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山完全沒有察覺自己是在替越明燭使用他的産業,答道:“如果你有什麼别的場地也可以,沒有的話我建議定在枇杷視頻,因為你說了不想人多起哄,枇杷視頻的演播廳更方便我們掌控現場情況,還有攝像,我們甚至可以準備多角度攝像頭,把攝像師都藏起來,防止夏小姐察覺。”
越明燭對宋偉澤點了下頭,表示不用考慮他,全聽祝南山的。
秦安傑見自己完全插不上話,捅了捅邵臨,指指外面,示意邵臨和自己出去。
換了個包廂,秦安傑問道:“你覺不覺得,老越好像有點……”
“說話有點直。”邵臨接着說,“這不挺好的麼,他要是說話跟那幫老頭子似的,你樂意繼續跟他玩?”
“這倒是,但也太直了,兩句話給老宋說的臉都白了。哎呀我想說的不是這個,我想說的是那個,”秦安傑挑挑眉,“那個,你感覺到了沒?”
“我早就發現了,”邵臨神神秘秘的湊過去嘀咕,“上回我請越哥來試菜,他就帶着祝南山來的,那叫一個百依百順。”
“噢~”秦安傑一臉吃到瓜了的興奮:“剛才祝南山還說他母胎solo,真當咱看不出來呀。”
邵臨:“他們估計都不知道自己多明顯,我跟你說上回,祝南山吃撐了,越哥還摸他肚子,噫——”
秦安傑:“啧啧啧。”
自從和宋偉澤分手後,夏韻涵的原本在上升期職業生涯就跌到了谷底。
幾個月前,她去參加宋偉澤的朋友聚會,卻被人拍下了她和宋偉澤親密相處的照片,那人将照片發到網上,還配文含沙射影她被包養。
發布的時間極為刁鑽,選在大家熟睡的淩晨,以至于沒能趁早察覺,等到夏韻涵被經紀人的電話吵醒痛罵的時候,她已經在熱搜上挂了很久。
他們還沒能做出應對,反倒是對家反應更快,買了不少通稿和水軍,将夏韻涵被包養的傳聞傳的滿大街都是。
之後雖然宋偉澤出手壓下了熱搜,夏韻涵的名聲也臭了,身上本就不多的代言都要和她解約,因為傳出绯聞的始作俑者是宋偉澤發小的女朋友,夏韻涵和宋偉澤大吵一架,兩人頭腦一熱,最後鬧到了分手的地步。
夏韻涵本就不是多有名的藝人,雖然宋偉澤澄清了他們并非包養關系,但網友隻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所有人都當夏韻涵被金主抛棄了。
就連經紀人都這麼認為,這幾個月再沒有提供半點資源。
聖誕節後難得被經紀人叫到了公司,夏韻涵一開始還以為到年底了,公司要和她解約了。
但是經紀人頂着一臉嫌棄,施舍般甩給她一份通告,夏韻涵驚訝的拿過來看,是枇杷視頻要辦跨年晚宴,邀請她去當紅毯主持人。
“你也别看不上,雖說您以前是走紅毯的,但這時候有人要你就不錯了。”經紀人翻了個白眼。
枇杷視頻剛從倒閉邊緣拽回來,隻播了毫無水花的一部劇,旗下藝人一隻手數得過來,能來走紅毯的估計全是平台主播,可想而知辦晚宴就是自娛自樂。
就這樣經紀人還覺得這個機會給夏韻涵是白瞎了,還和枇杷視頻的人商量,想換成手底下的其他藝人。
夏韻涵在心中撇撇嘴,她明明還一句話都沒說,就被陰陽了一頓,何況本來就沒有看不上,她知道自己現在沒資格挑工作,任何一點曝光的機會都要抓住。
十二月三十一日傍晚,夏韻涵來到枇杷視頻,為明日的紅毯彩排。
枇杷視頻的工作人員很熱情,一早就等在地下停車場接應,讓已經很久沒有被重視過的夏韻涵受寵若驚。
等到進入造型室,看到人台上華麗的淡粉色漸變高定裙子和全套鑽石首飾,夏韻涵更是忍不住哇了一聲。
但她以為枇杷視頻還邀請了大腕來走紅毯,這是給大腕準備的,小小的羨慕過後,轉頭期待的問造型師:“那我的衣服是哪件呢?”
“就是這套呀。”
“不會吧,這,怎麼可能?”
夏韻涵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裙子,這條裙子看上去就價值不菲,就算在圈内,也隻有少數頂流女星能借到這種級别的高定走紅毯,她以前都隻敢夢裡想想,何況現在。
更不用說人台身上的那套鑽石首飾,項鍊和耳墜的主石都是粉鑽,尤其是項鍊上的那顆,看一眼就覺得心顫,再加上數不清的配石和碎鑽。
之前還奇怪造型室門口為什麼會有兩名黑衣保镖,看來就是在守護這套首飾。
“你别逗我了。”夏韻涵笑道,她越想越覺得不可能,肯定是在逗她玩。
“她沒說笑。”祝南山從造型室裡面繞出來,朝夏韻涵微笑颔首,“畢竟是越氏收購枇杷視頻後的第一場宴會,越總十分重視,一應事宜都是頂配。”
祝南山也是一身高定禮服,和夏韻涵紳士握手,自我介紹道:“祝南山。”
宋偉澤質疑過,為什麼不直接讓他媳婦走紅毯,夏韻涵以前都是走紅毯的,怕她受不了當紅毯主持人的心裡落差。
祝南山對此的解釋是,因為這場晚宴根本就不存在,這隻是為了把夏韻涵騙到現場來,而彩排是晚宴現場沒有别的藝人到來的借口,隻有主持人需要提前彩排,如果讓她走紅毯的話,去哪找那麼多演員陪她走紅毯?
當夏韻涵換好禮服,做完造型,造型師戴上白手套,将鑽石項鍊從人台上取下,小心翼翼的往夏韻涵脖子上戴。
“等等。”祝南山示意造型師暫停,向夏韻涵問道:“姐,要不要我幫你錄個像?”
“錄錄錄。”夏韻涵忙點頭,幾千萬的首飾,戴一次就夠她吹一輩子。
祝南山接過夏韻涵的手機開始錄像,眼神示意造型師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