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病房走廊裡,Noan像個小偷似的拎着一袋咖啡疑神疑鬼地貓着身子匍匐前進。
“哎喲~”Noan突然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後拉倒地,盡管跌坐在地,手裡的咖啡依舊被他護的好好的,人能倒,咖啡絕不能灑。
Noan皺巴巴的臉向後轉,他倒要看看是哪個膽子這麼大敢拽他。
别看Noan長得乖,有棠溪孑這個姐姐在,心眼能好到哪去,除了對棠溪孑慫不拉幾的,對其他人那也是個瑕眦必報的主。
“哥,怎麼是你啊。”一看是溫念,Noan又慫了,慫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心虛。
棠溪孑跟他确認溫念不在,他才敢送咖啡來着。現在被抓包,他嚴重懷疑他又被騙了。
棠溪孑除了酒就是咖啡,現在病着,兩個都被溫念禁了。棠溪孑憋得難受,病房裡什麼都沒有,連煙都摸不着的,隻能讓Noan偷摸着送來。
溫念眼都不眨一下地收了他手裡的咖啡。
“哥,我喝的。”Noan可憐兮兮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完了,完了,又要被罵了。
溫念一手提着咖啡,一手伸着,“拿出來。”
“什麼?”Noan眨着眼,企圖‘萌’混過關。
溫念語調平緩得如直線,“煙。”
“沒有,我不抽那玩意兒。”Noan堅決否定。
溫念漫不經心地點開手機放了一段視頻,視頻中的Noan正在偷抽着棠溪孑的煙。
“哥,你,你也在啊,我怎麼沒看見你。”Noan尴尬地眼神亂飄。
這視頻就發生在剛才,就在他上樓前。這煙是從棠溪孑房裡拿的,他瞅着這煙不錯,沒忍住就偷偷地抽了一根,過把瘾。他記得沒錯的話當時周圍也沒人啊,哥是從哪錄的?
“是讓我把視頻給她看,還是你乖乖交出來,自己做選擇。”溫念不急不徐道。
“都在這了,沒了。”Noan自覺地全數掏出,連口袋都翻了出來已證清白。“我發誓,這絕不是我偷拿的,我是光明正大拿的。”是棠溪孑讓他拿的,不然他都不知道還有這等好煙等着他。
“那個,哥,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我明天還有課,先回去睡覺了。”Noan拿過來的東西全被收了,也沒臉見棠溪孑了,還不如趕緊跑得了,以免性命之憂。
樓底拐角處,一個熟悉的身影在Noan的眼角一閃而過。Noan頓了一下,回頭看了看,琢磨了一會兒,瞥了瞥嘴溜了。
躺在病床上百無聊賴看着電視的棠溪孑一聽到門口的開門聲,黯淡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一看到是溫念又黯淡下去。
坐在車裡準備回去的Noan收到了一條信息:【你可以去死了。】
Noan拍拍自己的小心髒,“好險,差點就沒命了。”
“他在樓底。”溫念面不改色道。
棠溪孑挑眉,溫念繼續說:“他看見我了。”
棠溪孑眼角的笑溢了出來。溫念垂眸,眼睑煽動了兩下,“需要我離開嗎?”
“為什麼要離開?”棠溪孑含笑着偏頭問他。“不覺得這樣更有趣嗎?”
棠溪孑覺得有趣,而此刻一身酒味手上還帶着傷看誰都不順眼的宋霁骁一臉落魄的蹲在樓底落寞地抽着煙。
手機被他打開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打開都滿懷期待,最後又一次一次失落地關上。
“一個字也不發,手機是壞了嗎?”宋霁骁一個字一個字的咬着牙自言自語,“還是隻顧着叙舊把我忘了,沒發現我不在嗎?”
“不知道找我嗎?”
念叨完又擡頭看向樓上,“這麼晚了,還不走,留着過夜嗎?”
此時的宋霁骁又醋又傲嬌,像個小孩子一樣等着棠溪孑哄他。同時還有點自卑,與溫念相比,他所有的自信都變得不堪一擊。
喝多了的他開始胡思亂想,他不知道棠溪孑與溫念之間發生過什麼,他開始思考為什麼棠溪孑會無故招惹他。
腦海中開始不斷浮現出溫念的模樣,最後發現他跟溫念好像有些相似,性格相似。
宋霁骁像是霧見雲開般豁然開朗,掐滅煙蒂,一下就想通了。
難道說溫念是她的前男友,兩人分手,她想找個一模一樣的替身,所以才盯上了他?
“強扭的瓜不甜,就想着要不還是轉移目标,把你忘了。”棠溪孑昔日說過的話在他腦海浮現。
“轉移目标。”宋霁骁回味着這四個字的意思。
恍然醒悟自己一走了之有多蠢,一下沖到了樓上,透過門窗偷看着裡面。
“不進去嗎?”溫念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宋霁骁的身後。
宋霁骁凝眉緊盯着他,以一副主人的姿态問着:“你怎麼還沒走?”
溫念笑而不語,越過他推開病房的門。棠溪孑透過他看到了杵在門口黑臉的宋霁骁。
棠溪孑沖着他俏皮笑着,“你來了。”
宋霁骁一時間分不清她臉上看到他出現而喜悅的笑是真實的還是僞裝的,不管真假,都晃得他着了迷。
她的臉色比白日好了些許,看着精神也足了許多。
見她如此宋霁骁的擔憂煩郁也松懈了不少,隻是這臉依舊垮着。
低沉又别扭的問:“我來你很高興嗎?”
“當然。”棠溪孑“唰”地一下掀開被子跑下床跳到了宋霁骁的身上,毫不掩飾對他的喜歡。
宋霁骁下意識地拖住她,瞥向溫念的眉宇間透着一絲得意。
“喝酒了?”棠溪孑埋在他的脖頸間嗅了兩下,酒精的清香刺激着她的神經,勾起了她的饞蟲。
頭又埋得更深了,聞香解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