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我隻是擔心你又使壞。”
西索猜得很準,但雪紀不承認,他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雪紀掙脫他的手,笑得一臉柔和,碧綠色的眸瞳裡明媚熾熱,卻帶着明晃晃的威脅,“你如果再用那種黏糊糊的念力粘我一身,我一定會切了你。”
“還有,别在旅團人面前亂說話,亂說話,我一樣切你。”
小可愛還不知道自己暴露了?
“哦~是麼?”西索眼珠子一轉,輕微出聲,“我不信,你切一個我看看~”
雪紀無語了:“......”
“神經!”
她罵了一聲,面無表情地收好刀,拉開門走了出去,“我管你信不信,愛信不信。”
門外的幾人依舊保持着差不多的姿勢,派克接替了西索的打牌位,跟俠客和瑪奇正玩得不亦樂乎,庫洛洛則是由看電視換成了看書。
電視裡的勞蒼已經下台,換成了新選舉人,底下附帶名片——帕利士通·希爾。
一頭金色頭發青年,言辭穩重,氣場沉穩,笑眯眯的模樣親和力十足,正常的言論迅速赢得掌聲一片。
但雪紀知道,這人不是好東西,骨子裡早就壞透,最大的愛好估計就是追着會長艾薩克·尼特羅跑,滿腦子都是怎麼他happy。
雪紀冷哼了一聲,蓦然想起了牆上紅字的第二行,阻止螞蟻,阻止父親,保護爺爺。
螞蟻是什麼,她為什麼要阻止父親?她父親是誰她都不知道,怎麼阻止?保護爺爺?她還有個爺爺?奇了怪了。
嘶,頭好痛,先不想了。
“我想見見勞蒼可以麼?”雪紀晃了晃頭,看向俠客,“你操控的距離有多遠?能讓他回來找我麼?”
“當然可以,就在隔壁,距離不遠,但可需要一點時間。”俠客點點頭,一手夾着牌一手掏出手機。
雪紀不是很理解地歪起了頭,“距離不遠,但可需要一點時間?是信号不好麼?”
很快她就知道俠客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隔壁很近,但對于一個發表了不當言論的領導來說,很遠。
當他推開門進來的時候,勞蒼渾身已經每一處地方是能看的了。
頭上啤酒、瓜子、雞蛋、饅頭、菜葉子,身上狗牙齒痕迹、人牙齒痕迹密密麻麻,腳也虛虛浮浮一瘸一拐。
五十歲的老頭看起來跟個八十歲似的。
俠客笑眯眯,操控着手機,讓勞蒼“啪”一下跪在了地上。
“他估計堅持不住了,你快點問,他死了我就不能操作了。”
“OK,”雪紀點了點頭,擡手将左手遞到他面前,“這個镯子是什麼?哪裡來的?它怎麼解除?”
勞蒼的眼眸一片渾濁,開口的聲音宛如機械,“我也不知道,它是突然出現在我收藏架上的,名為奴隸制約,附帶說明隻有一句話,帶上這個镯子的男女,将會成為愛情的奴隸,同生共死,直到永遠......”
話音到此,勞蒼面色巨變,眼睛恢複清醒的一瞬,人“啪”一聲栽倒在地,沒了生息。
“艹!”雪紀後退一步,方便他栽倒在地,“死得還真是時候。”
再晚一點,就要讓大家知道真相了,那她還怎麼演。
“哦豁~解不掉了~”
蹲在側邊的西索,雙手撐着頭,一雙狹長的鳳眼眯成了一條縫,聲音飄飄的,“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他這個拐了十八個彎的音調,誰聽誰不舒服。
雪紀“咿!”了一聲,皺起小臉,手指着他怒氣沖天,“誰要跟你同年同月同日死。”
她伸手彙聚刀刃,鋒利的刀口正對左手的手腕,“今天我還就不信了!”
“......挖槽!”
俠客大驚失色,伸手慌忙阻攔,緊緊握住了她擡起的胳膊,“冷靜一點啊。”
他扭頭看向西索,期望着他能做點什麼,而後者依舊撐着雙手,笑眼眯眯。
“沒關系,我跟雪紀同生共死,大不了手腕一起掉~當一對沒手的戀人~”
“誰跟你是戀人,你要不要臉,tui!”雪紀更氣了,握着刀就要砍。
“等下!”
庫洛洛開口了,柔和的嗓音讓所有人瞬間安靜了下來,“這種能脫離宿主單獨成念的念能力,沒你想得那麼簡單,不要亂來。”
雪紀喃喃開口,“什麼意思?”
“你們快看她的手,”俠客嚎了一嗓子。
順着他的視線看去,雪紀人瞬間傻眼。
隻見她左手佩戴的镯子緩緩綻放出猩紅而神秘的光芒,閃爍不定間,一行文字仿佛躍然其上,引人注目。
「檢測到奴隸情緒波動,現在進行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