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或許是有什麼事情,一會就來了。”
因為聞人瑾宸的幾張書信就被派去查案的三皇子,一面都沒和聞人瑾宸見上的聞人謙在為聞人瑾宸打掩護。
好在聞人璋好似就是随口一問,後面也沒在過問。
酒過三巡,聞人璋眯起帶着醉意的雙眼,撐着腦袋看着底下或穩重或稚嫩的皇子們,遞了個眼神給下面的方榮。
方榮領命,從袖子裡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聖旨。
“三皇子,聞人謙上前聽旨!”
剛回來還沒得及休息酒碰上祭天大典,現下又因為坐的太久神經有些懈怠的聞人謙猝不及防聽到自己的名字一時間沒能回過神來,但身體的肌肉記憶讓他沒有犯錯,跨步上前,下跪。
“兒臣謙聽旨。”
方榮宣讀:“敕,皇三子聞人謙俊秀笃學,穎才具備......今封皇三子,聞人謙為賢王.....”
聞人謙腦子突然一下就蒙了,後面方榮再說什麼已經聽不清楚了,幽魂般領了聖旨謝了恩,在一種兄弟各種目光下回到位置上。
這還沒算結束,接着方榮一一拿出聖旨宣讀,在座的各位不管大小加冠與否都封王加爵了。
四皇子聞人誠受封齊王,五皇子聞人詢受封秦王,六皇子聞人诩受封梁王,最小的老七聞人睎都封了一個蜀王。
本來封王是一件好事,但被聞人璋這樣一次連封,被搞得有點像大白菜的感覺。
一時間新鮮出爐的各位王爺心裡都有些五味雜陳,高興是高興,但感覺又有點莫名的不值錢的感覺。
年節受封,王府一時間也沒建好,所以幾位王爺該住宮裡的還是暫住宮裡。
當皇帝冬至封王的消息傳到聞人瑾宸的耳裡時,他正和江聞昔掃院子裡的雪堆雪人。
聽完消息也是揮退來報信的人。
江聞昔捧起一捧雪拍在已經滾好的雪球上,道:“你要是有事就先去處理,你有空再來。”
聞人瑾宸走過來順手把手裡的雪球壓上已經堆好的大雪球上,安撫江聞昔:“沒事,就是個八卦,不算有事。”
八卦?這江聞昔就好奇了,樂呵呵地湊過去:“什麼什麼?想聽!”
聞人瑾宸坐地起價:“明早一碗餺饦。”
江聞昔大氣一揮手,應下了,雙眼亮晶晶像做賊一樣湊過來:“快說!”
聞人瑾宸順勢壓低聲音:“有個老頭被他家夫人壓着戒酒,還藏私房錢,現下他夫人全部知道了,一會回去他就要跪闆子了。”
江聞昔聽完,先是鄙夷了一下騙自己妻子的老頭,然後又譴責聞人瑾宸這個奸商,這個八卦根本不值得一碗餺饦。
聞人瑾宸對于江聞昔想賴賬的行為感到非常不恥,于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發動嘲諷。
兩人跟兩個孩提吵架的模樣被另一個人盡收眼底。
紫宸宮裡。
“老二呢?”
聞人璋寫着大字問下面跪着的勁衣男子。
勁衣男子風吾回道:“在一間小院裡。”
派人去跟蹤自己兒子的聞人璋寫字的手沒停:“做什麼?”
風吾想起自己看見的場面,一時不知如何描述,幹脆就實話實說:“堆雪人。”
聞人璋寫字的手一頓,莫名有些在意:“堆雪人?自己?”
“有一女子相伴。”
聞人璋寫完手上這折子,擱下筆,擡頭:“女子?他就沒發現你?”
"王爺臣不知,但女子一定發現了臣的存在。"
“那就是武功在你之上了。”
“并未交手,無法定奪。”
聞人璋負手立在窗前,外面宮門道被清理的幹幹淨淨,隻是不消一會,新下的雪又鋪滿了薄薄一層,隻是這雪下得再快也不夠堆一個雪人啊!
“又一年了。”
聞人璋歎息。
風吾不敢說話,聞人璋站了一會,忽然朗聲道:“你我也許久未同飲了,陳遼去取酒來,今日休沐,阖該痛飲。”
這邊給皇子們封了王的聞人璋打算痛飲一番,可被封了王的皇子們今晚如何都将是不眠之夜。
三皇子賢王母妃德妃的長春宮裡。
一位梳着雲髻簪着鎏金鸾雀紋銀簪子②的美婦正一臉愁容,歲月沒有留下太多痕迹的臉上此時正眉頭緊鎖。
“你父皇是什麼意思?”
坐在下首的已經是賢王的聞人謙也滿是疑惑:“這次父皇完全沒有預兆,我也看不清楚。”
德妃輕歎,别說她兒子看不清了,她這個陪了幾十年的人也看不清。
“聽你說,今日老二沒來?”
說起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的二哥,聞人謙又是一陣頭痛:“對,一直沒來,但父皇也沒有怪罪他。”
德妃點點頭,又囑咐道:“你明天帶點東西過去,他也好久沒回來了。”
聞人謙明白,就算今天他母妃不提,他也是要走一趟成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