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想殺人,因為不值得為了這些畜生髒了自己的手,而且死隻會便宜了這些人。何妙芙想要将他們牢牢地踩在腳下,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雙手撐着下巴,呆呆的看着前方的何妙芙臉上一派天真的樣子,但她心裡想着的卻是那白姨娘現在的處境和要怎麼折磨她才痛快。
前世自己和她很熟悉,所以知道她現在的處境不是很好的時候還為她求過情。現在何妙芙不止不會為她求情,還會落井下石。
這個白姨娘是個商戶出身,為了巴結上何輝,千方百計的算了何輝一把,在加上白家還有用處,所以何輝隻能忍下來。
白姨娘進門時,趙氏正懷着孕,與何輝的感情最深的時候,受了刺激後孩子也就沒了,因此對于這個害她流産的罪魁禍首,趙氏自然是不會放過她的。
所以這些年何輝一次都沒去過她房裡,可以說是個真真的冷竈台。就連早上請安,趙氏都不給她好臉色。即便白氏有銀子傍身,但這後院說白了就是趙氏的天下,這麼多年下來,也消耗的所剩無幾了。
這也是為什麼何妙芙一回來,白氏就上趕着來讨好她了。因為何妙芙有銀子,而且還是正經的嫡長女,隻要将她拿捏在手裡,不愁沒有後路。
何妙芙把玩着白氏給她的見面禮,幽幽的問身旁的丫鬟,“你們覺得對一個女人來說,什麼是最重要的?”
這是個很簡單的問題,所以她們想都沒想的答道“當然是嫁個好男人,相夫教子了。”
“相夫教子?”仔細想了想,她的重點落在了教子上,白姨娘隻是個妾室,相夫什麼的輪不到她,而且何輝厭惡她,怎麼會和她好好相處。
那麼就隻剩下孩子了,隻要讓白氏以為自己懷了何輝的孩子,她肯定會認為何輝原諒她了,而且趙氏怎麼會容許一個害她流産的女人懷上孩子。
那怎麼才能讓何輝去她房裡一次呢,白氏的存在對何輝來說就是個恥辱,看見她,何輝就會想到當初自己被人算計的事,所以隻要他清醒着,白氏就沒機會近他身的。
那麼隻能繞點彎路了,何妙芙覺得還是要在女人身上做手腳,“現在府裡誰最受寵?”她們回來幾天了,幾個丫鬟也将府裡的事情打聽了個七七八八。
春櫻雖然不明白小姐為何對後院的妾室們感興趣了,但還是打聽到的消息告訴給她“是鄭姨娘,年前剛擡進府的,據說是禮部楚侍郎送給老爺的。老爺對她很是寵愛,近些日子一直歇在她院裡。”
何妙芙點點頭,難怪今早就她敢接趙氏的話頭,原來是有背景啊。受寵就說明何輝去那鄭姨娘院裡的機會就多了很多。
有了目标人選,剩下的就是趁何輝醉酒後去找鄭姨娘時,支開她,再引着白氏去鄭姨娘院裡,到時就水到渠成了。
至于怎麼能一次就讓白氏懷上孩子,何妙芙表示這個簡單,前世她做妾的時候後院争寵的手段她知道不少,其中就有用藥使人假孕的,一般的大夫診脈是診不出來的,自然就以為是有孕了。
想到這何妙芙不厚道的笑了,白氏就是因為算計何輝才進的門,現在又算計他一次,估計何輝生吃了她的心都有了。
到時候不用自己出手,趙氏和何輝就能将她摁死。想到白氏的下場,何妙芙心情都好了起來,連花園裡蕭瑟的景色她都覺得很好看。
這邊何妙芙心清氣爽的吃着晚膳,正院裡趙氏和何妙音可是氣的吃不下飯,早上被何妙芙一鬧,瞿家的事就瞞不住了,雖然趙氏已經将敲打過衆人,但遲早會傳到老爺耳朵裡,這才有了趙氏給何妙芙上眼藥的事。
趙氏将自家夫君迷的神魂颠倒才熬過一晚,何妙音的日子卻不好過了,她請安回來之後就聽到下人們對何妙芙的議論,聽他們誇贊何妙芙的容貌,穿戴,最後還有何妙芙的通身氣度,說什麼一看就是大家閨秀的典範,出手大方是自己拍馬也趕不上的。
雖然她和弟弟已經上了族譜,但偌大的何府不可能人人都敬着她這二小姐。何妙芙回來前還好,她一回來,就有些眼皮子淺的下人開始巴結那邊貶低她了。
雖然狠狠罰了那幾個嘴碎的下人,可這氣是怎麼也消不下去的,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自己的出身,最嫉妒的就是何妙芙,都是她占了本該屬于自己的東西。
雖然這些年爹娘都盡可能的彌補自己,可自己受到的傷害是怎麼也彌補不來的。為了不再被人歧視,她努力學習琴棋書畫,壓抑自己的本性,讓自己變成别人嘴裡溫柔善良的才女,本來一切都好好的,現在何妙芙又回來将自己的東西搶走,叫她怎麼能忍。
她冷冷的笑了,不是都覺得她高貴的不得了嗎,那她就讓人們看看,這大小姐不過是個名頭而已。
明天安怡郡主舉辦的詩宴,自己這個名不副實的二小姐可以去參加,而那個所謂的大小姐卻去不了,到時候何妙芙就會成為京城的笑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