喽哈市的夜景,如同一幅緩緩陳開的畫卷,而這畫卷如今正遭受着漫天的炮火攻擊。
西索一手勾着她的腰肢,防止她受到彈片傷,一手勾着沙發抵擋子彈。
他的眉眼裡皆是興味,似乎很是滿意現在狀況。
沒多久,窗外終于安靜了,西索輕笑着将頭顱從雪紀雙手間穿過,貼近她的面龐。
那雙緊束的手腕,正好可以落在他後脖頸間。
“猜猜看,我為什麼在這裡?”飽含欲念的粗啞聲緊貼耳畔,言語中,帶着十足的逗弄意味。
“你是不是有病!現在是問這個東西的時候麼?”
雪紀很讨厭這個過于親密的姿态,她後仰着頭躲避他的靠近,指尖不自覺開始在地闆上摩挲,企圖尋找到一個能幫她脫困的物件。
西索雙眼微眯,像是在思考,随即詭谲笑開,“嗯哼,怎麼不是好機會呢?”
本就長相明豔的一張臉,因為這一笑,顯得愈發張揚,眉眼間皆是毫不掩飾的欲念,但也隻是欲念,乖張的姿态像極了滅絕了人性的牲畜,隻剩下滿滿純粹的本能。
毫無理智!
雪紀皺眉出聲,“你不怕死麼?”
“這不有你陪我麼~”西索笑眼眯眯,陰恻恻地俯身輕舐她的面具,猩紅的舌尖順着下颌直達額頭,在冰冷的面具上留下一片濕潤的涎液。
雪紀雙眼緊閉,冷不丁啧啧出聲,“我還是對變态兩個字缺乏理解。”
西索疑惑地“嗯”了一聲。
“命都要沒了,還想着這檔子龌龊事。”雪紀睜開眼,擡眸看向他,嘲諷呼之欲出,“你這輩子,也就這點出息了?”
很明顯,她想激怒他,可惜的是,這話根本傷不到某人。
“嗯哼~”西索眨眼,腔調裡帶着詭異的尾音,拐了十八個彎,“美女身下死,做鬼也風流。”
雪紀面無表情,“這句話是這樣說的?”
西索面上的笑蓦然一頓,在他震驚的瞳仁中,雪紀反倒蓦然笑開。
她笑得幾近癫狂,手也很用力,“這話肯定不是活人說的,你,下去問問呗?”
感受着後背被貫穿的劇痛,西索殺氣蓬勃而出,手中動作遠比腦中思維更快,掙脫桎梏,扯着她衣襟就要将人推出。
雪紀自然不會放過他,胳膊用力收緊,雙腿繞在他後背夾緊,捅進他後背鋒利金屬愈發深入,“來死一次吧,少年。”
西索瞳孔微縮,視線裡皆是某人驟然放大的銀色面具,而這時他才恍然意識,自己還沒看過她長什麼樣。
雪紀眼中殺意淩冽,雙腿張開緊夾他的腰肢,胳膊也随之收緊,全身蓄力,成擁抱姿态朝百米的窗外猛地沖出。
哐啷——
耳邊,低語的風聲突變,變得尖銳刺耳,帶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兩人墜入未知深淵。
重力壓制,呼吸逐漸變得艱難,每一次吸氣都像是用胸腔努力擴張肺部,硬生生壓進心髒。
雪紀喘着粗氣,松開偷襲的手,雙膝并合,雙腳踩着他的腹部用力蹬出。
她想的很簡單,就是要借此機會,脫離他那奇怪的念力。
雙腳踩踏的力并沒有讓她遠離他,因為落腳的地方一片黏膩,有種踩在老鼠粘闆上的錯覺。
雪紀心中低咒出聲:該死的,又是那個黏黏糊糊的念力。
“不是要殺了我麼?跑什麼?”
西索緩過神,忍住後背疼痛,将所有念氣聚集腹部,死死纏住她腳踝。
這一刻,他終于對面具下的她産生了興趣。
他想知道,這麼有意思的女人,到底長什麼樣。
他想離她......近一點......
環繞在纖腰上的手臂驟然收緊,後腦勺随即一沉,雪紀唇上多了一道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