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他動又動不了她,但凡有點資本的誰不知道她什麼身份。别看那人在法國,手卻長着呢,誰敢動她,就是純找死,他這店開都别想開。
老闆咬牙暗罵了一聲後又笑臉相迎,開口就問,“您今兒個又想整些什麼?”
棠溪孑眉眼一笑,給老闆一個放心的眼神,“我找人,不砸場子。”
“又是他?”要不說怎麼是老闆呢,這腦袋聰明着呢。
“來了?”
“沒來。”
棠溪孑往吧台前擡腳一坐,打了響指,“sidecar。”
調酒師看了眼老闆,老闆眼神示意給她做。
棠溪孑看破不說,“怎麼,是嫌錢賺太多了?做生意都不積極了?”
老闆賠笑,“哪能啊,您的生意我哪敢啊,這杯酒我請了。”
棠溪孑嘴角溢出一抹冷笑,虛僞的人見多了就厭倦了。
棠溪孑漫不經心地點燃打火機,對着杯中的酒點着。橘紅的火焰瞬間一蹿而出,熊熊焰火,燃得炙熱,在幽暗的燈光下又燃得浪漫,燃得生生不息。
酒精在揮發,焰火在燃燒。熱烈的生活需要精神的寄托,需要靈魂的羁絆。
老闆盯着火焰扯了扯嘴角。
我怎麼那麼不信呢,可别把我的場子燒了。
但也不敢多說什麼,隻是提心吊膽的說了一句,“您喝着,有什麼需要叫我就行,我先忙去了。”
就在酒精見底,焰火即将熄滅之時,棠溪孑等來了她想等之人。
熟悉的身影在其身側坐下。棠溪孑勾唇而笑,黯淡的眼眸中多了一抹光。
棠溪孑眉眼彎笑着,單手撐在桌上,撐着臉頰偏頭欣賞着他的美貌。
宋霁骁眼眸低垂着,羽翼般的睫毛扇下,在他邪魅的眼眸上留下一道陰影。額前的碎發似乎有些長長,越過濃密的眉毛搭落在眼皮之上。他指提杯口,輕輕晃動着酒杯。橘色的酒精随着晃動在杯中舞動。
時間仿佛在此刻靜止般,兩人好像默契的玩着一二三木頭人的遊戲。最終敗下陣來的毋庸置疑是宋霁骁。
沉醉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看夠了嗎?”
棠溪孑擡指輕柔地撥開他遮掩的碎發,似有似無地撩撥着他的臉頰,“不夠,怎麼看都不夠。”
宋霁骁的瞳孔微顫,指尖突然發力,指尖泛白,杯口被他緊緊提着,晃動靜止,酒杯被他放下,轉眸,幽深凝視着她。
瞳孔中映着她看似調皮卻是妩媚的笑。
宋霁骁突然湊近,兩人鼻尖相對,危險的話語響起,“那湊近看如何?”
棠溪孑樂此不疲,“好啊。”
目光灼灼地似要把他吃了。
宋霁骁突然退縮,喝了口酒,不再去看她。
她的眼是黑洞,是深淵,盯久了便會被黑洞吞噬,跌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棠溪孑偷笑,伸手攀附在他的肩頭,在他耳邊輕悠悠的說:“聽說你分手了。這是來借酒消愁了?”
宋霁骁哼笑,偏頭轉向她說:“這都知道,這麼關心我的生活?”
棠溪孑眼眸落在他不厚不薄的耳垂上,“不關心怎麼趁虛而入。”
“為什麼分手?”
然而頃刻間宋霁骁的呼吸突然停止,代替的是“砰砰”亂跳的心跳聲。
棠溪孑的唇擦過他的耳垂,熱氣傳入耳中,耳朵瞬間紅溫,緊跟而來的是陣陣酥麻,酥得他亂了心智,酥得他失了魂,從這一刻他的心不再由他控制,從這一刻他失了所有的主控權,從這一刻他的人生将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帶着酒精迷醉的聲音在他耳邊跳動,“因為我?”
“棠溪孑,你就是如此随意的人?”宋霁骁努力讓自己保持着鎮定,低啞的質問着她。
棠溪孑天真發問:“怎麼了?耳朵怎麼這麼紅?酒精過敏了嗎?還是……太熱了?”冰冷的手滑過他的臉頰,悶笑着說:“臉也這麼燙,發燒了?”
“不可理喻的瘋子。”宋霁骁甩下一句話後想迅速逃離這。
她太妖了,也太媚了,勾的人無法克制。
可事實是到手的獵物,棠溪孑怎麼會輕易放過。
隻見她手捧着自己的肚子,額冒冷汗,眉頭緊皺着一臉痛苦模樣,難受的說:“好疼,肚子好疼。”
棠溪孑就是天生的演員,一會兒媚的你失了魂,一會兒又能讓你對她産生憐憫之心。
果然,在棠溪孑虛脫無力的嗓音之下宋霁骁停下了腳步。
鬼使神差的讓他折回,眉頭緊皺地看着她,“你又在發什麼瘋,别演了,很拙劣。”
棠溪孑疼的整個人蹲在了地上,雙手捂着肚子,頭低垂着,看起來像個沒人要的孤兒。
“起來。”宋霁骁低沉道。
棠溪孑冰冷的雙手拽住了他自然垂放着的手,可憐兮兮道:“疼。”
此刻的棠溪孑像完全變了個人,那個妖媚的她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楚楚可憐需要人照顧的她。
宋霁骁手上的冰涼感漸漸傳遞到大腦神經,他靜靜地目光緊鎖着她,而她低垂着頭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