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冷冷的收回視線,對着女生說:“沒有理由,膩了。”
棠溪孑挑挑眉,這一句‘膩了’勾起了她内心隐藏的撒旦。
“棠溪姐,快走吧,别看了。”林樂旸催促道,“他可是我們學校的風雲人物,換女朋友的速度我開火箭都追不上。”
棠溪孑一針見血,“你有女朋友嗎?”
林樂旸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沒有。”
棠溪孑嘁笑,好心問:“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介紹?”
林樂旸搖搖頭。
棠溪孑帶着嘲諷的說:“别人前女友數不勝數,你卻連個女朋友都沒有。”隻是這嘲諷的不是林樂旸,棠溪孑的餘光掃着牆角的男生。
男生似笑非笑了一下。
女生帶着哭腔問:“你是不是跟戚書凡在一起了?”
棠溪孑哇哦一聲:劈腿了啊,刺激。
棠溪孑還想繼續聽,林樂旸又開始催促,“棠溪姐,快走吧,太曬了。”
今天的太陽有點大,曬的刺眼,高溫還未徹底褪去,棠溪孑白嫩的肌膚已被曬的泛起微紅。
确實有點曬,看戲看的太入迷都快忘了這茬。
棠溪孑不舍地走了,好戲沒看完,意猶未盡啊。
*
晚上,城市中心,一個名叫‘暮色’的酒吧内,音潮湧動,歡聲笑語,動感的節奏帶動着身軀的舞動,盡情釋放着熱情。
棠溪孑踏着妙曼的身姿走進這家酒吧。棠溪孑長相妖媚,素顔朝天時便美的驚人,夜晚的她更是魅惑,妩媚。僅僅隻是一個眼神便能輕易将人勾的神魂跌倒。她就像是為黑夜而生,但卻身帶毒刺,入了她的掌即深陷劇毒跌入深淵。
“棠溪姐。”服務員見到棠溪孑的到來尊重問候
棠溪孑就是這家酒吧的幕後老闆,為何說幕後,是她隻出錢不出力。明面上的老闆名叫溫念,是棠溪孑為他開的。
溫念,今年23歲,比棠溪孑小四歲,是棠溪孑16歲那年在漠城撿回去的,一直被棠溪孑資助到如今。剛大學畢業棠溪孑就出資開了一家酒吧。
“溫念呢?”棠溪孑冷冷問道。
“在包廂,喻少在。”
推開包廂的門,裡面正慵懶坐着喻尚淵,悠閑地翹着二郎腿,背靠沙發,細細品味着她剛到貨還沒來得及品味的酒。
棠溪孑眉頭輕皺,踹了一腳他的大長腿。
“讓你喝了?”這酒緊俏的厲害,她就進了一批,後面直接缺貨。
坐在一旁的溫念默默地給她讓着地,身後為她墊上靠墊以便坐得舒适。
喻尚淵收起長腿,吊兒郎當,“棠溪姐,有好東西居然私藏,太不厚道了。”
在京都,喻尚淵也開了一家酒吧,這酒他店裡都沒貨,沒想到這有一批,不喝白不喝。
溫念為她倒好酒,棠溪孑習慣了他的伺候,品酒問,“桑晚呢?”
桑晚是喻尚淵的未婚妻,年底結婚。
喻尚淵哀歎,“忙去了,一天到晚就想着工作,在她眼裡工作比我重要多了。”
棠溪孑嫌棄的瞅瞅他,又是一個戀愛腦。
腦海中突然憶起白日那桀骜不馴冷臉不帶一絲愛意提分手的男生。
沒錯,沒有一絲愛意,在他的眼眸中棠溪孑隻看到了厭倦。
棠溪孑嘴角上揚,内心竟開始心潮澎湃,眉眼間透着陰壞。
她無聊的太久了,久到她對這個世界産生了厭倦,久到麻木,久到憎恨一切。如今突然闖入一個令她心動的獵物,她怎能不激動。
棠溪孑俯身,收撐膝蓋,單手撐着下巴,指尖有節奏地點擊着,眸眼思考,像獵守的鷹。
一旁的喻尚淵不禁的抖擻,突然覺得寒飕飕的。
眼瞥了瞥面無表情的溫念:她不會又要發什麼瘋了吧?
又看了看手中的酒。
不就喝了你一瓶而已,至于嗎?
不會是想密謀我什麼吧?我該再喝點還是再喝點?
“棠溪姐,密謀什麼呢?跟弟弟我知會一聲呗。”喻尚淵獻媚的說。
棠溪孑偏頭打量着他,喻尚淵一看就知道沒好事。
棠溪孑這人有多瘋,除了違法的事不幹,她什麼都幹的出。天下老子她最大,也沒人管的了她,本質上的她是孤獨的。從小被扔下,父母各自重組家庭,被外公帶到十歲,後又撒手人寰,留下數不盡數的财富給她,被管家帶到成年後孤獨的活到現在。在财富上她是富有的,但是在情感上她是匮乏的。
但喻尚淵至今有個疑惑,豪天豪地的她為什麼總喜歡窩在一個破舊小的居民房裡。一窩就是十一年。
“我今天看見一個新玩具,想得到手玩玩。”
喻尚淵越過她看向溫念,面無表情的他臉上多了一層森冷。
果然是被棠溪孑養大的,跟她如出一轍,兩瘋子。
“棠溪。”溫念輕聲念到。
棠溪孑摸摸他的臉頰,俯身,蜻蜓點水,“怎麼了?”語氣中帶着壓迫。
溫念眼睑顫了顫,提醒她,“你該查賬了。”
其實棠溪孑根本就不在乎這些,是虧是盈對她來說都無所謂。但溫念依舊會隔一段時間提醒她查賬。
棠溪孑妩媚一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