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林和朝服裡頭穿了一個高領的衣服,一路上迎來了不少人目光。
“殿下,你不熱嗎?”一位官員上前問道,問着他自己都感覺到冒上來了一股熱意。
“承蒙大人關心,不過我這昨日受了風寒,今天特意穿得保暖了些。”說話的又是昨天提醒丞相的那名官員,大可不必如此熱心腸。
遠遠地林和看到了國師的身影,匆匆和官員告辭就加快了腳步進殿,該來的還真是躲不掉。
宴修自然看到了人,視線看過去人跑的和昨晚一樣的快,眼中有無奈閃過。
站在宴修旁邊的人是宋兆,宋兆隻看到了背影,都成年人了,還玩這種你追我藏的遊戲,宋兆實在無法理解。
到了殿中,宋兆也看了那突兀的高領,本來一副閑散的姿态瞬間不複存在,周圍的官員不明所以,隻是一下子能感覺到丞相不佳的心情。
衆人躲遠了一些,生怕被遭殃,心裡也想着等會說話也得謹言慎行,不然當着聖上的面丞相也不會留情。
宴修站在宋兆的身後,站得鎮定自若,兩人是視線交纏上,一個随意一個淩厲。
林和不知道,此時她正低着頭避免被注意到或者不小心和國師對上視線,今晚要不她就不出去了吧。
早朝上林和耳邊傳來了宋兆咄咄逼人的聲音,這丞相今天怎麼像吃了火藥一樣,林和不明所以。
林和擡頭看過去,然後也看到了那狗皇帝落在她身上的視線,這是鬧哪樣,上早朝看她幹嘛,真是影響心情。
早朝一結束林和就打算開溜,然後被狗皇帝留了下來。
“你大熱天的穿成這樣?”林共以這樣的一句話作為了開頭,看在他之前救了他的份上,關心的話他也不吝啬說一句。
林和又被迫回答了一次前面的語措,不會留她下來就專門為了問這個吧,真是夠閑的。
“你的傷怎麼樣了。”林共的視線落在對面人的腹部。
傷着時不見他關心,這都好了來這麼一句,真是敷衍又不上心,還一副他關心一句她就得感恩涕零的樣子,“謝父皇關心,兒臣的傷已經好了。”
“說吧,你救駕有功,你想要什麼賞賜?”
能不能别問,直接給不行嗎,林和回拒着,表面無恙心裡在滴血,“兒臣救父皇本就是應該,兒臣不需要賞賜。”
“說吧,别磨磨唧唧的。”林共就不喜歡他的這個兒子這個樣子,這麼高風亮節倒是顯得他為人不太行。
“那父皇能不能借兒臣......”
“換一個要求。”林共不悅的打斷着,他就不愛聽到那個名字,如此看來人确實不是他這個兒子救走的,不然也不會不惜冒着觸怒他的風險屢次三番請求。
林和垂下眼,一副失望的模樣,“那父皇可不可以準許兒臣去地牢裡探望一下他們,兒臣知道他們不值得被饒恕,可是兒臣想着至上能在他們處刑前能見上一面,就當是盡了這輩子的緣分。”
這個他們自然指的是蕭家人,林共看向他這個兒子的眉眼,長得就是蕭家人的模樣,怪不得他不喜歡,也是這樣不決絕的樣子更是顯得不夠狠,重情重義,是優點但是他不喜歡這種優點。
“去吧。”話已經說出口,林共對這一個要求沒有駁回,反正見一面而已改變不了什麼。
“謝父皇,兒臣告退。”林和一副激動的表情,看向坐着的人臉上更是帶上了感動。
林共看向離去的身影,好像看到了蕭君靜,那個他已經默許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她的兒子,外貌有她的影子。
因為他救了她就對他毫無保留的蕭君靜,可惜了,她永遠都不知道救她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他昔日一直想除之而後快的攝政王。
那時遭到埋伏蕭君靜的眼睛短暫看不見了,是攝政王沖到了重重的人群中拉着她的手突破了重圍為她擋下了幾劍。
不過這個功勞被他冒用了,所以他才會有了蕭君靜的支持,甚至後來有了蕭邢的支持,他能坐穩這個江山,不得不承認蕭君靜和蕭邢兩個人缺一不可,他能扳倒攝政王這兩者也缺一不可。
慢慢成年的帝王怎麼可能能容忍攝政王這一位置的存在,攝政王喜歡蕭君靜,蕭君靜幫扶他的由頭是以為他救了她,說到底如果她知道真相保不齊就會轉頭和攝政王對付他,蕭邢手中也掌握着兵權這人聽從他也不過是因為蕭君靜。
這些秘密都不能暴露,他也暴露不起,想要安枕無憂的坐穩這個江山,把權利握在自己手裡,這些人不得不死。
蕭君靜對他如此全部沒有一樣單純是因為他這個人,她越好林共就隻會越恨,最後無限的發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