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納還沒反應過來,盤在腰上的尾鈎就已經從睡衣裡鑽出來,熟練地纏上了雌蟲有力的腰腹。
加勒特跪伏在床上,馴服地打開身體,等待雄蟲的使用。
粗壯的尾鈎在雌蟲蜜色的皮膚上流連,引得雌蟲一陣陣戰栗 ,最終停留在了雌蟲肩胛骨上。
如果仔細打量,可以發現那裡有兩道狹窄的縫隙,那是雌蟲獨有的翅囊。
尾鈎調皮地蹭了蹭縫隙,還試圖從縫隙擠進去。
“雄主,求您别……”一直任由雄主施為的加勒特忽然跪了起來,懇切地望着康納,“後天出任務,加勒特的翅翼不能受傷,求您……”
康納腦袋嗡的一聲,怔怔地看着面前的雌蟲。
他才反應過來,跪在面前的不是與他相濡以沫七年的雌君,而是即将把他毒死的劊子手。
剛剛還饒有興緻的尾鈎沒精打采地縮了回來,康納低垂着頭,濃密纖長的睫毛在眼底撒下一片陰影。
“我知道了,睡吧。”
他翻了個身,背對着加勒特。
雌蟲為難地抿了抿唇,從床頭櫃裡拿出一根嶄新的皮鞭,下床,跪在康納面前,雙手舉着鞭子:“雄主,加勒特錯了,求您罰。”
康納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罰?
後天要出任務,他連翅囊都不能碰,真要是拿鞭子罰了,恐怕加勒特明天就能一杯毒藥給他送走。
再說了,自從結婚之後,他動過一回鞭子嗎?
看着雌蟲金色的發頂,康納真恨不得接過鞭子狠狠抽兩下。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換上一直以來那副溫柔恬靜的笑容:“沒事,工作要緊,是我唐突了,要不今天晚上就别做了,我幫你做做精神力疏導吧。”
雌蟲雖然身體強大,但是精神力不穩定,需要定期接受雄蟲的精神力疏導。等級越高的雌蟲,需要疏導的次數就越頻繁,像加勒特這種罕見的3S級雌蟲,每周至少做一次精神力疏導,如果出任務,就會帶着康納用精神力制作的舒緩劑。
雌蟲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甜意。
他的雄主果然是愛極了他。
“多謝雄主。”
加勒特跪在康納腿邊,将額頭輕輕放在雄蟲腿上,康納閉上眼,用手輕輕貼上雌蟲的額頭,下一刻,眼前浮現出了雌蟲的精神海。
精神海裡出現的畫面一般是雌蟲印象最深刻的記憶,比如現在,加勒特精神海裡就正放映着半年前,他升任上将的授勳儀式。
果然,這隻雌蟲腦子裡就隻有升官發财。
蟲族陳世美。
呵。
康納草草把加勒特淩亂的精神絲線梳理整齊,就從雌蟲的精神海裡退了出來。
再多看一秒,他怕自己要忍不住激情開麥了。
“好了,舒緩劑櫃子裡還有,你出任務的時候别忘了帶。”康納将加勒特推開,翻身上床,淡淡道,“晚安。”
雌蟲慢慢從地上站起來,看着似乎已經陷入夢鄉的雄蟲,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
所以雄主應該沒生氣吧?
嗯,應該隻是累了。
他看着美貌雄子恬淡的睡顔,淡色薄唇忍不住彎起了一個輕巧的弧度,站在床邊看了好一會兒,才終于心滿意足地上床睡覺。
*
第二天早上,目送着加勒特離開,康納在心裡默默減掉了一天。
距離元帥冊封典禮還有59天,距離死亡ddl還有89天。
事不宜遲,要開始找工作了!
康納走到衣帽間,不慌不忙地把頭發噴滿發膠,戴上一定帶着金光閃閃的白色禮貌,換上一身華麗的白色掐銀邊的西裝,又别上了一個鑲滿鑽石的閃電胸針,整隻蟲blingbling地從屋裡走出來。
剛推開大門,兩隻軍雌立刻單膝跪地。
“閣下日安,不知道您要去哪裡?”
康納揚起一個溫柔的笑容:“上将不在家,我想去找勞拉玩。”
勞拉是原主剛穿過來就交下的雄蟲朋友,也是他現在唯一能信任的蟲。
保安隊長安德魯趕緊跑過來,單膝跪地:“上将吩咐了,您自己出門不安全,請允許屬下等護送。”
康納臉上的笑容更加和煦:“好呀,那就辛苦你們了。”
康納坐在星艦後座,駕駛艙和副駕駛艙都是加勒特手下的軍雌,後面緊緊跟着兩艘軍部星艦。
雄蟲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就算是押送犯罪嫌疑蟲,也不用這麼大的陣仗吧。
透過前面座椅的縫隙,康納隐約能瞟見安德魯正在給加勒特發消息,正想着,安德魯回過身,鄭重道:“閣下,上将吩咐了,外面的食物不安全,請您在午飯前回家,或者屬下讓保姆蟲送飯。”
外面的食物不安全?
這個陳世美居然還好意思說外面的食物不安全?
也不知道是誰給他投的毒。
哈!
康納看着窗外成群結隊的紅嘴雀,淡淡地說:“我知道了。”
*
“呦,這不是上将的親親雄主嘛,稀客呀。”兩層複式小樓裡,面容妩媚的雄蟲衣衫不整地窩在沙發上,一左一右摟着兩個漂亮的亞雌,“怎麼還打扮得這麼隆重,難不成是知道我這有漂亮的亞雌弟弟?”
安德魯沖康納敬了個禮,低聲提醒:“閣下,别忘了午餐前聯系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