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機會很快就到來了。
九頭蛇在華盛頓的基地并不是隻有博士一位領頭人,他更多是負責研究部分。另一部分歸屬于斯特拉男爵,下面有數不清的行動小隊,并不是每道任務都需要經過他指示。
所以阿什林輕松地接到了一個外勤任務——一個負責監視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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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新生活也許沒有那麼糟糕——”
“是的。我在适應中,現在變化很大。”斯蒂夫語氣淡淡,帶着揮不去的惆怅和纏繞其中的迷茫。
娜塔莎踩下刹車,她側頭看向斯蒂夫,抛去美國隊長的光鮮,這個男人終于洩露了一絲脆弱,這是一個被留在過去的靈魂。
她明白,這種事安慰再多也沒用,時間會抹平一切的......
況且他們還沒有熟到推心置腹聊聊的程度,隻是今天恰巧那麼特殊。今天過後,斯蒂夫的過去隻留他一人了。
“到了。别待太久,弗瑞會擔心你迷路。”所以她隻能送他到這兒。
“謝謝。”斯蒂夫推開車門,告别娜塔莎。
他壓低帽檐蓋住眉眼,初秋的風有些涼意,他把夾克裹緊了些,即使那并不能溫暖他。
斯蒂夫走進了紀念館,華盛頓的二戰紀念館和布魯克林的區别不是很大,甚至還要小一些,裡頭的分區倒是一緻。
今天是工作日,時間還早,館内人并不多。他沿着場館走,看那些屬于他、屬于已經過去的時代的回憶。那些酸甜苦辣的回憶充斥在他的腦海裡,他不可自抑地感到悲傷。
他在播放紀錄片的屏幕前站着,眼睛緊緊盯着屏幕,裡頭的内容他從醒來到現在已經看了很多遍了。他隻是習慣站在這裡而已。
“先生,您好。請問——”有人打斷了斯蒂夫的沉思。
斯蒂夫轉頭,熟練地在來人喊出聲前示意對方保密,他已經不止一次在紀念館被認出來了。
“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那人帶着厚重大框的眼睛,留着齊眉的劉海,看起來像是附近的學生。她将手中的地圖伸到斯蒂夫面前,有些腼腆地微笑:
“先生,請問您知道塞巴斯的介紹哪裡有嗎?我在完成關于他的作業。”
斯蒂夫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瞳孔放大了些。他沒想到還有人能記得塞巴斯,博物館并沒有關于他的單獨介紹。
“這裡沒有關于他的介紹。”他看見女孩有些失落地低下了頭。
“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給你講講他——”除了斯蒂夫自己,還有人記得他也好。
“當然!美國隊長親自講述的一定很有意思!”
他們就近在場館内的紀錄片放映廳坐下,講完了這個不算長、被時間埋葬的一個人的一生。
“謝謝您!今天我收獲了很多。”女孩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個送給您,祝你在華盛頓玩得開心!”她從包裡翻出一張新的、華盛頓的地圖來,上面還有一些小批注,關于受歡迎的旅遊地。
不等斯蒂夫回答,生怕他拒絕一樣,她就跑着離開了。
斯蒂夫傾訴之後心情好多了,他會在新時代為和平繼續出力,為了像她這樣普通的民衆的安全。
他帶着淡淡的笑意,低頭看着地圖。
‘也許我是該多散散心。’
他翻看起那張地圖,上面有一些有意思的批注,讓觀看者會心一笑。
但看着看着,他皺起了眉頭——
‘......會是巧合嗎?’
斯蒂夫掏出随時攜帶的便簽和筆,演算起來。
不一會兒,他站起身來,拿出手機給娜塔莎發信息——那張地圖确實有古怪,用了二戰時期、已經被淘汰的密碼才能破譯,裡頭隐藏了兩條訊息。
一條是秘密任務,後天在宴會上暗殺某個重要議員;另一條是一個坐标和名字——關于斯蒂夫自己的。
他把前者告知了神盾局,後者......他得親自去找個答案。
還有,那個立場不明的女孩......接下來有得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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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什林換好出勤的裝備,面具把下半張臉包裹得嚴嚴實實,又在外面套上寬大的常服,戴上帽子,做好最後一層僞裝。
她跟上行動小隊的腳步。
“你小子怎麼這麼遲,就差你了!”
阿什林無視他徑直上了車。她現在頂替的人是個沉默的冰塊,保持不說話就行了。
上車之後,她提着箱子裡未組裝的槍,在腦海裡預演接下來的行動。不出意外的話,以後都不用喊該死的口号了。
到了任務點附近,小隊四散開來。
有人混進宴會負責制造混亂和暗殺目标,阿什林負責在外面放哨、負責收尾,有必要的話,還得負責補刀。
神盾局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消息,他們也安排了安保。不過神盾局又可以叫蛇盾局,她一點不擔心任務。
複仇者也許會插手,但最多就是黑寡婦和鷹眼,九頭蛇和他們是老對手,事情會麻煩些,但不至于那麼快一邊倒。
至于隊長,九頭蛇得感謝阿什林,她給隊長安排了好去處。
阿什林沒有在原定的哨點,她走進廁所,脫掉外頭的僞裝,裡頭還有一層更貼身的僞裝。
她從窗口爬出來,繞路離開,前往她自己選擇的制高點。
箱子裡的狙擊槍并沒有被組裝,她站在高台邊,拿着望遠鏡看向凜霜的方向——她隻需要确認他被隊長帶走了,就可以走上自己的新旅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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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時間還沒到,塞巴斯已經到了指定點,他打開箱子,正要架槍。
“......塞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