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喲。畢竟我是萬能的,小少爺隻需要我一個就夠了。啊,難道你要的是這個嗎?”
沃爾特往空中打了個響指,視覺網膜中,原本的執事服嘩啦啦地變成了輕飄飄的女仆裝。
毫無廉恥心的管家大人點了點頭,“好了,這樣就可以了吧?”
“什麼啊!哪裡可以了啊?!”
沒有被糊弄過去的後輩怒喊出聲,重新抓住了沃爾特的袖子。
“真是麻煩啊,你。”
沃爾特咂了咂舌,已經開始不耐煩地踢起了眼前名為“松野千冬”的障礙物,
“請快點讓開可以嗎?我的時間可是非常寶貴的。”
嗚哇,态度好惡劣!
這個人正在對初次見面的人實施暴行啊!說好的優雅執事形象呢?!那個出廠設置到底是怎麼發展到現在這回事的啊?!
“那個,沃爾特?還請态度和善一點。千冬,沒事的,沃爾特是……唔,總之是安全的存在。”
“不,前輩你的标準一點參考意義都沒有,畢竟你是個沒有常識的人。”
“欸?!你剛剛是不是說了什麼失禮的話了?”
“你還真是頑固啊。”
沃爾特歎了口氣,微歪着頭像是觀察到什麼有趣的玩具一樣一絲不苟地盯着松野千冬,露出了促狹的笑容:“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哇,這個語氣這個笑容!
總感覺有什麼可怕的事情要發生了?!
“都·說·了,在下不過區區一介看門犬,可不會随意撕咬主人的啊。”
沃爾特眯起眼睛,嘴角浮現出像是把獵物逼到死路的笑容:
“您是在對什麼感到慌張呢?這麼不放心的話不如給您看一下證明如何呢?”
“我,獨屬于小少爺的證明。”
“欸?等、等等!”
我的阻撓動作沒有成功,沃爾特向着松野千冬張開了嘴,将繪有數字7的舌頭伸了出來。
“啊,還是說您想看其他證明?雖然我并不介意,但是不知道您是否能夠接受這份沖擊呢?那麼……”
“哇啊啊啊啊!”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伸出了手将沃爾特的嘴捂住,防止他再說出什麼奇怪的話語。
完、完蛋了,要在後輩的心中留下奇怪的印象了!
這樣下去,在千冬心中我就要變成會強迫别人在身上刻下顯眼烙印,和未成年人玩着奇怪play的變态人物了啊!
所以我才說專屬印記什麼的根本就不需要!
就算在舌頭繪制紋身,這個舌頭也不會發射虛閃啊!
當初就應該竭力阻止姐姐大人的……沃爾特到底是怎麼了,就好像打開了什麼莫名其妙的開關一樣,這樣在千冬面前抹黑我的形象又有什麼好處啊……
“那、那個,千冬?你聽我解釋?”
不,話說,我到底要解釋什麼啊!
“……”
“千冬?”
“嗯,我在等前輩您的解釋哦。”失去了面部表情,松野千冬冷淡地看着我。
哇!這個表情是怎麼回事,我該不會要被讨厭了吧?!
“噗嗤噗嗤。”
被我捂住嘴巴的沃爾特非常不合時宜地笑了起來,在我手底下發出悶悶的笑聲。
夠了!這個時候你就别再給我添亂了!
既然如此,看來隻能老實地将沃爾特的真實身份一一交代清楚了。
……
房車的一隅内,我開始向千冬老實交代着沃爾特的來曆——
一個優雅的大小姐必須配備一個無所不能的管家執事,基于此,在制作所謂的鋼鐵俠的時候,姐姐大人曾經向我展示了兩個人設卡牌,問我:
“小七,你是喜歡這邊這個塞巴斯蒂安呢,還是這邊這個沃爾特呢。”
自然,在一個形态和三個形态之間,小孩子的我強欲地選擇了更多的那一個。
“嗯,也是呢,塞巴斯蒂安太高調了,沒有悄悄驚豔所有人的驚喜感。
好吧,就決定是你了!沃爾特!”
于是管家沃爾特誕生了,平時以管家爺爺的形态優雅地進行管理老宅的各種事物以及生活的方方面面,戰鬥的時候就會轉變成少年人的形态,等到需要爆SEED的時候就會轉變為強勁的終極版形态——青年人。
當然,以上種種因為經費不足的緣故所以直到現在也隻有少年人的形态面世。
雖然,姐姐大人拒不承認是經費不足的關系,而是逞強地表示戰鬥形态她不熟所以需要沃爾特的算法自我進化,之後才可以進行疊代。
嘛,不過,我也不覺得沃爾特有低調到哪裡去就是了。
“姐姐制造的……機械人偶?”
松野千冬将懷疑的目光看向沃爾特,畢竟無論從外表怎麼看,對方都隻不過是一個年齡相仿的普通少年而已。
嘛,對一般人來說,超出現有科技樹的東西果然還是顯得天方異談呢。
看來這孩子在實驗室除了我應該還沒有來得及見識到其他奇怪的事物,真是可喜可賀。
“果然比起話語,還是行動證明來得比較方便。”
沃爾特聳了聳肩,“時間差不多了,既然小少爺您選擇坦誠相告,那我們不如加快一下進程吧。”
等等,你又要搞什麼騷操作啊?!事情會變得這麼麻煩還不都是你的錯嗎!
“咔哒”
沒等我反應過來,沃爾特将腦袋從脖子上卸了下來。
“……”
“……?”
“……?!!”
“那那那那個,前前前輩!頭……頭!”
沃爾特低下脖子,顯露出裡面屬于機械生命的銀色光芒,掌中捧着的頭依然笑眯眯地看着松野千冬:
“看吧,果然還是這樣效率高點。”
“好了。既然如此,你就給我下去吧。嘿~咻~”
将頭重新裝回去,沃爾特揪住還處于世界觀沖擊中的松野千冬的衣領,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丢了下去,把房車的門鎖上。
“那麼~從現在開始身體檢查吧。不好好檢查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可·不·行·呢~”
沃爾特站在房車的門口故意大聲地說道。
“可惡!你這家夥!”
松野千冬被房車隔絕的聲音悶悶地在外間響起,仿佛開始撓門的貓咪一樣叫着:
“不準對前輩的身體做什麼奇怪的事情!”
“……呼,夠了,沃爾特。”
我歎了口氣,阻止了某個惡趣味的家夥想要再殘害青少年純潔心靈的惡作劇。
“啊啦啦~生氣了?”
“倒沒有,隻不過覺得你還挺樂在其中的。……是因為平常沒有機會和外人交流的關系嗎?”
“是呢。”
沃爾特無視了外面千冬的叫喊聲走了過來,在我眼前蹲下,把我披着的白大褂和已經變成破布條一樣的拘束服褪下,給我做着傷口的應急處理。
“明明是被設定了以您的一切為第一宗旨而存在的,您卻一直把我扔在暗無天日的地方,真是狠心啊。”
“嘶……好痛好痛。你給我輕點!”
情況危急的時候還沒感覺,等到現在處理傷口的時候我才真正理解了什麼叫“破碎的布娃娃”——身體每個地方都在刺痛,四肢的存在感猶如小醜巴基一樣四分五裂。
“話說得這麼漂亮,你是不是忘記你是最後才出場的人啊?!憑什麼用一副怨念的語氣說話啊喂!”
“這個嘛,”沃爾特抓住我反射性想要逃離的腳掌,将我的腳置于他的膝蓋之上,盡責盡力地清洗着傷口,
“因為對于小少爺來說,大小姐的事情是排第一的呀。我隻不過是,按照少爺您自己所期望的,行動罷了。”
“這才是以您為第一要務,盡責盡心的專屬管家,對吧?”
沃爾特擡起頭露出完美笑容,手指輕輕劃過我小腿傷口肌膚的旁側,帶來的癢意讓我忍不住蜷縮起了腳趾。
“這個意思是說……?”
“嗯~不是說了嗎?發現了很有意思的東西啊~”
沃爾特從我面前起身,戴着露指手套的手指輕輕撫過我胸前的黑洞:
“擴散,增加了呢。真是過分啊,那群家夥……居然把我苦心維護的東西破壞成這樣。”
“果然還是讓我跟在您身邊吧?信什麼的存在一點用都沒有啊。要是我在的話,像這次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
“不可以。”
我閉上眼睛,皺緊眉頭忍受對方揉開淤青時所帶來的疼意:
“放心吧,以後我會好好地把迪路帶在身邊的。既然是以我思我想為第一要務的完美管家,那你應該很清楚,對我來說,沒有比姐姐的安危更重要的事情了。對了,這次你出來……”
“放心吧,我有好好地注意首尾。不過,我有點在意【那個家夥】說的話呢。不知道和那個有沒有什麼關系呢~?”
“啊?什麼?話說你到底發現了什麼情報啊,不要故作高深了,快點給我老實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