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祝南山也要在年會上上台。
越明燭本來說,讓祝南山在台下看看節目抽抽獎就得了,最多替他上去念念“回顧今年,展望明年”的稿子,表演節目還要提前排練,怪累人的。
祝南山卻說念稿這事還是得越明燭自己來,哪有替人上去領導講話的,而他畢竟還算是枇杷視頻的主播兼藝人,又有一部劇在播,越明燭不願意請男女主來,他總要上台意思意思,不然好像《山河本紀》不是枇杷視頻親生的一樣。
祝南山執意如此,越明燭也沒辦法了,隻叮囑他元旦送的那支簪子一定要戴,之後便忙着給祝南山挑衣服了。
越明燭對時尚了解不深,品牌方送來的這些高定,要麼五彩缤紛花裡胡哨,要麼開叉露腰有辱斯文,他都看不上。
這些衣服都是品牌按照圈内男藝人走紅毯的習慣挑選的,越總都不喜歡,愁壞了一衆設計師。
其實衣服總有合适的,但就是越明燭的選擇困難症犯了。
最後還是祝南山見他們焦頭爛額,主動過來勸越明燭:“我就是上去唱首歌,哪用得着穿這麼精緻,再說了,有你那支簪子,誰還能比我耀眼?你穿啥我穿啥呗。”
就是這句“你穿啥我穿啥”極大的取悅了越明燭,祝南山主動在全公司面前跟他穿情侶裝,越明燭何樂而不為。
衣帽間打開,越明燭大手一揮讓祝南山進去試,反正祝南山早就穿過幾次他的衣服了,幹脆這回也直接穿他的衣服上台。
最後選定了一套暗灰色單排扣戗駁領塔士多晚禮服。
等到臘月二十七晚,年會即将開始前,越明燭在休息室陪着祝南山做妝造的時候,又覺得這衣服不好了。
畢竟他們的身材還是有些差别的,衣服選好後經過了裁縫的緊急修改,更貼祝南山的身材,甚至過于貼了,扣子系上,腰線便勒出來了。
越明燭在一旁坐着,不着痕迹地摩挲唇鋒,糾結這個時候,再要求祝南山換衣服合不合适。
回想起從裁縫那要來的數據,越明燭眯起眼,裝作假寐的樣子藏住在祝南山腰上流連的視線。
二尺一的腰啊。
即便以往對男性腰圍沒有概念,對着祝南山,也知道“二尺一”等于“很絕的腰圍”。
“琢磨啥呢?”祝南山的聲音在越明燭耳邊響起,他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俯身在越明燭耳邊問道:“又是皺眉又是感歎的?”
越明燭被抓包,先是局促地看了祝南山一眼,又迅速低下頭,随後搓了搓手指,竟将手探到祝南山背後,輕巧地撣了下祝南山的外裝下擺,擡眼,用祈求的眼神低聲說道:“再換件衣服呗?你看這都翹成荷葉邊邊了。”
“荷葉邊邊。”祝南山被他無意間說出的疊詞逗笑,小聲重複,直起身腳下轉了半圈,順勢側坐在越明燭的沙發扶手上,好聲好氣地問:“都這時候了,換哪件?”
換哪件,确實也是個問題,所以越明燭之前才糾結要不要提這個要求。
“要不咱倆換一下吧?顔色差不多。”祝南山縱容地說,“就是我的衣服有點緊,但你不上台,不系扣也沒事。”
越明燭就這樣換上了帶着祝南山氣息的衣服。
祝南山的體溫比他高,衣服也熱乎乎的。
越明燭攏了攏衣領,防止那點熱氣散出去,祝南山在整理袖口,越明燭擡頭瞥見他手腕上還戴着那塊電子表。
就是那塊堯盛出品未能量産還自帶掃描監控錄音功能的電子表,雖然功能強大,但黑乎乎的外殼和矽膠表帶,看上去很不美觀精緻。
越明燭便摘下自己的腕表,擡手遞了過去,得寸進尺的說:“表也換一下吧,你那個和造型也不搭。”
“行。”祝南山便摘下自己的電子表遞給越明燭,又戴上了越明燭的腕表。
越明燭換上祝南山的電子表,表很輕便,他不習慣的輕輕轉了轉手腕,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是祝南山的東西了。
兩人一個在暗爽,一個在心中默背歌詞,等到章凡找過來,越明燭便先跟着他去會場就坐,祝南山去後台做準備。
年會分為兩部分,前半部分表演節目,算越氏的新年晚會,後半部分是遊戲抽獎之類的常規活動,為便利不能到場的分公司員工也能參與,并向公衆展現越氏蓬勃向上的精神面貌,這次年會的表演部分會在枇杷視頻上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