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餘白反應過來,他一把将人推倒在沙發上,密密實實的吻落在餘白白皙性感的喉結上。
餘白仰着脖子,衣襟松散,幾乎是獻祭的姿态,身體因為安殊亭的愛撫止不住顫抖。
悶聲壓抑的喘息斷斷續續,他試圖抖着指尖去解安殊亭身上的衣服,卻被這人熱粗暴的撕開。
連他那件同色的也瞬間成了破抹布。
*
第二天。
安殊亭迷迷糊糊拿起鬧鐘,已經是中午一點,他一個激靈從被子裡彈起,随手從衣櫃裡拿出一件襯衫套上。
餘白醒的更早些,這會神色慵懶,滿臉餍足趴在枕頭上看着安殊亭寬厚挺括的背影。
“你真的是第一次嗎?”他摁着酸軟的後腰發出靈魂質問。
不怪他疑神疑鬼,實在是安殊亭昨晚做那事兒的時候深入淺出,變化萬千,完全一副老手的姿态。
餘白當時爽的無法思考,這會兒說話嗓子都是啞的,可清醒之後又難免介懷。
又來了。
想到昨晚兩人正投入,餘白锢着他的脖子問他是不是還有别的男人,安殊亭就忍不住扶額:“真的,我這輩子隻有你一個男人。”他不就是表現的厲害了些,怎麼就要自證清白了。
“哥哥,你自己菜但也要相信真的有人天賦異禀,在你之前我連男人的手沒牽過。”
他豎起手指,信誓旦旦。
餘白眯着眼睛,誰能想到平日純情的連嘴唇碰一下都會臉紅的人,真刀實槍幹仗的時候那種的遊刃有餘氣場。可安殊亭年齡就放在那裡,餘白明白他确實不可能有機會積攢經驗。
“姑且相信你。”
餘白轉開視線,從床上坐起。
滑落的被子下痕迹斑駁的皮膚格外刺目。
安殊亭喉間一緊,側過身紳士十足,嘴角卻微微翹起:“這種事情我沒有必要撒謊,要是你實在受不了,我下次節制一些就是。”
他面上鎮定自若,心底十分得意,将這麼一個性格強勢一直處于主導地位的男人壓在身下為所欲為,實在是一件令人身心都格外暢然的事情。
砰砰砰!砰砰砰!
門外節奏激烈的敲門聲響起。
安殊亭正在提褲子:“誰呀,大清早的這麼敲門。”
安媽錘在門上的拳頭瞬間硬了,她鐵青着臉,一口皓白牙齒幾乎咬碎:“開門!”
老媽怎麼來了?
安殊亭手一抖,皮帶掉在地上,他下意識看向餘白,見對方蹙眉看着門口,一時間竟有種宿命到來的坦然。
“小兔崽子,給老娘開門。”門外的女聲格外熟悉,從前那些碎片信息迅速拼接完整。
同樣音節的名字,同樣十九歲,且都在外地上學,這次餘白再騙不了自己,安殊亭怎麼會是自己那個外甥,鋪天蓋地的荒謬感充斥着他整個身體。
安殊亭這會兒卻已經完全回過神來,看着怔愣失神的男人,他快速從衣櫃裡拉出一身運動裝扔給他,壓低聲音道:“我媽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就來了,你趕緊先收拾好自己。”
“不用太擔心,她就是嗓門大,不會拿你怎麼樣,最多我挨一頓打,隻要咱們堅持總有她妥協的時候。”
見餘白半天回不過神來,安殊亭知道他已經發現了真相一時接受不了,他抿唇,緊緊握住餘白的的手:“别怕,有什麼事情我擋着。”
餘白垂眸聽着他的保證,看着他松開手跑到門邊,指尖稍慢半拍虛虛合攏,卻什麼都沒有抓住,連最後一點餘溫都在消散,他捏着衣服的動作止不住顫抖。
門外敲門的節奏越來越不耐煩,安殊亭背靠着門見餘白已經開始穿衣服,深深吸了一口氣:“媽,别敲了,我剛起來在穿衣服呢,您來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安媽見小兔崽子不再裝死,冷笑連連:“我要是不來還不知道你幹的好事,三天不打就敢上房揭瓦的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