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個稱呼,能讓棠溪孑惡心一輩子。
Alona暗笑不語,原來好玩的在這等着她呢。
棠溪,夠意思。下次有事包姐們身上。
惡心,那也隻能惡心在心裡。
棠溪孑隐忍而下,面不改色的糾正,一字一字清晰道,“棠,溪,孑。”
“認錯了。”
徐瑾陽的手在半空中舉了半天,也不見棠溪孑回應,低眸掃了掃,收回,唇角勾笑,“原來是棠溪總裁啊,失敬。”而後又緩緩屈膝,沉穩而坐,與之輕浮的外現不同,整個人充斥着壓迫的姿态。
或許這才是面具下真實的徐瑾陽,之前一切都是他的僞裝。
高傲,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散發着自信與傲視旁人的霸氣。
先禮後兵,該有的禮他已經做到,現在該是出兵的時間。
薄唇輕啟,擲地有聲,絲毫不把棠溪孑放在眼裡,“棠溪總裁的名聲早有耳聞,今日一見名不虛傳。不知哪裡得罪,竟然故意找人搞砸我的相親宴,這賬該怎麼算?”
棠溪孑筆直站立,收了收眼裡的刀,沖着他不屑哼聲。
方形桌位,兩人對坐。冷臉抽過一側的空位,不疾不徐地添位同坐。
“賬?什麼賬?”
“我幫了你,怎麼還要找我算賬?徐總是要就地給我展現一場農夫與蛇?”
“哦?”徐瑾陽揚了揚眉,“幫了我?”
真欠。
透過徐瑾陽,棠溪孑仿佛看到了升級版的宋霁骁。真不愧是舅甥,多年後的宋霁骁應該也是這副老奸巨猾的模樣吧。
細細想來,還是現在的宋霁骁可愛些,純情小狼崽,少了些狡猾氣,純純的,好忽悠。
不知不覺間棠溪孑對宋霁骁的印象分加了半分。
“早有耳聞,徐總風流倜傥,處處留情,桃色绯聞滿天飛。我深知徐總這樣的人必不可能被婚姻束縛,剛才見徐總如坐針氈,這才出于好心出此下策想着幫你一把。”棠溪孑以牙還牙。
損我,既然如此,必須嘴你兩句。
“看來是我會錯意了。”棠溪孑沉默了一秒,鄭重道,“這樣,我現在就帶着我的朋友親自給剛才那位小姐道歉,徐總,你看這誠意夠不夠。”
徐瑾陽獵鷹般的眸光一下捕捉到了她一閃而過的狡猾。沉靜如水的面色一下波瀾湧動。
突然間有點後悔自己的嘴欠了。
這小祖宗果然對得起‘祖宗’二字。
“Alona,走了,負荊請罪去。”棠溪孑行動派,說幹就幹。
Alona還在津津有味地看着兩人争鋒相對,一下就被棠溪孑打斷,一把給她提溜起來。
道歉?
她沒抽風吧,這點破事還需要道歉?棠溪孑什麼時候這麼有人性了?改邪歸正了?
Alona愣愣地看向她。
這表情不像假的。
要去她去,她可不去。
就在Alona還想着不去的時候徐瑾陽終于開口了,“那就多謝了,棠溪總裁真是好眼力,既然如此,跟程氏的合作我十分期待。”徐瑾陽為自己甄滿了一杯紅酒,舉杯做了個敬酒動作,随後一飲而盡。
Alona全程目光緊随着徐瑾陽,暗燈之下,微光朦胧,突出的五官,清晰的線條,還有那滑動的喉結,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
極品,絕對的極品,不知道在床上的表現如何。
棠溪孑一下明白Alona的意思,暗暗伸手掐了下Alona,以示警告。
Alona擡了擡眉,不以為然。
徐瑾陽:“預祝兩家合作愉快。”
“兩位慢用。”徐瑾陽又是一副以禮相待,沖着Alona勾了勾唇,随後離開。
“哎喲。”Alona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棠溪,你打我幹嘛。”
“收起你那膽大包天的色膽,他,你不能動。要是敢動,你的小命就不是你的了。”棠溪孑冷臉警告。
Alona眼珠子飛速轉了一圈,八卦問,“你看上了?看上了還問我合不合胃口,成心氣我。”
“行,我不動就是了。”
姐們看上的男人,她指定不動。
“你那有沒有長相清純的?”棠溪孑坐下問道。
“有,要什麼條件的?”Alona爽快回道。
可惜了,被棠溪這臭丫頭先遇到了,下手遲了。
“這樣的。”棠溪孑遞了張圖給她。
“這不是……”Alona睜大雙眼驚訝道。
她記得沒錯的話這女生應該叫溫娣吧,棠溪一直找的人,當時她還幫着找來着。
棠溪孑擡眼望她。
Alona一臉認真,“有,這還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