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沒有心,幾年的情誼在她心裡什麼都不算,一點也不管别人的死活!”馬爾福突然朝門口大聲嚷嚷起來。
可是門外的凱瑟已經走遠,他的一番話,單單對向了空氣。
哦不,哈利聽見了,他看見了凱瑟門口遙望的沉思,也聽到了馬爾福獨對一人的質問。他有一瞬間的驚覺,好像無意間窺得了命運的裂痕。
“诶對了,你們剛剛怎麼說的?”哈利忙轉移了錯亂不堪的心思。
羅恩瞬間一臉驚恐,仿佛又看到了那群大蜘蛛:
“她,她就是個變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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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
“馬爾福先生,你是不是喜歡剛剛門外的姐姐呀~”阿斯托利亞眨巴着芭比娃娃似的大眼睛看着他。
“我有病才喜歡她!”德拉科一下子炸了毛。
“姐姐真的好漂亮。”
“醜!”
“氣質還好,看着還很溫柔。”
“脾氣差死了!”
“你就是喜歡她。”
德拉科垂下了眉眼,剛剛的嚣張全轉化做了失落,難受地邊哼唧邊抱怨:“她倔起來簡直像頭驢。”
“既然喜歡,就要珍惜,就要讓她開心。”阿斯托利亞接着說。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我以為——”
“以為我也是帶着目的接近你,想要嫁入馬爾福家嗎?”她說的直白。
“可那是格林格拉斯的理想,不是我的理想。”她調皮地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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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宵禁了,卻意外地收到了德拉科的一封信,上面隻寫了一句話:
一件很重要的事,速來。
很重要的事??
我心底猛地一涼,就迅速反應過來,一定是讓我從此以後不要再找他了。
去就去,誰稀罕你!
我一個不留意,竟在紙上寫滿了他的名字。
心煩意亂,
那些名字被畫了大大的叉,團在一起扔進了垃圾桶。
“馬爾福。”我潛入醫療室,有些不耐煩地小聲喚他。
醫療室裡靜得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得見,我緊張等着他開口,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聽到了自己的心跳。
“凱瑟——”
“不要說了!”我害怕地打斷了他,匆忙想要逃走,卻被他一把拉住了。
“我以為某些人不願意管我了呢。”
一個特别委屈的聲音。
他半卧在病床上,正撅着嘴看着我。
“噓,先别說話馬爾福,你聽沒聽到什麼聲音?”我壓低了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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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德拉科在學校裡成績優異,還是多虧了老朋友你的出色教導啊,隻是這校方也太不小心了,竟然讓一隻卑賤的賤鳥傷到了孩子,這讓我這個校董情何以堪呐。”一個不緊不慢的聲音說。
“…”一個低沉的聲音。
“西弗勒斯,拜托你也幫忙照看着德拉科的情感動向,他還太小,我怕他被什麼不三不四的女孩子帶壞了,尤其是那些非純血的女孩。”
“哈,德拉科在學校表現的很,嗯,很活潑(嚣張),我想沒什麼女生能帶壞他(他就是那個最壞的頭子)。除了——那個不安生的布萊克小姐。”
“凱瑟是我帶大的,一直都很乖,他們隻是表兄妹,我敢保證兩個孩子之間的感情比我們倆之間還要純粹。”
“我怎麼覺得這聲音還有點熟悉。”我已經猜到大事不妙了。
德拉科面露驚恐的神色:“如果我沒聽錯,好像是——我媽。”
“完蛋了。”
“還有我爸——”聽到這裡我已經捂住了眼睛。
“還有——斯内普教授。”德拉科生無可戀地說。
“救救我,救救我,我能藏哪裡啊,被發現了我就完了。”
“你快藏到被子裡。”說着德拉科就急忙來拉我。
“我不!”我羞得滿臉通紅。
“你快去!”我和他一個拼命往床上拽,一個拼命往旁邊躲,吱呀吱呀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哐”一聲,很好,床塌了。
“寶貝德拉科,這麼晚了還沒睡啊。”納西莎溫柔地拉開了簾子。三人看到眼前的場景莫不都是虎軀一震:
兩個孩子坐在塌了的床上,頭發淩亂,神色離奇,再加上剛剛咣當咣當的聲響,這場面不讓人細想都難。
斯内普嫌棄地背過身去,盧修斯不爽地皺着眉頭,納西莎則有些頭暈。
“爸爸,媽媽,教授,你們…來啦。”德拉科硬着頭皮道。
“呃…我…姑媽好,姑父好,教授好。”
“這就是感情比我們倆之間還純粹?納西莎,我希望你可以解釋一下,免得親愛的盧修斯誤會。”斯内普無語到極緻笑出聲來。
我從來沒見過德拉科臉這麼紅的時候,簡直像個熟透的番茄,不用想,我的情況隻會比他更糟。
求:怎麼能在社死後體面地活着。
我再也不想看見德拉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