慕衡還能冷靜的看着這一幕,但是慕恭感覺自己身上開始泛起了雞皮疙瘩。
“你們很忠心,不過可惜了這麼忠心的人能撈到什麼呢,如果有話要說可以點兩下頭。”
話剛落下被綁的兩人開始瘋狂的點頭,林和從懷中掏出了另一個藥瓶扔給了慕衡。
“别想一死了之,别冒險,你們想死的速度可能沒有我們阻止的快,那之後你們可能就沒有機會了,這種藥我多得是,可以讓你們在暗無天日的牢房裡日複一日的享受這種快樂。”
慕衡對這人把他當下人使喚的舉動很是不爽,不過現下也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
拿出了兩人口中的布條,慕衡嫌棄至極,手中粗魯的将藥塞到人口中後。
果然是慕多和俪妃,前面出宮後有刺殺慕恭和慕衡就可以幾乎斷定,現在則是事實擺在了眼前。
撬開了兩人的口後一切變得順利了起來,有了供詞,根據供詞慕恭和慕衡很快找到了證據。
慕恭現在手中是實打實的證據,握着證據的手有些收緊。
“怎麼,于心不忍?”慕衡出言諷刺,這人真的是不夠狠,作為未來君皇這是一個好事但也是一個緻命缺點。
當日設套如果慕恭夠狠一些就應該先和慕多的人馬把他先殺了,然後慕多已經成為了明面上的敵人,他可以後面再對慕多下手。
但這人不會,這傳說中溫柔和煦的梧國前太子都比他狠多了,其實這梧國前太子心裡也一定想過這招,但是知道提出來不會有用所以沒提。
不過知道慕恭不會他也不會冒險,當日他給自己留了後手,不過沒有用上就是了,他也知道當天留了後手的不會隻是他。
慕恭将證據放入懷中,示意了一眼慕衡跟上,兩人就一起去面聖,林和則是回太子府補個覺,這個時候他可不方便一起去。
等林和一覺醒來的時候宮中已經下了聖旨,俪妃打入冷宮,而慕多發配邊疆。
駱國皇上不覺得心狠的人有什麼不對,但他希望的是心狠的時候也能讓自己不會暴露讓别人找不到證據。
就好像慕衡,戶部尚書一事駱國皇上不會相信慕衡毫不知情,就算不知道具體但一定會有察覺,但事情發生後找不到一絲他知情和合謀的證據,慕衡也迅速的撇清了關系,将自己的大部分錢财也上交了上來聲稱自己未能發覺自己也有罪。
現在慕衡沒有受什麼影響,也在慢慢拉攏新的陣營。
他坐上皇位這個位置也是踩着别人的血上來的,他反而覺得慕恭不夠狠,不過他不會換太子的人選,因為慕衡狠是狠,但是這個狠保不準就針對自己了。
慕恭除了一個對手但是并沒有開心的情緒,在慕多背人押送出宮的時候他站在宮牆上看着下方的人。
下方的慕多也似乎有了感應擡頭,這一次慕多臉上沒有了往日的僞裝,還未成年臉上卻比成年人還要複雜。
慕恭知道為了以防萬一他應該在發配的路上對慕多下死手,盡管現在看來慕多已經沒機會再翻身。
他還是沒有着手,慕恭問向身後的人,“我是不是太優柔寡斷了。”
“不會,殿下隻是有正常人的七情六欲,保留了幾分善,還有念及舊情。”
可是皇家是不需要這些的,慕恭清楚的知道,所以他成年後也和别的兄弟姐妹并不親近,隻是慕多不太一樣。
“殿下會覺得我狠嗎?”林和可沒錯過當日牢房中慕恭的詫異。
“不會,對敵人不需要太過仁慈,但是你的藥是從何得來。”他隻是驚訝再次見到了這人的另一面。
林和沒有遮遮掩掩,“殿下,如果我不給自己留點防身的技能,那麼我早就活不到現在了。”
聽到此慕恭沒有繼續追問,在隊伍變得渺小後慕恭收回了視線,從此慕多的事情就和他再沒有關系了,那點念及的兄弟情他也自覺對得起,往後他們就是陌生人了。
慕衡則是在路上安排人廢了慕多的一條腿,此後他孤立無援,也不會有人願意再把心思放在一個廢人身上幫助他翻身。
得知了消息後這次慕恭不再有什麼多餘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