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仙子似的姑娘前往了清幽處，江缈跟上去看了眼，确定兩人不會打起來後才回頭領着石昊往演武場的方向跑去。

“快走快走，早點刷完帝沖還能趕上午飯。我們院裡的食肆你還沒吃過吧？今天可是食肆大叔的拿手好菜，得早點去買才行！”

“好好好你慢點，别摔了——而且幼清長老也沒答應讓你上台啊！”

“也是……那你記得多打兩拳，但小心别被他傷到了！”

一雙璧人遠去，少女嬌俏而不忿的聲音落下後，很快便傳來少年的一聲“好”，清朗含笑，恰似此刻春光，明媚溫柔。

＊

因為早早來到演武場，這次石昊與帝沖的戰鬥你占據了最有利的位置，不僅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欣賞了石昊在戰鬥中的無敵風采，還能在最前排的位置圍觀帝沖被揍。雖然突然冒出來的仙殿準天神幹預戰鬥，但石昊最後赢得很是幹脆漂亮，令帝沖次身元氣大傷不說，就連那準天神都被齊老遠程投過來的法相手掌捏成了血沫。

台上的少年得了仙殿的虛空大戟和無數寶藥奇珍作為戰利品，而你和趕來的太陰玉兔、曹雨生和二秃子一一擊掌，眼底的笑意幾乎要滿溢出來。

眼見臨近飯點，在看到帝沖敗退而去後，你領着幾人去了書院頗負盛名的東區食肆，清漪早已經在二樓雅間裡等候多時，桌上豐盛的席面也已經擺好，就等人齊開飯。

“诶？還準備了靈藥？那我可不客氣了！”

小兔子最是高興，盯着那幾盤靈藥做的涼菜笑得見牙不見眼，竄上座位就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你們也沒讓她久等，落座後在玉杯裡斟滿靈露，大家碰上一杯就正式開席。

“月婵呢？怎麼沒見她一起來？”你向清漪詢問月婵的下落，得知她在剛才去觀戰了，現在天仙書院中已感知不到她的存在，想來應是與帝沖一般，離開天仙州了。

好吧……

你有點惋惜地掐了塊魚吃，來這個世界這麼多年了，你的牙口隻比剛開始好了那麼一點點，吃蛋和魚倒還好，要是換成那些地上跑的天上飛的動物，不把肉都炖爛你根本吃不了一點。

還好食肆大叔跟你熟得很，知道是你來摟席，所有菜都做得軟爛适口，甚至還在餐後貼心地送了你一根一米多長的糖葫蘆當甜點。

石昊看到那根糖葫蘆時表情一怔，随即偏首朝你看來，唇角的笑意遮都遮不住，眼底卻湧現出一絲懷念。你忙着把糖葫蘆上的山楂摳下來，見石昊突然這副表情看你，不由問他怎麼了，而他指了指你的糖葫蘆，湊到你耳邊答道：“當初第二次見面的時候，我為了哄你，也去補天閣的食肆裡買過這樣一串糖葫蘆。”

“你當時吃得像隻小松鼠，我很想戳你的臉，但沒戳成。”

是那次啊——

時隔經年，你依舊吃得腮幫子鼓鼓囊囊，随着石昊有點遺憾的聲音想起了下界的舊事。他當時随随便便戳了你的肩膀一下就害你直接趴地上了，一握手腕更是讓你在之後連敷了好幾天藥，有這種前車之鑒你哪敢再讓他戳你的臉啊。

誰知道他戳你那一下飛出去的會不會是你的腦袋，你可不想英年早逝。

“沒事，以前的遺憾你可以現在補回來，今天讓你戳兩下。”

你嚼着山楂肉，聲音有點含糊不清，不曾想話音剛落，就感覺臉頰貼上來軟軟的兩片東西，餘光瞥見石昊的眼眸微阖，長睫像兩副小刷子，在他眼下投出一片陰影。

你僵在座位上動也不敢動，耳朵唰的一下紅了。

不是說……戳臉嗎？

太陰玉兔和曹雨生這兩個小混蛋在短暫的吃驚後頓時怪叫着起哄，邊上的孔求己把雙手蓋在眼睛上，指縫卻大張着，露出一雙渴求知識的眼睛；而清漪倒吸一口涼氣，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壓根沒想到石昊會突然偷襲你。

“江缈，你的臉和糖葫蘆一樣紅了。”短暫的相觸後，臉上的柔軟終于消失，石昊眉眼彎彎地退回原位，擡手支着臉看你，表情一派純良，嘴裡吐出的卻是你意想不到的虎狼之詞。

“剩下的那一戳，我可以換成下次咬你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