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東西會讓自己以及周圍的人都卷入,不僅是自己,連他人的靈魂也會堕落,然後……化作養分,被用于取悅某些存在的能量。
用通俗的言語來冠之以名稱的話,那便是,詛咒。”
“而很不幸的是,圭介的身上有我不得已留下的烙印,加上我給一虎君處理詛咒的時候沒做好收尾,兩者與佐野君身上附着的詛咒産生了化學反應,引起了共鳴性,這就是特大事故的根源。”
我清了清喉嚨:“而我,雖然說和佐野君有着本質的不同,不過,我也是會給别人施加詛咒的存在,這也是為什麼會産生連鎖的原因。
雖說我一開始也沒預想到這種狀況,不過說到底,還是我思慮不周了。抱歉呢,千冬。”
“詛咒……原來如此。是因為這樣,所以場地哥才不想帶我走的嗎?”
千冬垂下頭思考了起來。
“圭介他的話,大概并不清楚具體會發生什麼吧。不過,因為這是他們三人的因果,所以他不想你介入。我是這麼想的。”
我摸了摸垂頭喪氣的貓貓頭,繼續解釋起來:
“被那個東西附着了的人,會變得偏執和瘋狂,做出違反常理的事,就像腦子出了BUG一樣。
詛咒的表現方式不怎麼相同,但都跟強烈的情緒和執念有點關系。
之前的一虎君就是一心想要殺掉佐野君,而信……嘛,總之,會變得不幸這件事是共識吧。”
“作為載體的佐野君,因為污染不斷擴大将周圍的人都卷了進去,産生的漣漪引起共振,結局……就是自我的存在也開始消弭,變得殘暴起來。”
我拿起紅茶潤了潤嗓子,輕輕地将杯盞放回杯墊之上,為這好久不見的長篇大論畫下句點。
“稀咲鐵太這一個人物,說到底,也是被引出内心的黑暗面,将池水擾亂得更為徹底的角色罷了。
雖然很礙眼,不過如果是你的話,應該可以用愛與正義之拳把他修正的吧,花園君。”
“欸?!”突然被點名的人驚顫了一下,
“為,為什麼我要去感化那家夥啊?而且你說的都是,都是什麼,好複雜。
Mikey會變成那樣都是Mikey的關系?
完全意義不明啊!所以是怎樣?難道說,這是無解的題嗎?!”
“我稍微地調查了一下,在找到你之後。”
我毫不在意地将自己調查了對方祖宗十八代的事情坦言相告:
“稀咲鐵太會對佐野君着迷的關鍵原因在你身上,花園君。”
不得不說,讀心能力真的很方便。
配合着我潛意識操控情緒的手段,真的像催眠一樣,能夠把對方的隐私全部挖出來。
他人的想法也是,不管是好的壞的都能夠随意地捕捉,就像24小時常開的收音機一樣,忍不住地就會被吸引去了注意力,實在是有點吵。
我放松下腰部的力量,往後倒去,把即将慘遭打結的頭發挽救了出來:
“沒收。”
專心緻志的人看着突然空蕩蕩的手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啊?等等,再差一點點就可以了!”
是億點點吧。
也許是因為這樣,信才會對雜音有耐受度?
“不是哦,是愛啊。愛!”
自從遭受了千冬LOVE&PEACE的言論洗腦了之後,阿信遲來的中二期也開始了的樣子,總喜歡把愛與正義挂在口上。
我搖了搖頭,用最簡單的話語為焦急的花垣武道進行解答:
“你,你死去的女友,稀咲鐵太。三角戀。懂了嗎?
當然,其中一方是單箭頭的暗戀。稀咲鐵太似乎是因為你說了,想成為日本第一的不良才會找上Mikey,以操控佐野君的手段來達成自己成為日本第一不良的目的。”
“于是,完全往錯誤的道路奔跑的人,在成為東萬的二把手,向橘日向告白卻還是失敗的時候,由愛生恨,制造了車禍将對方謀殺了。
這就是事情的全部真相。”
花垣武道張着嘴,似乎為這沖擊的事實感到了難以言喻的震驚:
“我的,關系?日向,是因為我……”
“不對哦。”我拍了拍手,将對方的注意力召回:“是那家夥不好。我不是說了嗎,内心的黑暗。
但是,也不是誰在佐野君的身邊就會變成神經病啊,隻有本來腦子就有點不正常,咳,我是說,本身屬性偏執的人才會更容易被趁虛而入。”
“因為時間緊迫以及容量的關系,我能夠知道的隻有這麼一點。不過,你們好像還有更深入的牽扯,這就需要你自己去努力了。”
我擺了擺手:“而關于佐野君……确實有點麻煩。不過,反正你的要求是登上TOP就好了吧。”
“欸欸欸?!為什麼突然不負責任起來了!”
被我拉回注意力的人瞪大了眼睛,控訴地說道,
“轉折也太突兀了吧!!剛剛那句話接下去不是應該‘我有更好的注意’或者‘我有辦法’之類的嗎?!明明未來的你那麼守護着Mikey君的說?!
再說了,你不是想要挽救場地君嗎?就這麼放着不管可以嗎?!”
雖然說,我的确有觀察對方來研究自己的病症的想法……
“真激動啊,你終于打起幹勁了?明明剛剛已經完全放棄了的樣子?”
“欸……?呃,難、難道你是因為我才說那樣的話嗎?”
“那倒不是。因為,很麻煩啊。不過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我歎着氣,“那個人自己應該也有察覺到了吧,自己身上有點問題。
再說了,我就是因為圭介才會對那個狀态的他無法置之不理,制造出甜蜜的美夢,讓他陷入沉睡而已。
但是,隻要圭介平安無事的話……”
“怎、怎麼這樣……就不能想想辦法嗎?因為,很不妙吧?!就這樣把那個人丢下,說不定還是會引起其他的事故也說不定啊!”
“為什麼我要想辦法才行?本來就和我沒什麼關系吧?”
我瞥了一眼焦急的人:“和你也沒什麼關系。”
花垣武道滞了一下,“……。不!并不是沒什麼關系的人!Mikey君……Mikey君是我的同伴!
我,我不會就這樣讓他變成那個樣子的!像那樣……像那樣的未來,我無法接受!
你也是吧!我們不是同伴嗎?明明未來的你也說了,我們必須團結一心才可以!”
那個樣子?是指什麼呢?
我所知道的隻限于将佐野萬次郎安眠的狀況,不過,看這個人這麼愁苦的樣子,似乎未來的我做了更多的行動。
難道說,我成功地把他人的潛意識具象化了嗎?
不過,關于這部分因為不怎麼重要并沒有傳遞過來。而且,這像傳銷一樣的話語是怎麼回事?
總在做一些多餘的事情啊,未來的我。
“同伴……真是個新奇的詞語。
不過,你說的也對,現在的他,應該還有救吧。在内心的空洞把自己吞噬之前。”
我并沒有一口回絕花垣武道的請求,畢竟一開始我也隻是想激發對方的幹勁而已。
總覺得不這麼做的話這家夥可能會劃水……
本來就已經很廢柴了,還是讓他多幹點活,多激發一下覺悟才可以。
也就是所謂的“打雞血”吧。
說到底,一開始我就沒有抽身的選擇。
隻要圭介還懷抱着那個祈願,身上就會永遠插着死亡FLAG。在某一天被卷入不過是時間問題。
“既然你這樣說的話,那麼你應當已經有了相當大的覺悟。也就是說,接下來我怎麼使用你都沒關系了。”
我點了點頭:“那麼,請加油吧。賭上生命的程度。”
“欸?!生、生命?!怎麼有種不妙的感覺?我是踩中了什麼陷阱嗎!?”
“那可敬請期待。”
“欸欸欸?!”
“那麼,現在開始正式的作戰會議。”
“咦咦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