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百裡西瑤往院外走去,蕭若風邁步走在她的身邊,其餘幾人立即跟上。
一邊走着葉鼎之一邊挑了挑眉,“先去食堂吃早膳吧,我先盯着你吃點東西,再出發。”
一聽葉鼎之的話,百裡西瑤粉色的臉頰又微微鼓起。
蕭若風看着小姑娘可愛的樣子笑的溫柔,“二師兄和王一行呢。”
百裡東君打了哈欠,“那兩個家夥酒量差的不行,現在還睡着呢。”
蕭若風并未和幾人一起去食堂,他準備在軍營用膳,趕緊處理好事務而後盡早趕回來,學堂中還有人在等他。蕭若風看着幾人離開的背影,他還沒有出發就已經開始想小姑娘了,他輕輕笑了笑而後轉身往學堂外走去。
路上葉嘯鷹蹙眉輕聲說道:“公子,那位叫葉鼎之的可是南訣人?”
蕭若風看了他一眼,而後微微一笑,“無事的嘯鷹,鼎之的事我心中有數。”
葉嘯鷹點頭稱是,他随着蕭若風一起往學堂外走去。
整個早膳百裡西瑤都吃的十分難受,其他三人盯着她一點一點的把一個雞蛋和一小碗馄饨吃下去,想做點手腳都不可以。
直到出了學堂,百裡西瑤的臉色都不太開心,看到小姑娘的樣子,葉鼎之和百裡東君對視一眼,而後無奈的笑了笑。
整個早晨蘇辰都看起來心情頗為不錯,李太醫之前說的藥膳可算是可以安排上了。她并沒有跟着他們一去去送葉鼎之,而是留在了學堂。
天啟城外,樹林的湖邊,三個少年正站在此處。
百裡西瑤悄悄往後走了兩步,給他們倆留下一點空間。李長生輕輕飄落在小姑娘的身邊,他先是看了眼站在百裡西瑤肩膀上的阿彩,而後和他們一起看着那兩個少年。
百裡東君眼含淚水,“雲哥,我們剛剛相認就又要分開了。”
葉鼎之一把和百裡東君相擁在一起,“是啊。”
二人分開,百裡東君拍了拍葉鼎之的肩膀,“雲哥,你沒死真好。”
葉鼎之眼眶微紅,他輕輕一笑,“所以,你不要每次提起我都是一張上墳臉。”
離他們幾步遠的李長生翻了個白眼,“行啦,君子道别三言兩語就夠了,别婆婆媽媽的,絮叨個沒完,又不是見不到了。”
葉鼎之輕輕笑了笑,“東君,你對我的情誼我都知道,看在眼裡,記在心中,你放心,等送完師父回南訣,我就立刻往回趕。”
“嗯。” 百裡東君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葉鼎之,“隻是此次一别可能又要幾個月後了,昨日我們剛剛重逢,還沒來得及好好說話,就又要等幾個月。”
聽到他們的對話,李長生又是一個白眼,“矯情。”
他側頭看着百裡西瑤,撇了撇嘴,“你瞅瞅他們,矯情的不行,明明到南訣一去一回也沒有多長時間,搞得跟生離死别似的。”
聽到李長生的話,那二人輕輕一笑,百裡東君輕咳一聲,他從身後拿出了一根柳樹枝,隻是光秃秃的上面并沒有柳葉。
他遞給葉鼎之,有些難為情地撓了撓頭,“這個時節,隻有柳枝沒有葉子了。”
葉鼎之伸手接過,他看着手中的柳枝笑的溫柔,“這是,折柳相送。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呢。”
他看向百裡東君神色認真,“你放心,我一定盡快趕回來。”
百裡東君将他腰間的玉葫蘆遞給葉鼎之,“綿綿說一壺酒,一匹馬,一柄劍,幾個朋友,你不要忘了。”
葉鼎之掂了掂手中的酒葫蘆而後挂在腰間,“你放心,我一定盡快還給你。”
“嗯,我會在這裡等你的。” 百裡東君朝着葉鼎之拱起手,“雲哥,保重。”
葉鼎之也朝着百裡東君拱手,“東君,保重。”
而後他看向百裡西瑤,“小妹,照顧好自己。”
百裡西瑤朝着他輕輕一點頭,而後阿彩展了展翅膀,飛落在葉鼎之的肩膀上。
葉鼎之看了眼阿彩,而後轉身上馬,一人一鳥向遠處奔去。
三人看着葉鼎之和阿彩的背影逐漸消失,李長生走到百裡東君身邊,他一拍少年的肩膀,“行啦,人都走遠了,别看了。”
百裡東君轉身準備往回走去,李長生看了眼一旁有些惆怅的臉,“生死相交的朋友又不隻他一個,你很快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那王一行也和你們一起闖過關,怎麼不見你對他這麼上心。”
百裡東君看了他一眼,“師父,你不懂,我這叫失而複得。”
“王一行當然值得珍惜。而且誰說我沒有第二個生死相交的朋友。”
李長生打量了一眼微笑的百裡東君,“呦,誰會和你這種菜鳥生死相交啊,不要命啦!”
百裡東君輕輕一挑眉,“當然有,隻是他可能快死了。”
此時一個頭發潦草的少年正在河邊洗馬,他身後一杆銀色長槍插在河中,司空長風準備好好休整一下,而後不停歇直接奔赴天啟城。
他重重地打了個噴嚏,司空長風揉了揉鼻子,嘟囔了一句,“誰在想我啊。”
百裡東君輕輕搖頭,“說起來已經許久沒有收到他的來信了。”
李長生一撇嘴,“看來,你對你這個朋友也不是很看重嘛。”
百裡東君一挑眉,“師父,看起來你也很笨嘛。”
“我逗你哒。” 他湊見李長生,朝着他龇了龇牙,而後直起身,“我那個朋友命大的很,他肯定沒事的。”
李長生立即冷下臉,他眯了眯眼朝着百裡東君深了伸了伸指頭,“說我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