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孑散漫間眸光對上了宋霁骁的炙熱,同時也瞥見了戚書凡的敵視,那眸光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棠溪孑側身轉動椅子似挑釁地沖着她笑着。随意搭落的手,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着吧台。
戚書凡恨意越重,她就越覺得興奮,臉上的笑容也就越燦爛。戚書凡的眸光就是她的興奮劑。
棠溪孑餘光掃了眼一旁的服務員,擡手在半空中打了個響指,臉上挂着玩味的笑,翹着的二郎腿有一下沒一下地點晃着。
服務員收到命令畢恭畢敬地走向她,棠溪孑下巴沖着宋霁骁的位置微擡,“給那桌送點酒,我請客。”
“先生,那位客人請您的。”服務員把酒放在宋霁骁的桌上,朝着棠溪孑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衆人紛紛把目光轉向棠溪孑,有驚訝,羨慕,嫉妒,不解還有一道恨。
而當事人則一手撐着吧台側坐着,露出迷人的曲線,看到衆人的目光,媚笑着舉起酒杯沖着他們的方向做了個敬酒的動作,而後盡顯風情地幹了。
修長白皙的脖頸無一透着魅惑,引得衆人口幹舌燥。
“欸,欸,欸,你看她 ,她是不是在看我。”一個自戀的人激動道。
引得一旁的人一衆白眼,“嘁,看你?眼瞎了都不會看你,别自戀了。你看她的目光,明明就是在看霁骁。你沒看到嗎,這酒是送給霁骁的。”
“霁骁,認識?”
宋霁骁擡眸,似笑非笑,“不認識。”
“不認識?”衆人面面相觑。
看着不像啊。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打破了片刻的沉靜。
投向棠溪孑的目光被拉回。
戚書凡的手和衣角被酒精打濕,腳邊是碎了一地的玻璃碎渣。
“讓服務員收拾了吧。”一個女生開口道,招手喚着服務員。
“我,我來吧,不用麻煩他們了。”戚書凡紅着眼眶低頭收拾着。
眼眶被淚水打濕,蒙上了一層薄霧。手上收拾着玻璃碎渣,心卻在棠溪孑身上。
或許女生的第六感天生就比較敏感,她百分百确定棠溪孑就是最危險的存在。
“嘶”一聲倒吸,眼淚落地,與灑落一地的酒精相融。鮮血溢出,随之淚水交加着鮮血一起融于酒精。
“小姐,您沒事吧。”服務員看到了戚書凡出血的手問。
“書凡,你手出血了。”一個同她一起來的朋友關心道,擡起她手上的手說:“都跟你說了讓服務員弄就行了,你非要自己弄,現在好了吧,弄的自己一手的血。”傷口被劃的不淺,血止不住的往外冒着。
“還愣着幹嘛,趕緊送醫院啊。”陳凱銘嫌棄的說。
這生日還能不能好好玩了,盡整這些個破事出來。晦氣!
“霁骁。”戚書凡淚眼如花地盯着宋霁骁,手上的血滴滴墜落,眼裡祈盼着宋霁骁能對自己有一絲關心。
宋霁骁品了一口棠溪孑請的酒,嘴角勾笑,懶懶地擡眸掃了眼戚書凡的手,眼眸幽深。
不疾不徐地放下酒杯,悠悠起身,雙手插兜,眸光瞥了瞥棠溪孑,“走吧,我送你。”
“好。”戚書凡露出了今晚最甜的笑。
衆人還沒從棠溪孑身上收回驚訝,又被宋霁骁的這一舉動驚掉下巴。
“這……這,這什麼情況?”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
“他,他兩到底分沒分啊?”
“誰知道。”
“這個戚書凡不簡單。”
戚書凡小鳥依人地跟在宋霁骁的身後,臉上的嬌俏藏也藏不住,宛然一副跌入蜜罐的模樣。
棠溪孑撇撇嘴,轉向溫念,懶洋洋道:“溫念,玩具好像需要維修一下。”
盯着溫念的眼眸問:“你說該怎麼修才好呢?”
溫念眸光投向朝這走來的兩人,沒有溫度的回:“壞了就毀了。”
溫念嘁笑,手撫向溫念的冰冷的臉頰,“可我不想毀了,還想留着慢慢玩。”眸光瞥眼一寒,眸裡閃過兩人的身影。手扼住溫念的下巴,送向自己。
下一秒,溫念的唇被附上了溫度,唇齒被撬開,跟随着舞動。
投入其中的兩人被一陣陰風刮過,留下陣陣寒意。卻依舊無法阻止兩人的熱吻。
“我靠,這什麼情況。”這美女不是看中宋霁骁了嗎?怎麼轉眼又跟酒吧老闆熱吻起來了?
一個男生摸摸自己的下巴,還在,“刺激啊,這也太會玩了吧。”
“我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羨慕酒吧老闆,還是該羨慕霁骁。”
*
酒吧外,宋霁骁點燃一根煙,打着電話。
“聞叔,暮色酒吧,過來一趟。”聞叔是宋霁骁的司機。
晚風吹過,穿着單薄的戚書凡摸了摸自己的臂膀,軟糯道:“霁骁,我冷。”
宋霁骁倚在牆邊眉頭微皺着吐着煙,臉上更是露出不耐煩,對于戚書凡的話他好像沒聽見似的。
戚書凡識相的委屈了一下後不再開口,靜靜地等着司機的到來。
在宋霁骁抽完第二根煙的時候,聞叔的車停在了酒吧的門口。
“少爺。”聞叔為其打開車門。
宋霁骁保持着倚牆姿勢,低垂的眼眸未擡一眼,清冷的交代道:“送她去醫院。”
戚書凡不解地看着他,低聲問:“你……不去嗎?”
宋霁骁沒理會,一股煙霧擋去了他清冷的面容。
聞叔:“小姐,請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