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腰帶的褲子本就很松,随着他的動作更往下滑落幾分,圓潤的輪廓若隐若現,像一對染了紅尖的與白色水蜜桃。
堪稱極品。
卓爾好似感覺到了什麼,臉使勁埋在抱枕裡,手卻不敢往後摸,聲音悶沉,是從抱枕裡傳出來的,
“快好了嗎?”
“嗯?怎麼了?”
“好癢,不舒服。”
“嗯,忍耐一下,馬上就好。”
偏偏之夜的聲音十分正經,手心的力度一如既往地專注,繼續在那光滑的皮膚上按揉,感受着手心拂過的皮膚沒什麼腫塊起伏。
房裡昏暗,卓爾才發現他們回來後一直沒顧上開燈,因為月光很亮,銀光洩進屋裡,卓爾偏頭盯着地上灼灼月色,隻想用它洗滌掉眼裡心中的晦澀。
這一偏頭不要緊,剛巧碰上之夜詢問的目光,“有感覺嗎?”
他此時雙臂袖口挽起,露出長而白潔的手臂,單膝跪在沙發邊沿,俯過來的領口露出幾分鎖骨,好似有一兩滴晶瑩貼着喉結下的深凹處緩緩掠過鎖骨向下……
幻想和那晚的旖旎再次重疊。
卓爾能聽到了根本不存在的心跳。
“什、什麼感覺!”越想掩飾,卓爾的漏洞愈加百出。
之夜:“……”
“感覺好點了麼?”
一切都像被壓抑在這看似平靜的夜裡。
抹藥,詢問;撫摸,調情,一個沒朝那個方向響,一個浮想聯翩得那裡要爆了。
就差一根火柴,便能瞬時引燃暧昧的烈焰,轟然陷入沉淪的漣漪。
“舒服,不,好,舒服,不,我感覺不疼了。”
卓爾抽到縫隙滾下沙發,“謝謝你。”過分白皙的雙頰紅得像蘋果,他窩縮在那裡,之夜伸手拉他,他抗拒着不起,
“你轉過身,我整理好衣服自己起來。”
之夜沉眼看他,“嗯”了聲,繞過沙發朝廚房走去。
他在忙活着做清水面,他隻會做清水面。
在許久之前,好似有個人要求他學做飯,他學了一道清水面:不難,有的吃,餓不死自己。
不知為什麼,過了好似漫長到他記不起那人的樣貌,卻突然興起給卓爾做清水面。
可能是不想欠他的,還他的魚幹餅。
鬼王做的清水面,三兩碗可抵。
卓爾幾乎是倉皇而逃的,他躲進浴室裡,頭一次用了電視上的辦法,用冷水滅火。
再出來時,島台餐桌上放着一碗清水面。
卓爾坐過去,雜亂地磨索着碗沿,半響,悶出聲,“對不起,第一天值夜,就沒給你帶回鮮魚。”
“沒事,我帶回來了。”一條一米多長的大魚被扔在地上。
鬼王喵怎麼可能走空,幹活不拿工錢,那是傻子。
卓爾面沒吃一口,站起來,三下五除二清理了魚,魚頭和魚尾炖上,剩下的放在大盆裡腌上。
重新坐回來和卓爾一起等魚湯炖好時,碗裡的面還沒涼,他呲溜吸了一大口,“香!”
黑褐色的眼睛裡蘊着一點清澈的浮光,比漸白的天際還純粹,微粉的唇勾起一個極大的弧度,露出發自内心的笑,
他真的很容易滿足。
一碗面下肚,連湯都沒剩一點,卓爾前所未有的滿足。
魚湯剛剛冒出熱氣,他把火調小,小火慢炖,似是想到了什麼,轉身癟癟嘴,“昨晚太激動了,忘了把他倆的犯罪證據錄下來,太可惜了。如果徐國富給我穿小鞋,我都沒辦法反擊。而且,把老劉頭……我怕他們會找你麻煩。”
“這倒不是難事。”之夜漫不經心地走過來,靠在卓爾身側,抓起他的手熟練地操作手環上方的虛影界面。
之夜的臉倏忽近在咫尺,呼吸焦灼纏繞在一起,暧.昧得不行,卓爾霎時放輕了呼吸,緩緩跟上之夜的節奏。
直到之夜放開他的手臂,“好了。”
如夢初醒的卓爾轉回視線看向手環界面,上面顯示着一段錄音,錄音裡,是徐國富和老劉頭的全程對話。
“這是什麼!怎麼會有這個!”卓爾目瞪口呆。
之夜卻已經踱步回餐桌前等魚湯,嗓音寡淡,“手環的隐藏功能之一:實時錄音。還有錄像功能,但是當時你處的地方能見度太低,基本無用。你可以簡單理解為陽間某些單位的執法記錄儀。”
“啊~這!這不也把我的話錄進去了,這不是監視嘛!”
之夜攤攤手,“所以呀,很多鬼差拿到手環第一件事就是關掉這個功能。隻是你沒有罷了。”
卓爾:“……”
怎麼關!他根本不知道有這個功能!!
等會——!
卓爾意識到了什麼,“為什麼你好像比我更了解地府,更了解手環,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