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腰還是有些酸軟,但他也知道安殊亭的技術可以稱得上很拿得出手,并沒有給他造成什麼傷害。
安殊亭見他氣色确實還可以,放心了幾分。
想到兩人一天都沒吃飯,他連忙将熱氣騰騰的雞湯盛出來:“快些吃飯吧,下次再遇到突發情況一定要先照顧好自己。”
說話間,他攪拌着雞湯吹了吹,一勺一勺喂給餘白。
等将餘白喂飽,安殊亭開始吃自己的飯。
餘白雙手撐着桌面,看着他頗有些狼吞虎咽的架勢,狀似不經意道:“你媽媽那邊是什麼情況。”
安殊亭拿着碗的手一頓,喝下最後一口湯,這才斟酌道:“她說想在這邊玩兒一段時間。”
“我覺得她肯定還是想再掙紮下,要不要你先回去,暫時避開她。”
餘白微垂的上半張臉隐在陰影中,幾乎看不清神色,嘴上卻立刻嗯了一聲。
安殊亭放心幾分,見他閉口不提安媽媽的身份,也假裝不知道,順手從櫃子裡找出來一件毛衫給餘白披上:
“我媽突然知道我們的事情,就算嘴上接受,心裡一時間肯定也轉不過來。”
“咱們現在沒必要刺激她,等時間久了她自然也就習慣了,她這人,别看平時嘴上嚴厲其實很心軟。”
餘白點頭,“我聽你的。”
哪怕在他看來無論是年輕時候的餘秀蘭還是如今的安媽媽都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性格,可那又如何。
安殊亭松了一口氣,傾身環住餘白勁瘦的腰身,指尖理了理他鬓角淩亂的發絲:“抱歉,讓你受委屈了。”
他嘴上說的再好,其實還不是怕安媽媽發現餘白。
畢竟喜歡自己的舅舅比喜歡男人炸裂多了,萬一處理不妥當,餘秀蘭女士恐怕要被氣死。
餘白趴在他肩膀上,指尖無意識把玩着安殊亭的喉結,卻絲毫不覺得委屈。
實際上就算安殊亭不說,他也絕不會在這個階段就對上安媽媽。
人心經不起考驗,他絕對不可能讓安殊亭一上來就面臨親情和愛情的對抗。
按照他的想法最好等他們以後感情更穩定,經濟、事業、朋友等生活中的方方面面輕易無法切割的時候,他再假裝不經意暴露身份。
到了那時就算姐姐強硬的讓他們分開也要考慮許多現實問題。
安殊亭不知餘白的心思,懷裡是男朋友溫熱的身體,淡淡的甜馨沁入鼻尖,他渾身氣血卻仿佛全部集中在喉結處。
昨夜荒唐的記憶紛至沓來。
餘白正出神,察覺到安殊亭驟然加重的呼吸,眼中笑意不明。
他幾乎立刻抛去所有思慮,白皙清透的指尖停住動作,直到安殊亭低頭,看着那雙略顯焦躁卻依舊迷人的桃花眼,餘白仿佛無師自通般鳳眸輕輕擡起,眼底魅惑風情一覽無餘。
他濕滑靈活的舌尖舔上安殊亭的喉結,勾着他的脖子身體朝後倒去。
“昨日哭着求饒的時候你是一點也不記得。”安殊亭瞳色深沉,雙手附撐着桌面,定定看着不知何時已經衣衫松散的餘白。
男人的指尖勾着他的皮帶肆意挑釁,安殊亭心底的憐惜顧慮徹底消散,他一把撈起餘白的腿将他往桌上推了下。
餘白含笑不語,配合着他的動作,一邊仰着頭将自己送到安殊亭嘴邊,薄唇輕啟,唇齒糾纏,馥郁芬香。
一時間氣氛焦灼熱烈,偶有兩道喘息攪着座椅輕動的聲音。
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兩人卻誰也沒有理會。
不想對方竟锲而不舍想了好幾遍,安殊亭喘着氣,推了一把餘白:“接電話。”
餘白卻看也不看,側身趴在安殊亭胸口,眼角通紅沁着水珠挂在睫毛尖兒,聲音沙啞無力:“我定桌子的時候就看到有評論說兩個人躺在上面打滾都不會晃動,如今看來确實沒有誇張……”
看着餘白這副模樣,安殊亭的男人心得到了極大滿足,他指尖微動,決定立刻再試試這桌子到底行不行。
本來停掉的鈴聲又突兀的響了起來,安殊亭無奈:“你先接電話吧,要不今晚感覺都消停不了。”
餘白現在根本不關心什麼電話,他舔着安殊亭輕輕合上的眼睛,看也不看伸手按掉語音,不想對面突然傳來一道焦慮熟悉的女音。
“小白,安殊亭那個小兔崽子最近和一個男人搞到一起了,我老安家天要塌了。”
“我昨天不是說要去看兒子嗎,結果去了之後竟然在他住的房子裡看到一條穿過的黑色蕾絲邊内褲,就胡亂挂在鏡子上。”
“我兒子竟然喜歡那種娘兮兮的男人,你知道我這輩子最煩那種人,我還不敢和老安說,唉呀,現在到底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