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之後,諾拉開始每天瘋狂練習起了蛇佬腔。上課下課,耳機幾乎黏在耳朵上。莉莉關心地問她為什麼一直發出一些嗓子不舒服的聲音。
練了小半個月,她勇敢地來到女生盥洗室測試自己的練習成果。遺憾地發現,自己并不是羅恩那樣的語言天才,聽聽就會。密室毫無反應。
随後她發現自己腦筋有點死。既然有錄音,為什麼不直接放錄音。結果出人意料的是,一陣刺耳的“嘎嘎”聲伴随着管道深處的回音,密室還真的打開了。
看來她的高清live還比上人家的全損音質。
不過她可不敢下去。水池下露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洞口,邊緣光滑濕膩,散發着令人不安的寒意。諾拉蹲下身,探頭往下看,黑暗的深淵像是在盯着她。
這地方掉下去估計就沒命了。更别說掉下去還有一條大蛇怪等着她呢。
她趕緊播放另一段錄音關上了密室。
必須做好所有的準備才能打開,否則就是一場災難。
“沃利,你說我怎麼辦哪?”諾拉都快愁死了。
沃利想當然地說:“書裡不是寫了蛇怪怕公雞嗎?你去海格那搞一隻公雞,往蛇怪面前一扔...”
諾拉沒好氣地說:“然後呢?扔了它就會乖乖聽我的話,把我當它的牙醫,讓我把牙齒敲下來用?”
諾拉越說越氣,“再說,你咋知道公雞就有用,萬一地下太黑公雞吓得不敢叫了怎麼辦?萬一公雞被它一眼看死了怎麼辦?這些你想過沒有。”
“那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想好了。别對我發脾氣。”沃利也生氣了。
諾拉心想這是什麼世道啊,沒一個是她惹得起的。
于是她隻好好聲好氣地哄他:“我不是生你的氣。我是在氣我自己的力量太小了,根本就對付不了蛇怪。”
她猶豫了一下有對沃利說,“而且如果我真的在地下無聲無息地把蛇怪幹掉了,那海格怎麼辦?”
沃利不解:“海格怎麼了?”
“當年海格是被冤枉的。如果蛇怪以後再也不露面了,那海格的冤屈永遠都洗不掉了。”
思考了很久,諾拉覺得,還是得讓鄧布利多和麥格去對付蛇怪,這樣既能還海格清白,又可以讓自己撿個漏。
但是當然不能由自己直接把鄧布利多帶到密室下面,這樣他一定會懷疑諾拉是怎麼知道的。說不定連之前的事也會聯系起來。
最好把蛇怪引到洞口,然後把桃金娘石化了,再把洞口關上。她是鬼魂,過不了多久就會恢複。她可以趁此機會提出蛇怪的猜想。
可是她試了試在密室的洞口播放:“動一動”、“甩甩尾巴”“前進”等當時錄制的各種指令,裡面聽起來都毫無反應。
難道是盥洗室離真正的蛇怪的巢穴太遠了?她又試了試讓沃利把聲音擴大,還是不行。
于是她醞釀了一個更加大膽的計劃。她要下去看看蛇怪是什麼情況。
首先,她要找詹姆波特借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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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霍格沃茨的深夜,隻有那些最不守規則的搗蛋鬼還在外面遊蕩。
午夜時分,詹姆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萊克回到格蘭芬多休息室。休息室似乎比平時要暗,壁爐沒有燃燒,隻有桌面上燃燒着一盞小小的燭台。
他們正準備蹑手蹑腳地溜上樓梯,忽然——
“刷!”一個輕巧的揮動,什麼東西被從身上抽走。小天狼星警覺地回頭,壁爐突然亮了起來,諾拉手裡抱着那件散發着淡淡螢光的鬥篷,一臉微笑地看着他們。
他們低頭看着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地毯上被鋪上了一層白色的粉末,他們的腳印印在上面,清晰可見。
三人圍坐在沙發上,詹姆和小天狼星狼吞虎咽地吃着諾拉準備的夜宵。諾拉抱着手在對面看着他們。
小天狼星似乎還有點理智。他咽下一口南瓜餡餅,看着諾拉率先開口:“你今天堵我們,就是為了請我們吃東西?”
諾拉似笑非笑地說:“當然啦。咱們不是好朋友嗎?你們每天晚上出去鬼混多辛苦啊?”
小天狼星挑眉一笑:“那關心完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他順手扯起詹姆的袖子,把他拖走。
詹姆嘴裡叼着雞腿,含糊不清地抗議:“等等……還沒吃完!”
“好吧,”諾拉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切入正題,“其實我是想借一下詹姆的鬥篷。”
“你怎麼知道我有這個東西的?”詹姆擡起油光滿面地臉驚訝地問道。
“之前發現的啦,”諾拉含糊地說,“總之,你要是朋友的話,就借給我。”
小天狼星的目光有些思索,似乎嗅出了不對勁:“你拿這個幹什麼?”
“對啊,幹什麼?”詹姆也好奇地湊近,“告訴我們你的計劃,然後……讓我們一起去!我就借給你!”
諾拉心裡暗叫不妙。隻好說出了自己編的借口,但是她編借口的水平一向很爛:“我隻是想偷偷溜去霍格莫德買點東西。”她抿了抿嘴,順便拍拍他們的馬屁,“對,然後試試隐形鬥篷有多厲害。”
詹姆和小天狼星交換了一個長達半分鐘的眼神,諾拉看他們擠眉弄眼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過了一會,詹姆勾起嘴角,遞過鬥篷:“行吧,拿去用,不過别弄丢了。要是被抓了,别說是我們借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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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傍晚,鄧布利多果然像消息所傳的一樣離開了學校。
深夜,城堡一片寂靜。諾拉取回了隐藏在校長辦公室外走廊挂毯後的錄音機。她按下播放鍵,清晰地聽見鄧布利多離開前最後的口令:“橡木棒棒糖。”
諾拉披上隐形鬥篷,潛入校長室的樓梯口,小心翼翼地低聲說出那句口令。螺旋樓梯輕輕旋轉,她屏住呼吸,悄然進入了校長室。
房間裡擺滿了書籍、儀器和瓶瓶罐罐,當然還有合着休息的校長畫像們。她盡量輕手輕腳确保不被畫像發現。
上次來鄧布利多辦公室時,諾拉就确定了目标的位置——分院帽靜靜地放在鄧布利多書桌後的矮凳上。
她伏低身子,從書桌下的陰影處匍匐前進。剛伸手抓住帽子的那一瞬間,背後傳來一聲輕微的羽翼振動聲。
諾拉驚愕地轉過頭,一對純淨的眼睛正在注視着她。居然是福克斯,鄧布利多的鳳凰。
怎麼把她忘了?
諾拉屏住呼吸,與福克斯對視着。它的眼神像能看穿透過這件鬥篷,看穿她的靈魂,讓她倍感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