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麼認出來的。”明明誰也沒認出,就連和他面對面打架的七皇子也沒有,如果是臉那麼他還得将臉毀掉,這副臉是他僞裝的利器,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動手。
林和繞到沈宜亭的身後,慢慢的手伸到了他的衣領處。
沈宜亭像是被驚到一樣慌亂的後退了一步,臉上的表情看着如同惱羞成怒一般,“你說話就說話,為什麼要動手動腳的。”
林和有些無辜,無奈的擺擺手,“我隻是想告訴你認出來是因為脖子深處後方的痣而已。”
怎麼在别人眼裡她這麼貪圖好色嗎,為了讓對方放寬心,林和又拍了拍沈宜亭的肩膀以示安慰,“放心,你這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那你喜歡什麼類型,駱國新帝那樣的嗎。”沈宜亭聽到此話心裡沒有被安慰到反而更不得勁了,他還被挑上了?
林和沒有回答,就回了一個意味不明的表情,上下掃了一眼沈宜亭,意思是反正對比你應該是喜歡駱國新帝多一點的。
她的本意是别人可是脾氣穩定多了,但沈宜亭誤會成了這人暗諷他現在宦官的身份,臉色陰沉了下來,随後一言不合的離開了。
瞧瞧,果然是情緒不穩定,哪有人三天兩頭生氣的,這時的林和忘了最開始的慕恭也有時候會被她氣成如此,隻不過頻率少一點。
這一次林和沒有打算哄人,這慣着會慣出毛病的。
換上了衣服林和出門早朝了,她在想能膈應到那狗皇帝的事情還是不要放過,何況萬一早朝中有什麼狗咬狗的事情發生她錯過了豈不可惜。
早朝的路上四皇子林伏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突然小跑了起來追趕湊到人旁邊,一副要為自己辯解一下的模樣。
“皇兄,那真不是我傳出去的,我可是千叮咛萬囑咐讓你弟媳不要亂說,我等會回去非得教訓教訓她不可。”
林和可不相信這一套說法,“你這家庭地位你還能用上教訓這個詞嗎,倒是稀奇。”
話落林和看到了國師的身影,看來今天上朝的選擇果然是對的,不過狗咬狗這個說法她撤回,國師可不能用這個詞來形容。
林伏被說得有一些啞言,他是堂堂皇子也是一家之主怎麼就沒有家庭地位了,正想反駁人這已經快步往前了,林伏有些嘀咕,不是他皇兄什麼時候這麼喜歡上早朝了。
早朝上林和期待的精彩戲份終于要開始了,隻見從來不争不搶的國師身影突然邁出,這一舉動讓皇位上的人都有些驚訝。
“陛下,臣請求辭去國師一職。”宴修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些顯得冷淡。
此話掀起了滿堂倒吸一口涼氣,随後大臣們一副不贊同的模樣,皇位上的人都能聽到底下的人嘴裡冒出的不妥不行這樣的詞語。
林共也很意外,要知道在國師權勢滔天的時候他暗中削弱國師的權利和追随者國師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不知情的,這麼幾年下來國師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怎麼今天就突然如此了。
宋兆也沒有想到國師會這麼直接,沒人注意時給了後方一位大人一個眼色。
大臣接收後一副天塌了的模樣出隊,“陛下萬萬不可啊,國師乃是除了陛下外代表我朝的信仰之一,國師乃承天應命之職,沒有了國師社稷必然有所影響。”
這位大臣說完之後一位接着一位站出來表了态,都是讓他父皇萬不能同意的說法,太子林祥恨不得他父皇同意了下來但是他的意見可不能發表。
林共就知道會如此所以他早些年就放棄了廢國師的這一個想法,如今倒是不介意這國師一直還存在,反正他現在也做不了什麼了。
“國師為何突然如此,這樣的話可不能輕易說出口,你看大臣們多關心緊張你。”
“臣以為是陛下容不下臣,所以臣就主動請辭,免得讓陛下左右為難,這不是一個良臣該做的事情。”
林共一口氣不上不下,“國師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錯覺?”
國師從袖子中拿出了幾支弓箭,“昨天臣的霧夕塔迎來了一大批的人要暗殺臣,其中用的武器就是這箭,據臣所知這種隻有皇室的人能調動,有這個權利的左右不過兩三人,不是陛下的話又是誰呢?”
宋兆接過國師手中的劍仔細查看了起來,随後還了回去,沒有發表意見,不過這也證明了箭确實是皇家的禦用箭,這箭比起普通的弓箭殺傷力提升數倍。
大臣們左看看右看看,似乎都在欲言又止。
林祥努力的保持着鎮定,是皇室的箭但不代表就是他,但是他一擡頭就看到了他的父皇正陰沉沉的看着他,突然被吓的一激靈抖動了一下,這下滿場的目光都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