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共這一刻不确定了起來,難道真的不是他,不過不是他還能有誰呢,“朕不是沒有找過,隻不過這如同大海撈針。”
“父皇,你可不可以借我一些人,我來找,兒臣相信終究有一天兒臣能找到母妃。”
林共看着眼中充滿希冀的人,皺緊了眉頭,不耐煩的揮手,“回去吧,退下,人朕在找不用你來操這份心。”
林和還想再說些什麼,隻見那狗皇帝盛氣淩人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後再呵斥了一聲下去。
裝得挺有威嚴,不過眼中的心虛還是掩飾的不夠,林和裝出一副不死心但别無其他辦法的表情,“兒臣告退。”
元儲到蟒國皇上的禦書房門前請求見面,不過門口的貼身太監一臉為難的看着他,元儲不明所以,“是父皇現在在忙嗎?”
“是.......也不是......”太監欲言又止,這讓他怎麼說,“九殿下要不然還是先回去吧。”
話落元儲就聽到了裡面的動靜,一些暧昧的呻吟聲斷斷續續傳了出來,裡面分明是兩個男人的聲音。
元儲臉上沒有變化,不過袖子底下的手緊緊的握成拳,指甲陷入到肉裡引起的痛意才能讓他保持冷靜。
“那我先告退了,麻煩後面幫我禀告一下父皇。”說完元儲急忙的離開,胃正在翻滾着,這一刻他惡心得想吐但是不在府邸他不能。
回去的心此刻達到了頂峰,不過顯然他不能如意,後方傳來了叫喚聲。
“九殿下,稍等,陛下有請。”
那一刻元儲的身影緊繃了起來,到門口時元儲和一個衣衫不整的男的擦肩而過,那男的臉上還帶着未消退的紅暈和媚意。
進了門元儲更是聞到了一陣難以忍受的味道,這些味道讓元儲下意識屏氣,不過終究人還是不能不呼吸,隻能呼吸放輕了幾分,元儲想快些離開。
蟒國的國君胸膛上的衣服還沒攏上,人一陣飄然的躺在床上,聽到動靜再看過去。
目光在對面的人身上肆無忌憚的打量着,他的兒子也是一個絕色啊,可惜了這身子病恹恹的,他可不敢動手萬一把人弄死了。
元儲低着頭都能感覺到那污穢至極的視線,怎麼會有人如此的讓人作嘔。
“我兒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啟禀父皇,父皇前些日子打算為兒臣娶妻,正好兒臣有心儀的人,想請父皇成全。”元儲無法下跪,雙手交握在一起請求着。
“哦,是哪家的姑娘讓我兒這麼心心念念。”說着床上的人有了幾分興趣,上半身往外伸了些。
氣味也更濃郁了些,元儲死死的忍着翻滾的吐意。“父皇,是聞名天下的薛棠姑娘。”
“她啊,”他倒是見過畫像,很是國色天香,他甚至也産生過讓人請進宮的想法,“兒啊,這種煙花之地的女子,玩玩或者納個妾就好了,怎麼就動真了呢。”
“請父皇成全,兒臣隻這一個心願。”元儲彎下的身子不願意起來。
“罷了,随你吧,正好你來了,那就替朕也看看這些亂七八糟的奏折吧。”反正未來也不是這個兒子繼承大統,床上的人指着桌面上堆積成山的奏折頭疼的說道。
“父皇,讓兒臣把奏折帶回去批注好再帶過來給父皇吧,兒臣不想在此影響父皇休息。”
“好好好,我兒就是體貼入微。”床上的人傳出了大笑。
抱着滿懷的奏折出門的時候元儲大口的呼吸起來了新鮮空氣,等回到了府邸元儲讓人守着房門不讓任何人進來,将奏折慌亂的扔到了一旁。
上輩子死前的回憶又浮現了起來,元儲抱着個瓶子就開始狂吐,過了許久終于停下元儲感覺整個身子虛脫了下來。
為什麼說他既是元儲也不是元儲,因為現在的他身份确實是元儲,但是他靈魂也是那個上輩子死去的梧國前太子,那個被算計得孤苦無依,被生父皇弟追殺屈辱死去的林承。
那個飄蕩了多年的野鬼,看着他的胞妹為他無數次的冒險,看着她的母妃人不人鬼不鬼的被折磨着,看着最終那把箭穿透了林和的心髒。
被恨意侵蝕,元儲眼睛紅了起來,胃空了此時痛意也起來了,他捂着胸口艱難的喘着氣。
他是林承的這件事情他永遠不會說出,駱國的他在好好的活着,而現在的他遲早有一天會離開,隻剩下一年而已,他不想讓林和再次經曆看着他的屍體痛不欲生的場景。
那時的他就在林和的旁邊,他想上前安慰但無論如何也抓不住人,後來看着她一次次遇險任憑他如何擋在身前如何出聲也絲毫沒有用處,他隻能看着親人受折磨而仇人在得意的笑。
這一次他隻想在他離開人世前能徹底的解決那個掠奪别人氣運的人,還有那幾個有參與的人,讓林和走上那個位置,隻有如此他才能走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