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慌亂離開的宴修回到房間後還是慌亂,在房間中走了幾圈,随後坐下來連灌了幾杯茶才緩和了一些。
他不太對勁,昨天看到那麼一回事除了震驚還有在意,聽到隻是上藥會松一口氣,聽到那人說那些話現在變成了慌亂。
如果他沒什麼問題的話他大可以當沒看到沒聽到,但是他沒有,不但沒有這些都牽動起來了心緒。
他不會是?不,宴修馬上否認了起來,這隻是一時的錯覺,最近他們走太近了,那張臉也帶着迷惑性,說的話也老是含糊不清才導緻他會如此,一定是這樣。
看來再過兩天等這人傷再好一些他要遠離一些,這樣日對夜對很容易産生錯覺。
門被敲響,一時之間吓了宴修一跳,沒有直接開門,做好了心理建設後宴修才走過去,手碰到門時宴修深呼吸了一口氣。
剛才的想法太過荒謬導緻宴修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僵硬,這在林和眼裡就是國師還是十分生氣的樣子。
“師傅,徒兒錯了,徒兒不應該用言語亵渎師傅。”林和認真的反思着。
這人總是這樣,每次都認錯得快,不過下次也依舊還是那個樣子,他不想讓人覺得他很好哄騙,宴修還是闆着一張臉。
林和上手扯着國師的袖子,“師傅,别生氣,生氣了容易老。”
“......”宴修沒見過這麼哄人的,好話是不說一句,淨說一些讓他感覺心塞的。
“師傅,我以後真的不說這些了,就算腦子裡想也不說出口。”林和信誓旦旦的保證,不過看上去國師還是一副沒有消氣的模樣。
宴修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算是體會了一把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的左右為難,他是說好還是不好,說好意思是準許腦子裡想?說不好的意思是不同意他不說?
哄人真難,林和再次感慨,看來這門藝術她還是得好好學,宮外有專門的書嗎,林和好奇了起來。
像丞相這樣平等創飛每個人倒是不難,也許這也可以取一點經驗,然後她反向操作就行。
丞相也不知道他給人留下的印象是這樣的,要是知道他一定要反駁上一番,說他不會說話他不同意,他隻是不想讓人舒坦而已,要是他想他一樣能。
“師傅,要打要罰悉聽尊便。”林和把姿态擺低,要是别人林和不會如此,不過國師是她師傅,她還是很樂意的。
“那你今天就都别說話了。”也不能一直不理人,但一下子就放過宴修也不想,那就别說話好了,避免他又聽到那些讓他慌亂的話來。
“可以,師傅你說了算。”總算是有回應了,這就是消氣的開始了。
宴修一個警告的眼神過去,林和馬上嘴合得更嚴實了一些,沒說話改成瘋狂點頭。
這下宴修總算如意了一些,“出去繼續吧。”
林和剛想回話就馬上停住,跟上國師的腳步出去,出去後還貼心的将國師的房門關好。
于是在再次開始學習的時候變成了全程國師講她來聽,等她實在有疑問了她就用筆寫下來國師再回答她。
等沈宜亭出來後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幅畫面,心裡更不得勁了起來,在他面前就這麼肆無忌憚,在國師面前就那麼的聽話。
又不是小孩子,還對教的人這麼一副樣子,大皇子怎麼不把人供起來得了。
他這天進去廚房的時候林和趕緊将人拖出來,她可不想再讓人傷勢加重然後她再去上藥,免得國師以為她又要意圖不軌了,到時候她又解釋不清。
這好不容易才氣消的,她可不能讓事情功虧一篑了。
沒事做的沈宜亭隻能呆坐在一邊,看着另外兩個人在互動,然後他插不進去。
這兩天沈宜亭感覺自己不舒服到了極點,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理上的,這種不适感特别是在看到國師和大皇子挨得近時到達了頂峰。
沈宜亭将手捂住心髒,閉上了眼睛然後他發現現在他的腦子裡當眼睛看不見時心裡想的還是一個人,他确定了起來這種情況非常的不妙,他有一種瘋狂的念頭他居然想把人綁起來然後藏起來。
在沈宜亭忍無可忍的時候國師終于也到了離宮的日子,這天沈宜亭的心情都變好了,察覺到視線沈宜亭看過去發現國師在看他。
宴修經過這兩天也終于确定了起來,沈宜亭對他的不喜歡是因為這裡的第三人,所以不是那人對沈宜亭意圖不軌,而是沈宜亭對那人意圖不軌。
這個認知也讓宴修驚訝,這事好像那人并不知道,現在三人在場宴修也不好試探。
國師走後這個宮殿中又變成了兩個人,他是開心了,不過大皇子好像不是很開心,一副人走了還依依不舍的樣子,沈宜亭的心情又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