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挂斷,雪紀轉身看向西索,準備好好叮囑他别亂來,可轉身的瞬間。
她又愣住了。
本應該被捆在樹上的西索不見了,唯有一副扭曲變形的手铐孤零零地躺在地面上。
雪紀“啧”了一聲,跑了就跑了吧,正好回家洗洗早點睡。
送上門的助力他自己不要,她上竿子做什麼。
這破死後念,誰愛要誰要,她不要了。
胡思亂想着,她指尖微揚,念力如潮水般湧出,企圖将手铐召回身邊。
“?”
念氣已經發出去,卻又好似被隔斷,手铐依舊穩穩落在地面上紋絲不動。
雪紀意識到了什麼,将念聚集在了眼睛上。
亦如她所想,手铐之上正纏繞着一團粉色的念力,念力如同細絲般交織,末端直接延伸向了——
頭頂!
雪紀迅速後撤,全身念氣如狂潮般覆蓋周遭。
她的速度很快,但有人速度更快。
幾乎在她将念聚在眼睛看向手铐時,西索已經悄然落地,女人的後退猶如是自己送上門。
某人被抱了個滿懷,擁有口香糖和橡膠兩種性質的念緊跟而上,将人裹了個緊。
“小姐,現在我可以試麼?”
黏稠的念氣附着全身刹那,雪紀洶湧釋放的念氣,完全被隔絕,被操控的金屬“嘩”一下落了滿地。
“什麼東西!!”
她臉色一沉,扭動着身軀開始劇烈掙紮,騰空的腳帶着十足的力向後蹬踹。
這怎麼回事?她的念力為什麼不起作用了。
西索越發收緊念力,将她死死禁锢住,整個身體微微向後高仰,将她腿也提離了地面。
“不要激動~冷靜一點,寶貝~~”
冷靜個屁!雪紀被吓得冷汗直冒!本來她就不擅長近戰,這貼身搏鬥,她更不會。
“放開我!”雪紀渾身止不住的僵硬,雙腿瘋狂蹬踩,試圖掙脫。
“嗯~才不要~”西索抱着人猛地側身扭轉,将人制于地面。
背後健碩高大的身軀幾乎要将她肺中空氣擠壓殆盡,全身裹緊的念黏稠得好似沼澤,讓她越是掙紮越是束緊。
“哼哼哼~”西索将頭貼在她的脖頸處,像隻小狗似得輕柔蹭了蹭,“小姐姐,你知道麼?你身上,香甜香甜的~”
感受着身後突兀的熱度和堅硬,雪紀瞪大了眼。
神經吧!他不會想在這裡将她......
“嗯~你很緊張麼?”兩人緊密無間的身軀,讓西索很容易感受到她的變化,“不要緊張,寶貝~”
“太緊的話,容易受傷......”
他的話戛然而止,頭顱就這麼懸在了她的脖頸間。
說話說半道的人最是可怕,因為留下的訊息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雪紀側頭看向身後,微錯的視線剛好能看到一縷豔麗亮眼的紅色頭發,“你敢動我試試看,我殺了......”
溫熱帶着幾分甜膩的呼吸充盈了整個鼻息,出口的話語也就這麼被堵回喉管,雪紀瞪大了眼睛,飛快往後縮腦袋,企圖逃離這個突如其來的過分接觸。
全身被制,能活動的空間隻有這麼點,又能退到哪裡去,縮着脖子的雪紀一時間隻覺得脊椎骨都要脫臼了。
臉頰側還在隐隐作痛,西索自是不會放過這個反擊的好時機,他精準地勾住某人的唇舌,掠奪着不屬于他的空氣,一點一點将某人逼往絕境。
難以言喻的觸感在唇齒間蔓延,雪紀臉“歘”一下燒得通紅,整個人瞬間慌亂無措,她開始胡亂蹬踏,緊繃的腳趾,将地面上的泥土蹬得皺巴巴的。
西索俯身狠壓着她,制住她所有無力的動作,一手緊扣她的雙腕,一手摁住她後腦勺,絲毫不給她逃跑的機會。
兩名舞者這就這麼翩翩起舞,一個強迫着另一個旋轉,跳躍,不停歇。
雪紀生活兩輩子,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可這陣仗卻是兩輩子的頭一次。她仿佛被卷入泥潭,越掙紮越是深陷,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而紊亂。
“我開試了喲~”西索貼近她的耳旁,輕聲細語,“你說的,我随便試~”
雪紀耳朵早已燒得滾燙,“不行!不可以!”
某人肆意探索的手微頓,“為什麼?”
雪紀腦中思緒快速略過,她努力做着最後的掙紮,“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诶~~”西索驚歎,“可你之前明明說可以的?”
“不可以......”雪紀咬牙,“你敢動我,我殺了你!”
“唔~“西索銳評,手指輕挑,“我好怕怕啊~”
柔軟的泥土地面上,他用指尖一層一層撩開某人盔甲,沿着盔甲邊沿緩緩探進,像極了巡視領地的君王,肆意探索。
“住手!”雪紀渾身一個機靈,電流似的酥麻感從脊椎蔓延至頭頂,她的臉再次“唰”的一下紅了。
西索輕笑一聲,緊扣着她翻身坐起,手中愈發肆意,“告訴我,你叫什麼?”
雪紀躬起的身子劇烈顫抖着,“滾開!”
“哦~~~~這樣啊,”西索摩挲着嬌軟的玫瑰,輕啄一口臉頰,莞爾一笑,“倔強的孩子真棒~”
雪紀渾身雞皮疙瘩直冒,艱難出聲,“雪!我叫雪!”
“雪醬啊!”西索将下巴擱在她肩頭,微眯着雙眸,快意至極。
“春宵一刻值千金,畢竟下一次,就不一定能抓到你了~☆”
被捏緊下颚輕挑而起,微涼的風從脖頸間灌入,吹得人身體拔涼拔涼,心也拔涼拔涼。
艹!雪紀暗罵了一聲,垂死掙紮,“你等我再長長吧!”
“嗯?還能長?”
“嗯,ABCDEFGHJ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