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者看不到咒靈,他的首要目标還是該放在那些詛咒師身上。
毫無收獲的一晚,平白浪費不少的時間,無慘的面上多了些不虞之色。
“咿呀,這位遠道而來的客人,這麼晚了在港口黑手黨大樓幹什麼呢?”太宰治雙手插兜,慢慢走來是将手從口袋中掏出,攤開手心朝向無慘擺了擺。
無慘回過頭來,目光如炬看向來人。
在他上來時,無慘毫無察覺,這就足以他對這個沙色大衣的心生警惕。
此等隐匿之術,在無慘見過的人中都能稱上佼佼。就算他此時攤開雙手,面露微笑,無慘依舊正了神色。
太宰看着他手上的鮮血,詫異:“呀,沒想到你也有自殺的愛好,看來我們是志同道合之人呀。”
無慘順着他的目光移向自己堪堪止血的腕臂,猩紅的血液此時呈暗黑色,雖然大半都隐藏在了黑色的正裝之下,但地面卻黏連了不少,就連擡腳就覺得略微粘稠。
啧,剛才情緒一時上頭,忘了這茬。
無慘千年來除了面對那幾個特強之外,情緒波動可以說少的可憐。
果然還是因為沒碰上青色彼岸花嗎?
這花就好像是執念,紮根在了無慘心裡。
說不定再過些時日,他能憑借自己的情緒詛咒出一朵青色彼岸花。
無慘自嘲地勾唇,然後一出手直接将地面上的血液毀屍滅迹。不顧面前人瞳孔瞪大的樣子,輕描淡寫道:“太宰君,舊地重遊的感覺怎麼樣啊?”
從港口黑手黨叛逃出去現在就業于武裝偵探社的太宰治,之前裡世界鼎鼎有名的“雙黑”之一。
被譽為世界上最慘的事就是與太宰治為敵的男人。智商高超,體術不弱。
但是,對于無慘來說,相性太差了啊。
能讓無慘産生壓力的隻有毫無還手之力的高強武力。
但是顯而易見,太宰治沒有。
無慘在要自己争奪書時,他就想明白了,隻要擁有青色彼岸花,就算他暴露了又能如何?
從那時開始,脫離了鬼身份的無慘,能從此生活在陽光下,和咒術師同類又有什麼區别?
五條悟為什麼還要将他祓除?
他隻是淺淺隐瞞了一小部分消息罷了,無傷大雅,要是無慘做得事五條悟不接受,那他就一直是月彥就好。
打不過五條悟,熬死他還不簡單?
就連繼國緣一也沒活過他,等五條悟死了,在回複無慘的身份又有什麼不可以?
一切皆是為了活着。
無慘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感覺還不錯呢,前東家連有人拜訪都不知道,真是越來越廢了啊!”太宰毫不留情的譏諷□□,但對面前的男人防備心頓起。
小蛞蝓可能不在,但芥川龍之介,紅葉大姐肯定都在,雖然不想提起那個男人,但他的愛麗絲也絲毫不弱。
但現在的情況顯然是此人輕易站在了港口黑手黨的頂端,就像是一巴掌扇在了港口黑手黨的臉上。
要不是現在的局勢緊張,太宰治不介意第二天在樓下舉起橫幅,讓□□丢臉。
“那閣下深夜在此的目的又是什麼呢?不會真是自殺吧!”太宰治可不是什麼會忍讓的人,套話的同時又不忘反諷。
“不是哦!”無慘垂頭打量一下自己,又微仰起頭與人對視:“我可是非常,非常的惜命啊。”
兩人間的身高差雖不甚明顯,但就是讓無慘很不爽,所以直視回去的目光毫不留情。
兩個手上有着洗不淨的血的人相互對視,都想要在氣勢上壓過對方。
樓下突然炸起喧嚣,無慘笑着說:“你把一些小老鼠帶上來了,這麼不小心嗎?還是說,你是故意的。”
“我也沒辦法,你既然能知道我之前在□□幹過,你應該也能知道我體術其實也就一般般,而自從我叛逃之後,□□對我下的通緝令實在是太争對了。”太宰治聳肩,面上滿是無奈。
很好的傳遞出了:我也沒辦法之意。
“你怎麼知道我會來這?”無慘屬實疑惑。
“不知道,隻是想上來看看。”太宰治四兩撥千斤,将問題敷衍的明明白白。
無慘對這席話隻是扯了扯嘴角,“你還不走嗎,在不走就要被抓住喽!”
無慘好奇,太宰治在這個頂樓,前無路後有虎的境地,他要怎麼出去。
“閣下你不也沒走嘛,不着急。”太宰治回應。
是嗎?
耳邊傳來的聲響越發近了,其中甚至還能聽到幾聲喊人的聲音。
嗯,應該是異能者帶隊,不然也不敢就怎麼直接莽上來。
無慘拖延到就在他們将要踏上天台的那一刻,對着太宰治說道:“太宰君,這就不牢你費心了,下次見!”
無慘後退兩步,将自己放在了臨界邊緣,沖着太宰治擺手。
在看到人的那一瞬間,無慘放松了自己,向後倒去,将身體的掌控權交給了重力。
雖然很遺憾看不到上面的場景,但過于優秀的聽力還是讓他捕捉到了上方一聲帶有驚喜的喊人聲。
“太宰先生!”
果然是他啊,被主人抛棄在老家的野犬,芥川龍之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