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久保朝美的探究沒能得出确切的結論,隻能等待警方的調查結果。雲霁決定出院後再去趟警局找佐佐木警官交流一下,最好能跟進對久保的審訊。兩人一邊閑聊一邊回到樓上,而此時室内的幾個人早已正襟危坐等候多時。
“是嗎?夏天流星多,有空的話可以去天文台看看呢。”雲霁說着,打開病房的門。
門一開,還沒看到人,柳澤搞怪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呀呀呀,下次要一起去天文台看流星喲~”見雲霁僵在門口,更是變本加厲地搭上不二裕太的肩膀,賤兮兮地湊過去:“不二君~我們也去天文台看流星吧?”
這一行為引起裕太的強烈反抗,一把将柳澤拉了下去,“學長你惡心死了!”
野村站在柳澤旁邊,眼睛裡透着興奮的八卦之光。木更津淳,赤澤和金田一郎顯得冷靜許多,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不說話。觀月靠在窗邊,雙手叉在胸前,一臉探究和玩味。
局面一時陷入無比尴尬的境地。明明什麼都沒幹,但莫名其妙被一堆人看得十分尴尬的雲霁一時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不二周助雖然也被吓了一跳,但馬上就恢複如常,高興地朝裕太揮手。
“裕太,你也來了。”
不二裕太把柳澤扯開,很不自在地看向别處,“我和大家一起過來看望學姐。”
觀月習慣性地撫摸發絲,在門口的兩人和裕太之間看來看去,随後發出了然的笑容,似乎已經在腦中得到了滿意的結論。雲霁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不妙,觀月這家夥一定是在想什麼奇怪的事情。
察覺到雲霁的無措,赤澤站起來打住了其他人的玩笑,“雲的身體好些了嗎?别在門口站着,先進來休息吧。”
有赤澤的調節,病房内的氛圍逐漸輕松起來。不二周助和裕太說了幾句話就自覺地和大家告别,把空間讓給了聖魯道夫網球部的各位。他一走,柳澤就忍不住直接問道:“雲,你和裕太的哥哥關系很好嗎?”
“就是普通朋友的關系啊,怎麼了?”
“那他怎麼會過來看你?而且他們青學明天就要和城成湘南比賽了诶,怎麼會現在特意過來?”柳澤摸摸下巴,想不明白,又轉頭問裕太,“是你告訴他雲住院的?”
裕太有些心不在焉,被叫了幾聲名字才反應過來。“啊?我沒有告訴他,應該是學姐跟我哥說的吧。”
柳澤聽到這話就笑了,眼睛彎起來斜着看她,說:“原來是這樣啊,雲你真的和不二周助在一起了?”
完全想不明白這樣荒謬的結論是怎麼得出來的,但看其他人都煞有介事的樣子,雲霁也開始懷疑起來。難道這幾個人在她住院的幾天裡集體腦子進水了嗎?
“是因為當時秋葉去找我的時候恰好碰到他在附近,不二周助就幫忙一起去找我了,作為我的救命恩人之一來看看病人也是很正常的吧?你們到底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赤澤哈哈笑了兩聲,說:“原來是因為這樣啊,那還真是多虧了他和中島同學呢。”
柳澤很失望地叫了一聲,“怎麼是這樣,太沒意思了。我還以為你們倆剛剛在下面約會呢。”木更津反應很快地要去捂住柳澤的嘴,但還是晚了一步,被他把話說完了。
雲霁捏緊被子,額頭接連爆出青筋,咬牙切齒道:“哦,原來真的是你們在樓上偷看我呀?你們也太八卦了吧!”
柳澤被赤澤壓着給她道了歉,這事才成功翻篇。雲霁長舒一口氣,告訴觀月第二天不能去看比賽收集情報,觀月意外好脾氣地沒有提額外要求,隻讓她好好休息。幾人聚在一起又天南地北地聊了些話,一直到午飯時間才離開。
走了沒多久,房門又被敲響。雲霁讓人進來,發現是去而複返的不二裕太。
“雲學姐,剛剛忘記給你了。我聽說音樂有助于疾病康複,所以帶了平時聽的曲子給你,希望你早日回到網球部。”
裕太放下播放器和耳機就想走,卻被雲霁叫住了。他疑惑地在床邊的椅子坐下,等待她的下文。
“其實也沒什麼事,隻是覺得你今天好像不太高興,是因為我嗎?”
“诶?”裕太被她的話吓到了,忙解釋道:“不是的,我對學姐沒有意見,隻是我自己的個人因素而已。”
雲霁笑了笑,說:“是嗎,我還以為是因為你覺得我搶了你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