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俠客互看過身份了?」
「你什麼時候跟俠客關系這麼好了?」
「嗯?跟誰都好?」
唔......
西索不會是喜歡她,吃醋了吧?
吃俠客親近她的醋?
不對不對!
如果西索喜歡她,那他手腕上的镯子應該會跟着她升級,變化才對。
她瞄了一眼西索手上無動于衷,依舊是1.0的手镯。
唔......這樣看來,那隻有一個答案了:
鬧脾氣了!!他認為,大家都與他不親近,隻與她親近?
雪紀思考着這個可能性,排除所有可能,那唯一的不可能便就是真相。
本着不得罪人态度的雪紀,握拳捂嘴咳嗽了一聲,朝他湊近,解釋道:“我跟大家關系好,是因為我跟他們聊天聊得多啊。”
“你看你,一天到晚就坐在角落一個人嘿嘿嘿傻笑,誰會跟你關系好。不過呢,你不也不用擔心,有我在,我罩着你啊。”
西索周遭氣息一頓,面上瞬間露出一副難以理解的表情。但好在,周遭感覺正常了不少。
雪紀一鼓作氣,再接再厲,“你放心,我兩是同一批進來的,肯定得互相照顧,關系要比旁人更親一點。以後我跟你的關系第一好。怎麼樣?”
帶着絲絲香甜的氣息,拂過臉龐,西索情緒起起落落,難以平衡。
「以後我跟你關系第一好」
伴随着這句話,西索腦海中蓦然浮現她跟俠客親親膩膩的模樣,心頭的陰鸷席卷而起,直接淹沒所有理智。
唯一的念頭站穩腳跟,極度的不正常之後就是極度的正常。他覺得确定欲望的感覺非常好。
“嗯哼,所以,你跟俠客是什麼族群?”他裂開嘴角,全身肉眼可見的柔和。
奇奇怪怪的眼神搭配奇奇怪怪的笑,雪紀有一瞬間渾身雞皮疙瘩層層覆蓋層層。
變化系的第六感向來很準,雪紀知道,看着對勁的西索徹底有點不對勁了。
她笑了笑,眉眼間笑意深厚,恐懼卻不由得沿着脊椎絲絲蔓延,“我是羊,來,你轉過去,我看看你的。”
救命!她不想看見了他啊。
西索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在雪紀面上肌肉都快僵硬的時候,腳尖微轉,露出了脆弱的脖頸。
雪紀松了一口氣,伸手撩開他頭發同時,假裝不經意提出問題,“我記得我們四個是同時到達的考場,按道理,你應該在俠客後面,在我之前才對,你怎麼會出來的比瑪奇還要晚?”
“嗯哼~偶遇了一位俏皮的小家夥,随意聊了幾句,她還送了我一點小玩意兒,耽擱了。”西索的聲音低沉而略帶沙啞,透着一股不經意的慵懶與随性。
雪紀摸不準他這個喉嚨是怎麼回事,聽起來像極了春日裡雇傭兵團中悠閑漫步的豺狼,帶着不容小觑的野性與危險,仿佛随時要咬破她的咽喉。
而這時,雪紀已經看到了西索頸間項圈,那是一個小小的狼頭。連同狼頭入眼的,還有他脖頸間一個非常刺眼的紅點。
那是她在最後上岸的那群男人身上看到過的,米粒大小的,紅點。
瞬間,雪紀腦中浮現起那群癫狂男人的模樣,刹那間,雪紀心中警鐘大作,轟鳴不止。
直覺告訴她,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時,西索已經轉身來了了,他的嘴角還帶着一抹玩味的笑,看起來正常極了,“嗯~看清我是什麼了?”
“羊!”雪紀想也不想,淡定脫口而出,“我也是羊。”
她眨着眼,臉上綻放出溫柔而親切的笑容,“真好啊,啊哈哈哈。”
發生了什麼?
西索怎麼會中紅點?
按道理來說,不應該啊?
“嗯?”察覺到她的走神,西索身軀微前傾,“你怎麼了?你确定我是羊了?”
不知是不是擔心别人會聽到聲音,他的嗓音低沉得幾乎不可聞,仿佛是從喉管深處攀爬上來。
令雪紀難受的,是他周身的氣息,再度發生了變化。隐隐約約好似什麼欲望,在順着毛孔發散而出。
“我騙你做什麼,你不信,我們可以一起去下面問瑪奇和俠客。”
雪紀後縮着,直到腦袋向後抵靠上了樹幹,喉管陣陣幹澀難忍,太陽穴都跳炸了。
“嗯?”西索嘴裡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疑問,笑容可掬,“那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