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唯一回信息:【嗯,來給我表弟開家長會,剛剛好像撞見了有同學被欺負。】
One:【在哪】
洛唯一:【教學樓西邊,不過現在已經散了】
主任問了幾句沒問出什麼來,趕人道:“都給我回家去,平時不老實在學校待着,假期來顯什麼眼,快點回去,大過年的,都給家裡幹點兒。”
“主任,拜拜。新年好。”
過了一會洛唯一收到One的回複:【可能就是說說話,沒什麼事】
洛唯一:【希望是吧】
洛唯一不去籃球場了,給陳遲霖打電話叫他回來,回家路上說起這事,陳遲霖說他大概知道。給洛唯一吓一跳:“你跟着一起欺負人了?”
“和我能有什麼關系,他們一群高三的,我就是聽說過”,陳遲霖今年高一。
這件事有老師處理,洛唯一提醒陳遲霖:“你别摻和。”
陳遲霖:“說了和我八竿子打不着。”
“那你自己的事呢,打架了,傷到哪兒了”,洛唯一沒看見他臉上哪有淤青,擔心他身上有傷。
結果這祖宗笑了聲,說:“就那小個還想給我傷着?”
洛唯一不知道他這份自豪勁兒怎麼就這麼盛:“那你打着他了嗎?還是就吵嘴架了。”
“我不幹那麼慫的事”,陳遲霖踩着自行車說。
洛唯一:“......”
洛唯一聽懂了:“他沒打到你,但你打他了。”
陳遲霖視線開始來回飄,吹口氣鼓起右腮幫子。
洛唯一:“打的還不輕?”
他又鼓起左腮幫子。
合着他是欺負人的那一個,洛唯一氣的踢了腳他的車轱辘:“别在這裝乖。這事開學前必須解決。”
由于陳遲霖錯的太重,成績太差,他爸媽離婚了,平時叛逆起來也不聽二姨的話,洛唯一讓他回家收拾收拾東西這個假期來她家待着,她看着他寫寒假作業。
陳遲霖樂颠的就答應了,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媽要是知道了,他少不了一頓揍。
第二天洛唯一下班回家時,滿地的撲克牌,客廳中間放着一個椅子,椅子上放着個水瓶。她換拖鞋時就見陳遲霖拿着撲克牌一張張的往水瓶上飛。
洛唯一問他:“你幹什麼呢?”
陳遲霖坐沙發上,右手邊的撲克牌被他飛了一半了,他腿長,沙發又矮,蜷着不舒服,右腿伸了出去,見洛唯一問他,他又飛了一張給他姐演示,但沒切中:“我剛能正好切中瓶子中間,好幾次。”
“.…..”
洛唯一:“作業卷子寫了嗎?”
陳遲霖左手随手撈起一張卷子,那卷子垂下來,清清楚楚的能看見中間有兩道撲克牌穿過去的縫隙:“這。”
洛唯一:“陳遲霖。你。做個。人。”
洛唯一盯着陳遲霖把撲克牌一張張撿起來,拿着膠布把卷子站好,去書房寫作業。
她在一邊搬了把椅子也看了會公司的資料,休息時給One發信息說了陳遲霖這些中二的事。
洛唯一問他:【你弟也這樣嗎?】
One:【他們比我聽話】
洛唯一知道One有兩個弟弟。
可能是因為洛唯一在表述過程中表達了她對陳遲霖的恨鐵不成鋼以及對他拿卷子當成靶子的生氣,One回了她一個動圖。
一隻氣憤小貓,瞪着圓滾滾的眼睛。下一幀畫面它的頭頂出現一隻手掌,順着小貓的腦袋撸下來。
學到十點左右時,陳遲霖的腦袋開始不需要問題的不停點頭。洛唯一看見了,碰了碰他的胳膊。
陳遲霖瞪着一雙迷茫的眼睛醒了,腦袋還沒轉完,理由張嘴就來:“我在思考。”
洛唯一沒拆穿他,說:“回去睡吧,很晚了。”
陳遲霖揉了揉眼睛,往後面的椅子上一靠:“姐,你不睡嗎?”
“嗯”,洛唯一:“我再看一會。”
“畢業了也還要這麼學習,這麼讓人絕望啊”,陳遲霖。
洛唯一看他,笑:“等你有想要的東西或者生活時,就不絕望了,好了,趕緊去睡。”
“嗯。”
陳遲霖離開書房回房間睡覺去了,洛唯一重新拿起筆,看了眼手機,心想,One估計也睡了吧。
......
辭臨正要睡覺,敲門聲響了兩下,在他把被子拉上來時從門後探出來個腦袋:“哥,你睡了嗎?”
辭臨:“睡了。”
“哪睡了,燈還亮着呢”,辭戚進了他卧室:“哥,我想和你說點事兒。”
辭臨:“什麼事?”
辭戚走近說:“我挨打了。”
其實他剛探個腦袋進來時,辭臨就注意到他嘴角青了一塊,回他:“那就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