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科長：“對啊，不愧是程氏，出手就是大方，最低标準的都有兩萬，兩個校區，多少學生，這幫學生，又幸福了，又多了一筆錢。”

“最多的呢？”看着一長串的名字和數字眼睛都要看花了。

“十萬。”劉科長比了個‘十’說道。

“十萬？哪個高材生？”

“溫霖洛。”

“哪個系的，怎麼沒聽過？”拿這麼高的金額，這名字應該耳熟能詳才對，怎麼這名字聽起來有些生疏。“就他一個？”

劉科長點頭，笑笑不說話，把名單打印了下來，拿起桌上的文件，“不跟你說了，我得找書記簽字去了。”

寂靜的财務室内，在一個角落的辦公桌前正坐着一個埋頭貼發票的陳帆。

陳帆就是一狗腿子，平時就屬他最殷勤，輔導員有點事就屬他跑的最勤快，幫輔導員報銷差旅費更是家常便飯，這不，又殷勤上了，隻是好巧不巧，發票沒貼全，縮在角落補貼呢。

又好巧不巧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聽到溫霖洛的名字，恨的連發票都貼歪了。

下午，有課的陳帆自然不會放過溫霖洛，陰陽怪氣道，“喲，這不是品學兼優的溫同學嗎？拿了獎學金硬氣了，宿舍都不住了。”

“還是說這是被人包養在外了。”

“你說什麼？”溫霖洛第一次在同學面前發火，他不明白陳帆為什麼要針對他說那麼難聽的話。

“我說什麼某人心裡自然清楚。”陳帆諷刺道，“什麼品學兼優，我看品學不端才是。”

“話說這件事宋霁骁知道嗎，他知道自己頭頂上頂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嗎？”陳帆笑彎了腰。

“陳帆，說話放尊重點，大家都是同學，沒必要說的那麼難聽。”戚書凡本不想參與，但一聽到宋霁骁的名字便忍不住上前制止道。

“難聽，哪難聽了，他幹的出還不讓說了？”

“也對，你還喜歡宋霁骁，确實該幫着他。”陳帆反諷道。

“你……”戚書凡瞪向他道，“陳帆，我勸你嘴巴最好放幹淨點，沒有證據的事，随時都可以告你污蔑。”

陳帆無所謂道，“告，随你怎麼告，我不怕。”

戚書凡眯眼看向他。

“今兒個我就直說了，他，溫霖洛，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白臉，配不上品學兼優這個好名聲。”陳帆指着溫霖洛的鼻子大聲道。

“你放屁。”溫霖洛氣急了，揮拳就上。

他聽不得‘小白臉’三個字，明明他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污蔑他。

“我去，打起來了，打起來。溫霖洛居然打人了，我靠了，他打人還挺兇，驗證了那句老虎不發威你還真當我是Hello Kitty 。”

看熱鬧的同學目瞪口呆道，畢竟在他們印象中溫霖洛一直都是那個不聲不響的存在，有時安靜的都能把他忽視了，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看到他動手打人，真是大開眼界。

“打起來了你還看熱鬧，還不去拉架。”一個男同學錘了那人一記，趕忙上前拉架。

場面一度陷入混亂。

*

“欸，你聽說了嗎，藝術系今天打起來了。”

好事不傳，壞事傳千裡。

架是剛打的，消息也是剛傳的。

怪就怪這校區人還不是很多。

“打就打呗，又不是沒見過。”

“你知道是誰嗎？”那人神神秘秘的。

“誰？”

“溫霖洛。”悄咪咪地瞥了瞥後排的宋霁骁，“好想是有人說了他給宋霁骁送了頂綠帽。”

“我去了，誰踹我。”

那人剛說完椅子就被踹了一腳，差點沒坐穩卡進去。

剛想生氣，回頭一看是宋霁骁立馬臉紅的笑嘻嘻。

什麼耳朵，這麼靈，千裡耳吧。

他明明說的很小聲了，怎麼還被他聽見了。

我這嘴，真欠，怎麼就憋不到下課再說。

宋霁骁冷眼瞪了瞪他，他不敢再吱聲。

宋霁骁暗暗生氣的給棠溪孑發去信息。

宋霁骁：【我還有二十分鐘下課，你來接我，我沒開車。】

棠溪孑秒回：【我在工作。】

宋霁骁：【愛來不來。】

一個半小時後，棠溪孑慢悠悠地走進圖書館，找到了宋霁骁。

手肘撐着桌面，托着下巴笑眯眯的欣賞着不搭理她認真看書的宋霁骁。

“還沒走？在等我？”棠溪孑輕聲問。

宋霁骁跟沒聽見似的，頭也不擡一下。

棠溪孑合上他的書，勾起他的下巴，讓他直視她，眼眸在他臉上轉了一圈。

綠幽幽的。

“好大的醋味，哪來的？”

宋霁骁偏頭，掙脫開她的手，哼聲問，“不是說不來？”

棠溪孑左右環顧，半起身，對着他的唇蜻蜓點水，“想你了。”

宋霁骁擡眼問，“真的？”

棠溪孑點頭，“真的。”

宋霁骁低頭竊喜。

棠溪孑睨眼瞥了下宋霁骁手裡的書，暗笑。

這是有多想快點成熟獨當一面。

“走了，接男朋友回家。”

臨走時，棠溪孑的餘光掃向了右後方。

戚書凡正藏在書底下偷偷看着兩人。

她一直都在，從宋霁骁進入圖書館的那一刻，她就在。

準确的說，是宋霁骁進入圖書館第一天起，她就在，她也早已摸清宋霁骁每天出入圖書館的時間，自從上上個禮拜開始，宋霁骁每天都會抽出時間在圖書館最起碼待上兩三個小時。

沒課的時候他會待上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