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好直白。”祝南山吞口水的聲音巨大,越明燭都怕他噎着。
越明燭挪近了些。
祝南山往後躲,被搖搖床的扶手限制了去路。
越明燭又退回去了。
“我不是,我那個,我沒想躲,我就是條件反射。”祝南山怕越明燭以為他不願意,着急忙慌地解釋,又快速挪回來,直到和越明燭鼻尖貼着鼻尖。
太近了,祝南山頭腦一熱,本想直接親上去,可這個角度他看不見越明燭的嘴,他十分努力,卻把自己盯成了個鬥雞眼。
祝南山噘噘嘴唇,什麼都沒有碰到,他不知道越明燭明明剛才還很主動,現在為什麼不動了,是因為他躲了嗎?
“你也,撅一下嘴,我夠不到。”祝南山扯扯越明燭的衣領。
越明燭如他所願,微微側頭上前,在祝南山唇上落下一吻,蜻蜓點水,一觸即分。
祝南山聽到了自己鼓點般的心跳,那一瞬間腦子直接空了,被親吻本身比親吻的觸感更加令人激動,就像生吞人參果一般,隻顧着狂喜自己長生不老了,根本沒工夫去咂摸人參果啥味兒。
半晌後祝南山才回過神來,吧唧吧唧嘴,試探着問:“再來一次行嗎?我忘了啥感覺了。”
“等會。”越明燭捂着胸口,四肢癱軟,氣若遊絲,“我心髒疼,緩緩。”
當他鼓起勇氣親上去的那一刻,多日朝思暮想如願以償,氣血上湧,天知道他的心髒承受了多少亂流的血液,像被人攥爆了一樣,痛的他直接彈開,倒了回去。
原來除了悲傷,狂喜也能讓人心痛如絞。
祝南山便貼上來,手伸到越明燭的手心底下,幫他揉着胸口。
“我好……”越明燭很難選出一個合适的形容詞,“……菜。”
祝南山:“瞎說,你隻是沒經驗……要不要去醫院?”
“不。”越明燭表示自己還沒有病弱到那個地步,“之前去看過了,醫生說隻是神經痛。”
“唔。”祝南山低頭,靠在越明燭肩膀,然後一點點往上蹭,嘴唇從鎖骨到脖頸到下巴,最後,貼在了越明燭雙唇上。
“還好嗎?”他貼着越明燭問。
越明燭輕嗯一聲表示還能承受。
掌心下越明燭的心跳短暫的再次加快,但在逐漸平複。
祝南山退開了,越明燭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手腳都是麻的。
幸好,幸好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越明燭想,不然我的心腦血管會直接炸掉吧。
“你是不是山裡邊吸人精氣的妖怪?”他不禁問,雖然一般傳說裡吸精氣的都是狐狸,但金毛也是犬科,應該也會吧。
“嗯?”此時祝南山的頭腦也是迷糊的,順着他的話往下說:“是的,我小時候住山裡嘛。”
越明燭:“哦。”
他的思維混亂而跳脫,拿過祝南山的手機掃臉打開,畫面還停留在那幅畫上,越明燭感歎道:“畫的真好,你好像什麼都會。”
祝南山半支着身子,隻想繼續貼貼,臉在越明燭臉上蹭:“但我不會kisskiss。”
“真的,還會彈古琴,還會寫字,什麼都會。”越明燭沒有接收到他的索吻信号,隻當他是小狗撒嬌。
“那是因為,小時候學的雜了。”祝南山放棄了,靠着越明燭肩頭側躺下來,輕歎一聲,“小時候我爸一直在上班,我哥也不在,周末就我一個人在家,我就拿零花錢報了好多課外班。”
想起那時候自讨苦吃的自己,祝南山就覺得好笑:“那會兒校門外面還有培訓機構發傳單呢,我就接到啥傳單就去學啥。也學不了多久,學個皮毛就膩了。”
“怎麼就你一個人在家?”越明燭問。
“我爸很忙嘛。”
越明燭轉過頭,看着他,祝南山便知道他不想要這種敷衍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