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跟在船後面的那群尾巴都解決了,我欲與這位曹小兄弟結個善緣。”你滿目欣賞地看着面前的灰衣小胖子,身後的天神得令,當即化出靈身去清理船後的垃圾,而曹雨生在你的視線裡默默地打了個寒顫,擡手護胸後結結巴巴地問道:“姐、姐姐啊,你能不能别這麼看着我……我害怕啊……”
“小兄弟别緊張。”你笑着從懷裡抽出一張邀請函遞給他:“我願送你一場機緣,隻是想請你随我一起,辦一件事。”
曹雨生戰戰兢兢地雙手接過白底描金的邀請函,打開一看内容,小胖臉唰一下就白了,粗重的呼吸響了半晌,你才聽見他的聲音響起:“姐、姐姐啊,您不會姓江吧?”
你從容點頭,頓時就看到小胖子腿一軟,整個人跪倒在了甲闆上,淚眼汪汪地沖你喊道:“姐……我、我就是一個路過的,你别不是要度化我吧!我吃得比豬多睡得比狗晚,三個月才洗一次澡,邋遢又貪心,你就算度化我也沒什麼用場啊!”
看來渡人經帶來的影響遠比你想的要嚴重——話說把你這麼妖魔化真的好嗎?你明明針對的隻是送七神下界的教派而已,對這些小孩子根本沒想法!
但曹雨生根本不聽,抱着你的腿哭喊“師父,徒兒不孝”之類的話,直到你身後的天神捏着拳頭一腳把他踢開,他才終于停下了幹嚎,整個人扒拉着扶手,看起來能夠正常溝通了。
你攏了攏身上禦寒的披風,上前幾步撿起曹雨生剛才扔飛的請柬,重新遞給了他後才道:“你不必緊張,我的渡人經隻對天神及以上的修士出手,這次也是真心想交你這個朋友——我與天國、仙殿等道統有仇,你既然能從天國的追殺中活下來,想來定有非同尋常之處,故此想請你一同入元天秘境,助我坑殺帝沖。”
“坑、坑殺仙殿傳人?!”曹雨生剛接過請柬的手又抖了起來,欲哭無淚地說道:“姐啊,你到底和仙殿有什麼深仇大恨啊?連挑了數州的仙殿據點還不停手,現在居然想對仙殿唯一的傳人出手——你這是奔着和仙殿不死不休的架勢去的吧!”
面對曹雨生的問題,你隻是微微一笑,而後毫不猶豫地回了一句“是”,看向不遠處已顯現輪廓的五行州,眼底一片寒意:
“——仙殿當初害死了我弟弟,此仇不共戴天,所以他們的傳人,必須死!”
船上一片寂靜,半晌後,你聽到曹雨生低聲咒罵了一句,一骨碌地從甲闆上爬了起來,把邀請函往懷裡一塞後道:“江姐姐,我不跟你客氣了,今日我受你救命之恩,所以這個忙,我幫了!就是……我想問問,日後若是被仙殿追殺,你能不能帶上我一起跑路?我身邊可沒天神看護……”
“不必有此擔心。”你對他承諾道:“若他日仙殿追殺,你可将一切責任推到我的身上,這本就是我與他們之間的仇怨,斷不能讓你也被牽扯進去。”
曹雨生嘴巴張了張,表情糾結了好久,而後握拳搖頭,面色發狠道:“姐你言重了,我曹雨生不是什麼貪生怕死之輩,也講些江湖義氣,若是讓我把事情往你身上推卸得幹幹淨淨,那我還算什麼男人!”
“大不了到時候我們下手狠點,毀屍滅迹,讓仙殿就算想找兇手也找不到——老子早就看仙殿那群人不順眼了!”
這小子……
你看着莫名燃起來的小胖子,輕輕挑了挑眉——居然還是個敢殺人越貨的黑心腸,白瞎了這麼一副幹淨敦實的樣貌了。
不過既然對手是帝沖,那你還是很喜歡曹雨生這個脾氣的——黑心總比亂發沒必要的善心好,仙殿可不配你放過他們的傳人。何況那家夥早前還對你用過青銅之花,差點害你在度化三天神時隕落,就算沒有石昊的事情,你也早就和他們不死不休了。
幾日後,破界寶船降落在了五行州的大地上,秦族人早早于此恭候,欲引你三人前往不老山的宮阙休息。你收回寶船,抱臂看着眼前一衆人馬,向梓桑使了個眼色,對方心領神會,立刻上前喝道:“我家大人隻是來元天秘境曆練而已,對你們不老山沒什麼興趣,你等在城中準備一處清淨地方,留下參加秘境的信物即可,别的也用不上你們!”
領頭的秦族人表情怔忪了一瞬,很快恢複正常,向梓桑恭敬地行禮後帶着身後的族人飛快退去,不多時就将一切置辦妥當,簇擁着你們前往城中。市井熱鬧,諸教修士往來,除了談論即将開啟的元天秘境外,還有不少人在談論幾月前在那□□的天碑留名,天資力壓古今天驕的絕代強者——荒。
“聽說那荒極為嚣張,天碑留名,他直接留了一副人形刻圖,獨占鳌頭不說,而且其下鎮壓的是無數古今人傑天驕,現在無數勢力都在找尋他的下落,還有不少不老天尊的對家都拼着沾染侵蝕的危險都要進□□進行瞻仰呢!”
“他打破了無盡歲月都不曾更改的名單,假以時日,注定要崛起,到那時必定又是一位能夠主宰上界浮沉的大人物,誰與争鋒!”
“那可是戰力排名第一啊!雖然天碑測試的是天賦、潛能和戰力,但歸根結底,後者才是最重要的……真想見一見荒,不知該是何等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