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個淩晨,萊德勞突然闖進房間将柏莎從床上喊醒——他的懷裡還抱着滿身傷痕的伊莎貝特。
平靜地日子再次被打破了,下一秒,蝙蝠專屬頻道也傳來了噩耗——馬羅尼于淩晨三點死在了家中。
伊莎貝特不是在探索中受的傷,柏莎沒辦法直接使用【資金】治療。
柏莎小心地掀開伊莎貝特的衣服,蒼白的皮膚上印滿了刺目的鞭痕,她努力穩住顫抖的手為伊莎貝特上藥,眼眶的淚水湧上來模糊了視線。
沒等她擦幹眼淚,蝙蝠頻道又是一條信息——新的受害者出現了,死亡時間早晨六點。和馬羅尼一樣,安靜地死在家裡,趴在床上的身體翻轉過來,看見臉上挂着一張笑臉——嘴角被拉扯出誇張的弧度,那是屬于小醜的笑容。
‘小醜早該死的!’
‘他憑什麼活着?!’
柏莎覺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她心裡的憤怒之火燒到了喉嚨,她想要喊叫,但幹啞的嗓子發不出任何聲音。
過了很久,柏莎終于為伊莎貝特上完了藥,她們的身體全程都在顫抖——柏莎在壓抑着憤怒,伊莎貝特則是在昏迷中忍耐着疼痛。
小心地關上房門,柏莎看向客廳坐着的萊德勞。他現在像個炸藥桶,充滿危險地坐在那裡。
柏莎現在要點燃它了。
“你們到底在做什麼!?伊莎貝特怎麼會傷成這樣?”柏莎盡量不遷怒萊德勞,但她有些克制不住了。
在更多責備出口前,她找到了罪魁禍首。
“是企鵝人!?還是小醜!?”
萊德勞放在膝蓋上的手緊握着拳頭壓抑着憤怒,他聽見了柏莎的責問,卻說不出話。他從救回伊莎貝特到現在,也一直在問自己,他到底在做什麼?!
因為伊莎貝特一直自信的表現,因為他們先前的順利,就飄飄然、低估了哥譚這些蟲子。明明一開始,他們早做過調查,怎麼臨了又掉以輕心了!
他雙手擡起用力地搓了搓臉,從自省中抽離出來,回答了柏莎的問題。
“都有。小醜和企鵝人......”
“我們用【活力顔料】和企鵝人做交易,騙他那東西能修複健康,告訴他我們還有長生的法子。他派遣手下協助我們。”
“之後我們正好撞上小醜的陰謀,伊莎她想報複小醜很久了,我們——”
“她是怎麼受傷的?上一次你們不是還好好的嗎?而且小醜不是在阿卡姆嗎?”柏莎現在心裡一堆疑問,她急切地打斷了萊德勞。
“小醜找到企鵝人,揭穿了我們,他們在追殺我們。伊莎被他們抓住了。”實際上伊莎貝特被抓住有主動的原因在,但萊德勞知道,現在不是說實話的時候。
“小醜身邊有人治好了他,阿卡姆躺着那個是幻影。”
“是凱特!”柏莎敢确定一定是他。
“你見到了那個人長什麼樣了嗎?他......身上有和你們類似的氣息嗎?”
“他帶着兜帽,裹得很嚴實。但他對小醜态度很不客氣,他們早晚散夥。”萊德勞回想那個人出現時的打扮,順便預測了他和小醜的合作前景。
他若有所思:“類似的氣息?他和伊莎、我都不太像。你指什麼?”
“......你覺得他身上也有系統、或者和我一樣是玩家嗎?”柏莎說出了那個猜想。
“不可能!”萊德勞馬上反駁了他。
他有明确的依據:“我們來之前和系統做過明确交易,它說了這個世界上隻有你一個玩家!”
“但這說不通!你是說,他一個普通人,靠自己讀懂了那些密傳,而且獲得了力量,甚至找到了飛升的方法!?”柏莎覺得這太離譜了。如果是這樣,那他才是那個幸運兒。
“或許還有一種可能——他是系統為你準備的一部分。”萊德勞不明白系統的目的,但它能用報酬雇他和伊莎貝特來幫柏莎。那就也有可能雇一個人來當柏莎的敵人——有時候,敵人的存在也能幫助她更好的成長。
“怎麼可——”柏莎反駁地話硬生生止住了。
【對手飛升
精彩的遊戲往往需要勢均力敵的對手。
一個投機者,一個自行研習無形之術之人,一個永失分寸之人。
雖說對手飛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如果他成功了,我或許會失去飛升的機會。】
‘你有病啊系統!!’
柏莎惡狠狠盯着那面闆,她早就知道這遊戲不是好東西!
她已經忘記系統從不會給她任何回答,她在心裡宣洩着憤怒。
‘遊戲?!就為了遊戲的精彩度??’
‘因他而死的那些人算什麼?!’
柏莎的憤怒累積得太多,她反而平靜下來。她不是一直知道嗎——系統叫做密教模拟器。密教,又可以稱之為xie教。
‘呵——飛升?見鬼去吧!這把他能赢我原地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