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燈明,
滿屋充滿着暗昧和情動。
容珞薄汗浸身,趴在太子胸膛上休息。
呼吸還未平複,柔白的手臂挽着男人結實的肩頸,指尖發麻。
他的手掌覆着纖細的腰肢,輕輕安撫。
腰處的肌膚不知何時被他鉗捏得發紅,斑斑指印,分外醒目。
結束時,詩畫宴上的賓客已散。
容珞的衣物被男人整理好,不知為何,她依舊感到他身熱,知道回去還沒結束。
“太子生病了嗎?”
他突然出現在這裡,第一件事就是和她交合,急迫的想要。
男人回她:“沒有。”
低沉的嗓音裡少了那些情耐。
他扶她起身,裙底的又滲了出來,容珞難為情地别開臉龐,聽着太子說:“待回去再為你清理,我還需去見太傅一面,姑姑尚且在馬車裡等我。”
他用絹帕輕柔地擦去濁物,容珞愈發覺得羞恥,推開太子的手,“你…你别叫我姑姑。”
越是這樣叫,她越羞憤。
每每到情動之時,他便用這樣的稱呼刺激她,偏偏每次都見效。
萬俟重垂下絹帕,思量起他們适合彼此親密的稱呼:“那叫珞兒。”
先帝以往總這樣叫她,‘珞兒珞兒。’
他坐在書殿中習書,那時幼小的她跟着先帝,聲音脆生生的。
容珞沒反駁,算是默許他。
總比叫姑姑強。
萬俟重輕輕緩一口熱氣,雖然比來之前好些,但虎鞭湯的藥性未褪,下面又有擡頭的躁動,他隻好松開她的身子。
門外傳來太監李德沛的聲音:“殿下,宋太傅還在書房等您。”
有試探的意思,也有提醒的意思。
萬俟重微頓,沒再問她話,慢條斯理地拿起茶桌上的玉扳指擦淨,然後戴好。
容珞看了一眼,面頰微微發熱。
扳指上淨是她的濕水,他頂着玉扳指,最後還是她疼了,哭着求他取出來的。
萬俟重回過首,見容珞低了腦袋。
唇邊挾着一抹笑弧,用戴扳指的手撫了撫她的玉臉,“去馬車裡等我。”
說完,他離開房間。
片刻後,照瑩便進了門,攙扶着容珞離開這間房。在李德沛的安排下屋子裡的淩亂被清理得無半點痕迹。
照瑩告訴容珞,林姑娘以為她在太傅府留宿,便已回去了。
太傅府前,玄色的馬車融進夜色裡,隻有車檐下挂的燈籠宣示着它的存在。
太子的身量高大,東宮的馬車也做得寬敞華貴,像一間小房間,烹茶辦公,可躺可睡。容珞就沒有這樣的馬車。
容珞來到車廂裡後,就趴在錦枕頭上。
被桃花釀打濕的裙擺,貼着雙腿冰涼的,不舒服的她便脫掉了下裙。
亵褲被太子撕壞了,都遮不住臀部,好在馬車裡有絨毯給她蓋着歇息。
萬俟重在太傅府待了兩刻鐘。
宋太傅是先帝為太子欽點的老師,素來儒雅仁厚,他對太子是慣縱的,來到府上卻不當衆露面,不會太苛責太子。
隻是,宋太傅難免猜到些什麼。
好在太傅隻以為房間的女子是他東宮的宮女,雖訓誡他荒唐無度,但解釋後,這事算是為太子瞞下了。
臨走前,宋太傅道:“你是太子,臨幸自己宮裡的宮女,若實在喜歡便擡為妃嫔,不必瞞着皇後。”
萬俟重:“正因現在擡不成妃嫔,才瞞着皇後,還請老師為我隐瞞了。”
宋太傅微頓,隻當是太子薄情,不肯給這區區宮女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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