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孑唇角勾起,歪着腦袋看着他豐富多彩的表情。
有點可愛,看起來呆呆的。
Noan扒拉扒自己的金發,他有點不理解,這家夥到底哪吸引了她,文文靜靜的,又不愛說話,跟溫念哥還有那臉冷的跟冰塊似的男生比簡直無法比較。
見溫霖洛傻看着她不說話,棠溪孑又說:“同學,我這麼好看嗎,能讓你看傻了?”頓了一下,說:“還是失憶了,不認識我了?”
“噗呲”Noan一下沒忍住笑出了聲。
雖然确實好看,但親耳聽到還是覺得厚顔無恥。
棠溪孑偷偷送了他一記白眼。
Noan慫了,趕緊找了個借口,“你們認識啊?”
“那你們聊,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
還有事?他不是說要去打籃球的嗎?
溫霖洛下意識地看向已跑遠的他。
“啪”一聲響指勾回了溫霖洛。
棠溪孑就這麼赤裸裸地盯着他,盯得他開始耳紅。
打字的手止不住地冒着冷汗。
溫霖洛:對不起,我沒撞到你吧?
棠溪孑搖頭,“差點。”
離撞到她就一隻腳的距離。
溫霖洛:你沒事了吧?
他沒聽錯的話,她應該還沒到出院的時間,護士說她得住半個月,這才過去一個禮拜,她怎麼就……
棠溪孑低頭掃視了一眼自己,擺擺手,“我看起來像有事的嗎?”半眸雙眼,俏皮地問:“關心我?”
“真好,我還真以為一個禮拜沒見你把我忘了呢。”眼眸打量着他故意說:“這不一出院我就趕着來找你。”
“我沒忘。”溫霖洛終究是急的開口了。
“你會說話?”棠溪孑睜大着雙眼,“原來你會說話啊。”
“嗯。”溫霖洛糯糯地低頭。
棠溪孑雙手懷胸,思索着,“你會說話為什麼要裝不會?”
溫霖洛垂着眸沒有回答,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隐。
棠溪孑也不逼他,“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多問。”
“你的手……”溫霖洛瞥見了她手上的淤青,看來護士說的是真的,她好像真的病的很嚴重。
棠溪孑雲淡風輕道:“被針紮的。”
“疼嗎?”溫霖洛盯着淤青問。
應該很疼吧,青了一大塊。
“嘶”棠溪孑嘶聲道:“溫同學,你對所有人都是這麼關心的嗎?”
“如果不是我可就要多想咯。”
溫霖洛一下緊張的眼神閃躲,眨眼頻率也變快,“我,我們不是朋友嗎?”
棠溪孑抿笑,“朋友?我什麼時候說過?”
“不,不是嗎?”溫霖洛吱吱嗚嗚道,潛意識裡他認為兩人已經是朋友了。
從什麼時候認為的?他好像也不清楚,明明兩人就隻見過幾次面,怎麼突然間就變為了朋友,更讓他驚訝的是他對她的關心好像也超出了朋友間的範圍。
所有的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以緻于他一瞬間都沒來得及反應,等到反應過來好像已經遲了。
就像此刻,他緊張地不知所措,呼吸急促,又熱的口幹舌燥,同時又不敢有大動作,小心翼翼地像被發現什麼似的。
“你臉怎麼紅了?”棠溪孑打磨着他泛起紅暈的臉頰。
溫霖洛純的就像一張薄薄的白紙,她都不敢下手,生怕一下手白紙就破了。
但他真如表面這麼簡單嗎?
棠溪孑不敢輕易下決定。
如果一切都是假象,那麼她隻能說他太會僞裝了,僞裝的連她都看不透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實的他。
溫霖洛慌亂地摸着自己的臉頰,企圖用手降溫,“我,我……”
“太陽太大。”棠溪孑為他找着借口,眸起雙目直視太陽,“今天是有點熱。”轉頭又對着他點頭,意味深長道:“是,是朋友,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要去哪?”棠溪孑進入正題。
溫霖洛傻愣愣地搖頭。
他原本是被Noan拽着去籃球場的,但是現在……Noan跑了,他好像也沒有去籃球場的必要了。
“嗯?”棠溪孑被懵懵的他逗笑了。
溫霖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有多傻,不好意思道:“我,我等會兒要去兼職。”
“兼職?”棠溪孑問。
“嗯。興趣班助教,教小朋友畫畫。”
棠溪孑眨巴着眼睛問:“我可以一起嗎?我很欣賞溫同學的繪畫,能順便教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