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格蘭芬多休息室門口等着斑斑自投羅網。人來人往的,或多或少都朝我投來異樣的目光。
怎麼拿個老鼠這麼慢呢,我心下腹诽,無聊又心慌地來回踱步。
人終于出來了,不過神色很不對。
“是這樣的布萊克,恐怕你見不到斑斑了。”韋斯萊的臉色很灰敗,說話也有氣無力的。
“克魯克山也不是故意的,況且斑斑說不定沒事呢。”赫敏焦急地争辯。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看好你的貓!”
他們又争吵了起來。
他們吵多兇都不關我的事,聽的人異常煩躁,我隻知道現在斑斑找不到了,床上隻有貓毛和一攤血,韋斯萊堅持說赫敏的貓把斑斑吃了。
不能這麼巧吧,說實話我不太信,是不是他倆在我面前演的?
我的心一下子墜到了谷底,找不到斑斑,小天狼星就沒法脫罪,他随時都會被抓起來重新關到阿茲卡班,甚至死掉。
從現在起,誰都别指望我給他好臉色。
“等等。”正好準備離開,背後傳來了波特的聲音。
剛才不還看不慣我嗎,現在又在喊什麼。我不想理他,繼續向前走。
“布萊克,我送你。”他的嗓音沙啞得厲害。
好像說出這句話就已經要了他半條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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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第三百六十五次看到疑似老鼠的物件然後撲了個空後,我徹底麻了。
昏昏沉沉地躺在寝室裡睡了兩天,在一陣歡呼聲與貓頭鷹翅膀煽動的聲音裡,我被潘西搖醒了。
“聖誕快樂,凱瑟!”她歡快地說。
“聖誕快樂…”我有氣無力地哼了聲。
大小姐一點也不滿意,“你好好說,你重新給我說一遍。”
我閉着眼白了她一眼,沒理她。
“好吧,不說算了,哼!”她推了我一把,“聖誕節诶,這麼多禮物你不打算拆開看看嗎?”
我猛地打了個激靈坐了起來。
爸爸會不會送我禮物呢?我的心不受控制地瘋狂跳動起來。
“呦,誰的禮物這麼受重視啊?”她好奇地問。
我含糊地說:“一個朋友。”
“我送的禮物你可不能懶得拆,哦不,你現在就拆!”
她把一個包裹強制性地塞到我手上。
我這才注意到她拎着一個大皮箱,踩着小皮鞋,看樣子是準備回家,是哦,有家的誰不回家。
喊不來波特,就去不了爸爸那裡,今年可能得我一個人孤零零過聖誕了。我歎了口氣。
“哦,對了,差點忘了,德拉科說他在休息室等你,他有話跟你說。”
“幹嘛呢,神神秘秘的,跟和我不熟一樣。”我邊拆邊抱怨,這家夥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前一天說喜歡我,第二天轉頭又是那個驕矜公子哥,我真的懷疑他所說的喜歡隻是喜歡和你待一起玩,就像他也完全可以對克拉布說:“我喜歡你”。
潘西露出了看戲的笑容,“那你問他去喽。”
我接着拆禮物,不出所料,沒有他的。
這也正常,畢竟小天狼星是逃犯,給我送禮物萬一留下證據就不好了,還是謹慎些好。我說服了我自己,但是心底還是空落落的。
心情低落地走出女生寝室,就看到了德拉科,看來潘西的消息有誤,他并沒有待在休息室。
“凱瑟——”他的臉上挂着若有若無的笑,渾身散發着若隐若現的香,整個人像是一顆充滿朝氣的小白楊。
“嘿,德拉科。”我說。
不知道怎麼的,我莫名拘束起來,分明這幾天一直相處的都很融洽。彼此這麼熟了,怎麼倒越來越扭捏起來。
你在期待什麼,又在害怕什麼呢?
“咳。”他清了清嗓子,時間間隔了好久,“那個——要不要出去逛逛?”他問。
“好哦。”
德拉科走的很慢,我也一直以一種更慢的速度跟在他身後。即使穿着同樣樸素的黑色校袍,也被他穿的與衆不同,像是一隻優雅風流的天鵝。
我們一路都沒說話地走到了黑湖邊,天昏沉沉的,帶着冬天的陰冷,像是墨水細筆勾勒的畫。
德拉科突然在我面前站定,睫毛透着迷人的光。
“這些天我一直在想這件事,我想我還是應該告訴你。”他在等着我的反應,可是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笑着看向我,“那天我說的話,其實你應該都記得吧。”
“哪天?”不要是那天啊。
“就是我說我喜歡你的那次。”他直白地說。
“啊…呃,我——”
“這幾天我仔細想了想,那天我說的不是是我真正想的那樣,你就當沒聽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