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霁骁拾起地上的外套,穿在身上走出了教室。
這外套如同他的心,被她随意踐踏着。
“公司出了點狀況,我臨時出差了。”
“去了涼城,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給你看航班記錄,住宿記錄。”棠溪孑說的異常堅定,從她的眼神中找不出半點謊言的迹象。
見宋霁骁駐足腳步,棠溪孑移步上前拉住了他的手,期間由于太過着急,小腿撞在了身側的座椅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碰撞聲,疼得棠溪孑五官擰巴在一起。
但她來不及顧這意外的疼痛感,忍着劇痛哄着宋霁骁,“别生氣了,好不好。”
“這次真的是意外,我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的,隻是事發突然,再加上要處理的事物繁多,我就想着回來親自跟你解釋,誰知道你會這麼生氣。”棠溪孑說着說着眼眶便紅了起來。
丫的,太疼了,該死的椅子,非拆了你不可。
宋霁骁内心告訴自己不要去管她,她不值得,但下意識的反應他控制不了,看着她五官緊皺,他也跟着蹙眉,“很疼嗎?”
棠溪孑倚在他身,靠在他的肩膀處,嘴角似有若無的上挑,語氣中充滿着數不盡的委屈,“很疼。”
擡着他的手讓他感受着她的心跳,“但是這更疼。”
“你不聽我的解釋,不信任我,所以很疼。”
“你覺得我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上你的當?”
倏的,宋霁骁的嘴被她的唇堵上。宋霁骁掙紮着想逃,棠溪孑不知哪來的力氣死死按着他的後腦勺不讓他逃。直到她吻夠了,他的唇被吻紅了,她才放開。
眨着亮晶晶的雙眼,天真的問,“不會嗎?”
宋霁骁抹去嘴角的唇印,睨眼掃向硬邦邦的座椅,瞪向她勢在必得的模樣,恨聲道:“疼死你算了。”
棠溪孑一笑而過,扯了扯他的臉頰,“嘴真硬。”眼眸遊蕩在他的紅唇上,俯身在他耳邊輕呼着,“但是你的唇真軟,像果凍,讓我欲罷不能。”股股熱氣吹打在他的耳側,熱化他堅硬的外殼,一下心軟。
“怎麼耳紅了?”棠溪孑的唇邊劃過他的耳稍,手揉着他的耳垂摩挲着。
宋霁骁的神經一下緊繃,四肢僵硬着,腦袋瞬間變得空白。
棠溪孑似乎并不想這麼輕而易舉的放過他,纖軟的手撫向他的心髒,感受着他的心跳,“心跳怎麼這麼快?”
“學長,你在緊張什麼?”
宋霁骁的眉頭緊緊擰皺在一起,唇間微顫,“有意思嗎?”
棠溪孑想也不想,“有啊。”
“你也很喜歡不是嗎?”
手漸漸向下,“想要嗎?”
宋霁骁在慌亂中靠着僅剩的理智抓住她使壞的手,“别惹火。”
棠溪孑努努嘴,環住他的腰,抱着他嬌喃,“我很想你。”
“你也是,不是嗎?”
是啊,他也是,他腦子裡無時無刻不想着她,如果不喜歡她,他又怎麼會傻逼似的跟他打架;如果不喜歡她,又怎麼會在她出現的那刻所有的怨恨都揮之而去;如果不喜歡她又怎麼會輕而易舉的就被她撩動。
鼻尖萦繞着她發間的清香,沁入心脾,似乎想反駁什麼,但到嘴的話又被緊緊扼住,低沉的發出一聲,“嗯。”
棠溪孑笑了,開心的笑了,“所以你是因為我打架的?”
對于這個問題,棠溪孑似乎非得到他肯定的答案不可。
宋霁骁别扭的不回答,像是賭氣似的,明知她想聽到什麼,但就是不說。
棠溪孑探着他的腹肌,壞笑着,“嗯?”
“還是不想回答嗎?”棠溪孑步步引誘着,動作越發的大膽。
宋霁骁被她抵在門背後,飯點的教學樓已人去樓空,走廊空蕩一片,空闊的教室内,隐蔽的一角,□□正在燃燒。
情窦初開,欲求不滿的少年哪抵得住這般誘惑,欲望充斥着大腦,被掌控者釣着走,沙啞着,“是,滿意了?”
“我找不到你,隻能找他。”
棠溪孑滿意極了,“找他打架?你受傷了,我會心疼的。”
“他惹到你了?”
宋霁骁因她的一句“心疼”,心頭一緊,一個反身,棠溪孑被抵在門背,狂風暴雨般的熱吻席卷而下,恨不得把她活吃了,喘息聲不斷,嘴邊溢着霸道,“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
棠溪孑順着他的毛,嬌笑,“你的,都是你的。”而後又趁機問道:“消氣了嗎?”
宋霁骁的吻落到她的脖頸間,“給我。”
棠溪孑享受着他笨拙的吻技,“你不消氣我怎麼給你?”
宋霁骁發狠地啃吻,控訴他的不滿,“壞女人。”
棠溪孑反咬,“不壞怎麼引你上鈎?”
宋霁骁一下松開她,定定地凝視着她。
她壞,壞的理所當然,壞的徹頭徹尾,壞的明明白白,目的明确,可他就是對這樣的她上瘾,想戒,戒不掉。
“怎麼了?”棠溪孑摸着他眼角的疤痕問。
“你跟他到底什麼關系?”像個幼稚的小孩,一個問題反複詢問,試圖找到安全感。
他等着她的答案,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她面色慘白,捧腹下蹲,蜷縮着痛苦低吟。
宋霁骁慌了,下蹲着給她一個支撐點,企圖緩解她的不适,“又胃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