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山輕哼一聲,說道:“那來吧,上樓。”
劇組和攝像,一群人不明所以的跟他進了電梯,不僅不懂為什麼掃樓都結束了兩人又變得劍拔弩張,也不懂祝南山為什麼要帶他們上樓。
總不能樓上真有他的辦公室吧。
電梯裡人擠人,趙導演悄悄扯了扯祝南山的袖子,擠眉弄眼表達疑問。
趙導演想的更多,他早知道祝南山背後是越明燭,現在開始擔心祝南山一氣之下要把他們往越總辦公室帶。
祝南山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電梯停下後,率先走了出去。
他之前沒說謊,确實對這棟樓不太熟悉,因為之前他每次來都是直奔高層辦公室。
祝南山也不等身後的人群,大步走到枇杷視頻總經理辦公室門外,扣了兩下門便直接推開,倚在門邊朝裡面道:“袁經理,年報交一下。”
人群不約而同在他身後很遠的地方止住腳步。
隻見裡面走出一個中年男人,恭恭敬敬的将一沓文件交到祝南山手裡,賠笑說:“早準備好了,本想明早送去,哪能勞您多跑一趟。”
“不麻煩。”祝南山随便翻了翻,淡淡說道:“剛好掃樓結束,順便過來。”
袁崗聞言,轉頭向人群看來,看到滿臉愕然的羅杭時,也是一愣:“祝先生,這……”
祝南山自然注意到了袁崗和羅杭一瞬間的眼神交流,嘲諷般輕笑一聲說道:“沒什麼,不必在意。”
朝袁崗揮了揮手裡的文件,祝南山說聲:“袁經理,走了啊。”
連個眼神都沒留,轉身回到人群中,人群自動為他分出一條路,路過羅杭的時候,祝南山頭都沒轉地低聲說了句:“我的辦公室,你進不去。”
雖然是特意說給羅杭聽的,但此時落針可聞,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羅杭再傻,也意識到自己惹了大禍,小臉煞白,哆嗦着嘴唇說不出話,小心的飛速看了袁崗一眼,在看到袁崗黑如鍋底的面色時嗖的縮回視線。
“怪不得這麼有恃無恐呢,原來背後是枇杷視頻的總經理。”越明燭也一眼看出了羅杭和袁崗之間的貓膩,抿了口枸杞茶,冷笑道:“估計在羅杭核桃大小的腦仁裡,找不到比這更大的官了吧。”
“你回去吧。”越明燭輕飄飄的對身旁垂頭沉默站立的甯鵬運說。
當房間裡隻剩越明燭一人時,他走進貓房,将已經在陽光下曬幹了毛的咪咪捧出來,放到了辦公桌上。
“你爸爸真厲害,是不是?嗯?”越明燭捏了捏貓耳朵。
祝南山的做法在劇組所有人心中都掀起了軒然大波。
之前他們都以為,祝南山是某個高管的人,就連知情較多的趙導演都認為越明燭是祝南山的金主。
剛才雖然袁經理沒有直接點明祝南山的職位,但看他恭敬的架勢,祝南山完全可能是總部的高層。
而袁崗,一直都對羅杭的沒腦子深有體會,他就好笨蛋美人這口,沒想到這次笨蛋美人給他招惹了尊大佛。
袁崗早知道祝南山是越明燭面前的紅人,雖然莫名其妙的挂着主播的身份去拍戲,實際上用助理的名頭幹着副總的工作,自己完全惹不起。
祝南山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這件事過後,相信羅杭能消停一陣,起碼能讓這部劇平平安安的播完。
越明燭逗着貓,嘴上喃喃自語:“什麼羅杭袁崗,他們最好會慶幸祝南山有能力自己處理這件事。”
若是留給他處理,不可能這麼輕描淡寫。
祝南山回到辦公室時,越明燭手邊的養生壺剛好見底。
“我就納悶,這枇杷視頻剛收購半年,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怎麼還能寫出這麼厚一沓年報呢?”祝南山低頭翻着年報吐槽,走到辦公桌邊擡眼看見已經空了的壺,驚訝道:“都喝完啦?”
枸杞百合蓮子,這三樣雖然藥味不重,但多少都帶點,他又沒放多少冰糖,原想着越明燭能給面子的喝幾口就算他煮的成功。
“你去了好久。”越明燭輕聲抱怨道,他想問問祝南山和羅杭究竟有什麼矛盾,話到嘴邊又咕噜咽了下去,見祝南山捧起養生壺,仰頭把最後剩下的湯料往嘴裡倒,歎了口氣,覺得自己那點顧忌沒什麼意義,又說了出來。
“羅杭,怎麼回事?”
“嗯?”百合有些澀,祝南山吃得皺眉,囫囵咽下去後回答道:“不知道,好像腦子有泡,完全不懂怎麼混到現在的,可能是因為糊是他的保護色吧。”
越明燭被他的話逗得“呵”了一聲。
“我說真的,這是個大雷。”祝南山認真說道,轉念一想越明燭怎麼知道的,問道:“監視我來着?”
“嗯。”越明燭直接承認,随後又反問道:“怎麼能說是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