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七,春天木火通明好,月令入課,不沖不克。”祝南山低頭親了他一口,“我還怕你會焦慮呢。”
“不焦慮,我巴不得快點,這兩天你不在,我過得特别不好,而且不結婚,我總感覺偷偷摸摸的,早上下去送你,我都要吓死了,結了婚就光明正大了。”
“行,光明正大,”祝南山重複了一遍,本就舒緩的語氣再度柔和,“那有個事兒你聽了也别焦慮哦,你知道我爸他歲數大了嘛,總想家裡熱鬧點,他又碰巧失戀了,所以咱倆以後得時不時回姚家住幾天。”
“就住幾天就行?”越明燭感覺到有什麼不對,支着沙發背擡起上半身,又把背上的貓掀了下去。
祝南山手快托住貓,放到一邊:“什麼叫就?”
“不是說讓我上門,我還以為以後就在姚家住了呢。”
“什麼上門?”祝南山一愣,回想中午姚鴻業好像也提到了這個詞,當時情況太複雜他給忽略了,現在才又想起來,“你們是不是已經背着我談過了?”
“不是說讓我上你家戶口本?”
“是啊。”那不是在表達我家裡人接受你了嗎?
“我答應了呀。”
“那不是求婚嗎?”雖然我沒能get到。
“是啊。”
“算了。”祝南山放棄了,具體細節他可能需要點私人時間自己慢慢理清,反正現在的情況就是,他訂婚了,越明燭要當上門兒婿。
“噢——”祝南山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爸突然就讓你給吊成翹嘴了。”
這白得個兒子,兒子還帶着家産,擱誰誰不樂意?況且估計也是被前女友的小兔崽子氣夠嗆,都是給别人養兒子,姚鴻業幹嘛不養個懂事的。
但這仨人到底是怎麼隔空交流的,祝南山估計這輩子也想不明白。
越明燭生怕自己被退貨,一聽這話安心的又趴了下來。
“四月二十七,陽曆?”越明燭問。
“陽曆。”
“是快了些,但我可以,”越明燭眼神一凜,“先不能聲張,不然我家裡肯定要作妖。”
“我爸說了,你爸要是有意見,他親自去找你爸談,大人總要和大人談。”
“不用勞煩咱爸,反正也不指望我家裡能祝福咱倆,我會提前處理好他們的。”越明燭鬥志昂揚,再次從祝南山身上爬起來,大踏步往書房去了,顯然已經進入工作狀态。
祝南山看的好笑,隻當是越明燭在老丈人跟前的面子問題,想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由着他去了,懷裡的溫度逸散了,祝南山便随手抓過貓來磋磨。
“咪咪~過幾天咱們回家見爺爺呀~”
祝南山撸了會兒貓,去越明燭的衣帽間換了身居家服,他早已習慣穿越明燭的衣服了,而後去廚房,系上圍裙準備晚飯。
祝南山會做的飯菜樣式還沒有姚鴻業多,水平停留在煎雞蛋,做飯總是很簡單,好在越明燭很好養活,晚飯是各種五谷雜糧,紅豆綠豆黑豆,紫米燕麥山藥,枸杞大棗茯苓,一鍋炖煮出來的雜糧粥,配道觀裡腌的幾樣小醬菜。
待到高壓鍋定時結束,祝南山來到書房門口探頭,看到伏案工作的越明燭,不自覺夾着嗓子問:“吃飯不?還是給你端過來呀?”
越明燭聽見喊聲,連忙起身,屁颠屁颠的跟着祝南山去吃飯。
高壓鍋下層煮了粥,上層蒸了一碗奶,祝南山小心翼翼的夾出來放到餐桌上。
貓聞到奶香味,往餐桌上跳,被祝南山逮住,關回了貓房裡。
越明燭盛着粥,問:“那是什麼?”聞着比貓平時喝的奶香好多。
祝南山用小碗盛了一點出來給貓送去,答道:“羊奶,想給你帶點山上土特産,這個季節什麼果子都沒了,就擠了瓶羊奶,一會兒晾涼了你試試能喝不,可能有點膻。”
“能喝。”越明燭不用試。
最後越明燭就着小醬菜喝了兩大碗粥,那麼多種類的糧食混到一起,不加糖都甜甜的,那碗奶就留到臨睡前,又熱了一遍,越明燭喝了,躺在床上還在回味。
“怎麼樣?”祝南山問他。
“很奇特,”越明燭實話實說:“不是膻,是很充滿自然氣息的味道。”
祝南山笑了兩聲,湊上去親了他一口,話頭一轉:“你晚上吃那麼多,中午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
越明燭:!
秋後算賬!越明燭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被祝南山的手腳禁锢在床上,無處可逃。
祝南山:“不聽話的未婚夫會被親到破皮哦~”
越明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