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認清了自己的心意,真的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越明燭被他的熱情一驚,由着他抱了,本以為隻是小别後的簡單擁抱,但接下來,祝南山收緊雙臂,把臉埋在了他的肚子上。
敏感的腹部隔着一層布料清晰的感受到祝南山的五官輪廓,尤其是優越的鼻梁,帶來刺激的癢,越明燭下意識收腹。
感受到懷裡的軀體繃緊,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後,祝南山松開了他,理理劉海,裝作隻是一時失态,轉了回去。
原本下定決心隐藏好自己的感情,結果一見到人就想往上貼,越明燭說的對,他根本藏不住事。
他告誡自己要克制,不要太明顯了祝南山,要和越明燭學習表情管理。
“你哥沒事了?”越明燭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也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故作鎮定道。
肚皮上還殘留着剛才的觸感。
“嗯,沒事了,他能有啥事,就是瞎折騰。”祝南山不好意思的看着手裡的文件,沒看見越明燭紅透了的耳根。
尴尬的氣氛在兩個各懷鬼胎的人之間蔓延。
越明燭心想是不是剛才身體僵硬的太明顯了,以至于祝南山以為自己不喜歡他的擁抱,所以現在繃着臉不看自己。
他眼珠一轉,看了看身後的貓,笑着說道:“果然,你來了這貓就不叫了,這幾天它看不見你人,一個勁的叫。我不在也不叫,我來了就叫,像在問我你去哪了。”
“那怎麼行,那不是很吵。”祝南山順勢接話。
“還行,貓叫不算吵,而且一抱就不叫了,我就隻能抱着它,好在不撓人。”
“本來就是想讓它陪着你的,”祝南山一到辦公室就主動投身工作,确實忽略了撸貓,轉頭一看,貓正趴在離他們最近的吊床裡,隔着玻璃安靜地看着他,祝南山便起身去把貓從窩裡抱了出來。
“壞貓,吵爸爸工作。”祝南山一手托着貓小小的軀體,一手揉捏它的後頸,湊到臉側輕蹭,“幸好還知道不能撓人,嗯?”
那貓在祝南山手裡乖巧的像個擺件,連叫聲都甜美了不少,越明燭看着他們互動,忍不住嘴角上揚。
“來,看爸爸在給你賺貓糧。”祝南山走回來,越過越明燭的肩膀将貓舉到了電腦屏幕前,指尖挑起貓頭上下晃了晃,又捏起一隻貓爪,按到了鍵盤上,嘴裡說着:“來幫爸爸按空格,這個是鍵盤,這個是鼠标,好了咪咪,現在你已經學會用電腦了,以後就要幫爸爸工作了。”
越明燭笑出了聲,也許是因為現在的氛圍太好,他鬼使神差的問:“我是它爸爸,那你是什麼?”
此話一出,他和祝南山都愣住了。
祝南山捧着貓,一人一貓兩雙眼睛,都睜得圓圓的看向他。
越明燭想打個哈哈糊弄過去,就看到祝南山把臉埋進了貓小小的肚皮裡,好像說了句什麼。
祝南山:“你是明燭爸爸,我是南山爸爸。”
祝南山知道越明燭隻是随口開了句玩笑,自己也應該把那句話當做玩笑來聽,但是他沒忍住,氣氛都到這了,就想順勢給自己掙個名分,哪怕隻是過過嘴瘾。
但又嫌要說的話肉麻,隻敢用貓擋住臉來說。
說出口反而輕松了,心想越明燭又不知道他的小心思,肯定也當成句玩笑來聽。
但他從貓肚皮裡擡起頭來,卻看到越明燭的右眼微眯,眼角肌肉微微抽搐,臉上泛起一絲痛苦,連嘴角的笑都變得很勉強。
“你怎麼了?”祝南山驚叫道,将貓放到桌上,上前捧起越明燭的臉。
越明燭就着他的手晃了晃腦袋,調整好表情,安撫的拍拍他說:“沒事,有點耳鳴,剛才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耳鳴就像有人将一隻正在發聲的高頻音叉放到他耳邊,繞着他的腦袋,從右邊移到左邊,聲音十分尖銳,所以耳鳴的時候,幾乎什麼都聽不見。
祝南山沒功夫再管自己那點小心思有沒有被聽見,擔憂的問:“怎麼還耳鳴了?你不是說這幾天沒什麼事嗎?”
“可能是,那些藥的副作用吧。”越明燭拍拍他還托在自己臉旁的手,故作輕松的說:“沒事,有副作用才說明藥起作用了,而且我這幾天确實心态平穩。”
“還有這種副作用?”祝南山關心則亂,無意間問道,随即反應過來自己這話有懷疑越明燭的嫌疑,急忙解釋:“我沒别的意思,就是對這些不太了解。”
越明燭輕笑着點點頭。
他這麼信誓旦旦,全因為大緻閱讀過藥品說明書上那一長串的副作用,不然他也以為自己又發病了。
“還有别的感覺嗎?”祝南山問道:“你能睡好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