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陽見狀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默不作聲地跟上。
一路無言,直到包廂,宋霁骁二話不說,一杯見底。
“得了,少喝點,真喝多了我可管不了你啊。”
他在樓下拽他的時候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宋霁骁瞥眼道:“外婆知道嗎?”
包廂内坐着可不止他兩,徐瑾陽的身邊依舊美女環繞。
“你不說,她就不知道。”徐瑾陽背靠沙發,一臉的潇灑自在。
宋霁骁神态自若,拿出手機,指尖滑動,不知道在屏幕上點着什麼。
蓦然,黑影掠過,手機已經到了徐瑾陽手中。
低頭一看,好險,就知道這小子要使壞。
再慢一點,這通電話就得撥出去。
徐瑾陽按了關機,而後扔給了他,黑沉着臉,氣聲道:“你小子,恩将仇報,不厚道啊。”
宋霁骁低垂着頭為自己續着酒,平淡的回,“什麼恩?”
“……”徐瑾陽歎氣笑笑,是他多餘了。
也是,宋氏獨子,什麼事擺平不了。
徐瑾陽接過女伴遞來的酒,問:“他惹到你了?”
宋霁骁懶懶擡眼,雙眼如利刀刺他而去,“性騷擾,這種人不該被打嗎?”
徐瑾陽嚴重懷疑他下一個目标是自己,但是他沒證據。
身體前傾,雙肘搭在自己的雙膝上,手裡拿着酒杯輕輕晃動,霓虹燈閃耀,忽明忽暗,胸前的V領垂吊,春光顯露,若隐若現。
“徐少~”女伴自然不肯放過這等極品。
徐瑾陽沖她溫柔一笑,哄着她道:“乖,想要什麼?”
“砰~”
桌面一片狼藉,酒碎一地。
待衆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徐瑾陽已經被按倒在沙發上。
“徐少。”女伴吓得驚呼。
宋霁骁緊緊地拽着徐瑾陽的領口,恨眼問:“他就那麼好,讓你這麼偏袒?”
徐瑾陽脖頸被勒得透不過氣,雙手推搡着宋霁骁的肩膀,一個奮力,掀開了壓着他的宋霁骁。
“操,你發什麼酒瘋?”
得到喘息的徐瑾陽厲聲問道。瞥了眼兩眼空洞一臉頹廢跌坐在地的宋霁骁,想到剛才他那瘋樣,不解氣地又踢了一下他的腳踝。
雖踢,但沒用力,隻是象征性的踢了一下。
到底自己比他年長,面子還有要有的。
宋霁骁紅着眼,波光閃爍,滿眼的倔強,手緊握拳,“他算什麼東西。”
‘他,隻能我動,誰敢碰他,我弄死誰。’
齒間挪動,眼神透着殺戮,“那就試試。”
徐瑾陽眸眉盯着他,“說什麼鬼話,什麼試試?”
他怎麼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徐少,宋少這是怎麼了?”女伴顫顫巍巍的問道。
怎麼了,我也想知道怎麼了,跟抽風似的,見鬼了。
低頭看了看,還好沒坐到玻璃渣上。
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一分鐘後包廂的門被打開,兩個壯漢保镖幫着把宋霁骁送了回去。
沒辦法,徐瑾陽怕他再抽風,剛才差點就有生命危險,這再不叫個人,指不定得瘋成什麼樣。
這才幾日不見,酒品怎麼越來越差了。好不容易抽個空出來喝杯,全讓這臭小子攪黃了。
*
“Noan。”
溫霖洛一早就蹲在教室門口等着Noan出來。
做賊心虛的Noan打着含糊,“霖洛,你怎麼在這?”
他記得他今天沒課的啊。
“我昨天給你發消息你沒回,打電話你也沒接。”溫霖洛滿臉焦急,“所以今天才來找你的。”
Noan拿出手機裝模作樣的瞅了眼,“是嗎,我昨天晚上有點事,可能沒看到。”
“你……找我有事?”
溫霖洛點頭,“你昨天有沒有看到我的項鍊,我項鍊丢了,找不到,它對我很重要。”
“項鍊?”Noan回想了一下,“什麼項鍊,我沒看到。”
“那你知道丢哪嗎?”
溫霖洛失望的垂喪着頭,搖搖頭,“不知道。”
“但我肯定是昨天丢的。”
昨天早上出門的時候項鍊還在他脖子上挂着。
“它很貴嗎?”Noan好奇的問。
又是搖頭,而後低落地轉身而去。
Noan眨了眨漂亮的眼眸,抿了抿唇,跟上,試圖哄他開心。
“别難過了,你再仔細想想,昨天去哪了?見過誰?再問問,或許就找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