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争瓊貴妃手裡的宮權,惠妃她們不僅每天都去麟趾宮對瓊貴妃噓寒問暖,還暗地裡較勁,就連她們宮裡的宮侍見了面不是冷面相對就是互相冷嘲熱諷,讓其他人看了好一場大戲。
慢慢地宮裡漸漸起了一些風言風語,矛頭不僅直指惠妃賢妃二人,這把火很快就愈演愈烈,甚至還燒到了莊貴妃身上,都說她能力不足,才放任宮妃亂來。
何妙芙皺着眉看向假山的方向,冷聲道,“誰在那裡,給我出來。”同時示意衆德過去看看,不要讓那倆人跑了。
很快衆德就帶着兩個神色不安的小宮女走了過來,說主子壞話被當場抓住,那兩個人吓得渾身哆嗦,跪在地上不住地求饒。
何妙芙面上滿布寒霜,大早上聽到這些話實在讓她心情不美,命人落了轎辇,何妙芙慢悠悠的踱到兩人跟前,“你們是哪個宮裡伺候的,竟然敢非議主子。”
兩個宮女伏在地上,隻是求饒并不回答她的問題,“求明婕妤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何妙芙哼笑一聲,“不說,如意掌嘴,我倒要看看她們嘴硬到什麼時候。”
如意上前幾步,扯住一個宮女的肩膀啪啪就是兩巴掌,吓得另一個宮女滿臉驚駭地往旁邊縮了縮身子,被打的那個已經懵了,眼淚鼻涕流了一臉,惡心的何妙芙偏過頭去。
好在這一下把兩人都吓到了,沒被打的那個連連磕頭,“奴婢..奴婢是盛康宮後殿伺候順太嫔的宮女,一時糊塗才說了娘娘們的壞話,奴婢知錯了,求明婕妤饒了奴婢吧。”
‘順太嫔?’何妙芙垂眸想了想,最後也想不起順太嫔是哪個,隻得作罷,“這些傳言你們是從哪裡聽來的?”
這段時間她們雖然聽說了惠妃跟賢妃為了瓊貴妃手裡的宮權明争暗奪,奈何莊貴妃太忙這種小事根本不放在心上,畢竟宮權是由皇上決定的,沒有皇上發話,那兩人就算争破天都沒用。
而她位份太低根本就不能管,沒想到段段時間竟然冒出這麼多風言風語,這明顯是有人可以縱容,想敗壞莊貴妃名聲。
那兩個宮女支支吾吾半天就是說不到點子上,何妙芙也失了耐心,“非議主子,每人掌嘴二十。”
轉身坐回轎辇上,何妙芙對衆德說,“掌完嘴把她們送到内監局領罰。”
在去昭陽宮處理宮務的時候,何妙芙并沒有把聽到的傳言告訴莊貴妃,隻是讓人暗中去查是哪裡傳出來小話,她跟在莊貴妃身邊這麼長時間,對她還算了解,别的不說,單單處理宮務的能力就比皇後強不少。
她不覺得這事是惠妃賢妃幹的,那兩人巴結莊貴妃還來不及,怎麼敢說她壞話,定是哪個想渾水摸魚的做的手腳。
陪着莊貴妃用了午膳,她正想去偏殿休息一會,卻被人打擾了,禅織進來說皇上宣她即刻去禦書房觐見。
何妙芙有些納悶,禦書房是皇上處理政務的地方,向來不準宮妃們靠近,怎麼今天召她去那裡了。
洗漱一番,何妙芙匆忙趕了過去。
剛進禦書房還沒來得及給皇上行禮,何妙芙先聽見一聲冷哼,她面色不變,規規矩矩地給皇上行了禮,“嫔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福。”
李宣頭疼的揉着額角,他最近忙着處理南疆的戰事,又要收攏陳浩手裡的兵權,還要防着定王給他下絆子,忙的不可開交,根本顧不上後宮。
他剛剛下了朝,正要召見大臣,順太嫔就來了,一來就告狀,說明婕妤不分青紅皂白把她的兩個貼身宮女打的起不來床了,讓李宣給她做主,好好懲罰明婕妤。
對何妙芙李宣還算了解,是個會看人臉色知進退的人,這半年裡他從莊貴妃那裡聽到的都是誇贊,從沒聽說她對人動手的。
沒聽信順太嫔的一人之言,李宣命人将何妙芙召來要當面問清是什麼情況。
“愛妃免禮吧。”李宣睜開眼發現面前的女人長高了一些,神情緩和一點,“愛妃,這位是順太嫔。”
何妙芙站起身以後也看到那個坐在一旁冷着臉的老婦,隻是她并不認識這個人,聽皇上這麼一說她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對于順太嫔的來意,何妙芙已經了然于胸,她一點都不心虛的等着皇上開口。
李宣也沒讓她失望,直接問道,“順太嫔剛剛跟朕告狀,說你無緣無故打了她的貼身宮女,有沒有這回事?”
何妙芙平靜的道,“回皇上,是嫔妾做的。”
順太嫔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看吧,皇上,我可沒冤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