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能讓她給調戲了,一下子挫敗感頓生。
棠溪孑樂得一腳油門直踩。
顯眼的豪車一下駛離學校。
看熱鬧的人一晃而散,找外賣的繼續找外賣,玩手機的繼續玩手機。
“姐夫,你不用害羞,就當我不存在,我姐就這樣,我都習慣了。”
“這樣?哪樣?”宋霁骁像是抓到了關鍵詞,滿是醋味的問。
開車的棠溪孑兩眼直直地看向前方,瞥了下右側的後視鏡,挑了挑唇,猛打方向盤。
聽到後座的一聲低罵後,緩緩開口,不解的問,“哪樣?我也很想知道,解釋一下。”
Noan吃一記長一智,這下知道坐穩了,乖乖閉上嘴,什麼也不知道的說:“我中文不好,說錯了,當我什麼都沒說。”
癟了癟嘴,可憐兮兮地縮成一團。
唔嘤~偷雞不成蝕把米。
高舉溫念哥大旗,支持溫念哥!
這兩都不是好人。
算了,還是先把大旗收起來吧。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大丈夫能屈能伸。
Noan在看到滿桌的美食時把這句話發揮的淋漓盡緻,俗稱:牆頭草。
在祠堂跪拜了一個禮拜,吃了一個禮拜的齋飯,愣是見不到半點葷腥,都快把他吃成草了。
這一下重回人間,哪抵得住誘惑。
瞬間姐夫長,姐夫短的,直接把宋霁骁捧上天了,就差祝兩人百年好合了。
而宋霁骁在聲聲姐夫中忘乎所以,全然不知校門口的按頭吻已傳遍論壇引起了新一輪的讨論。
有人說這是宋霁骁故意而為之,為的就是摘下頭上那頂綠帽的傳言。
從圖書館,再到按頭吻,兩人黏膩的程度足以證明這兩人的感情有多好。
而這期間溫霖洛沒有任何反應,像是跟他毫無關系似的,為這傳言氣到能跟人打架,又能一臉平靜的看兩人恩愛,而棠溪孑也沒有再跟溫霖洛有任何瓜葛,看來這确實是無中生有的亂潑髒水。
陳帆的人品一下又成了大家讨論的點。
一條匿名發帖一下沖了上去。
那人說,是陳帆沒有拿到這次獎學金的名額心生嫉妒了。
吃飽喝足的Noan自然懂得燈泡的作用。
那是該亮的時候亮,不用亮的時候就撤。
都不用說,也不用送,自覺地讓司機來接走了。
Noan走後,同樣吃飽喝足的還有宋霁骁。
癱軟在一邊的棠溪孑伸腿踢了踢宋霁骁的腿。
宋霁骁鎖住她的雙腿,攔腰抱住,一個翻身,棠溪孑又被他壓在了身下。
鼻尖磨蹭着她的臉頰,“還有力氣?”
棠溪孑惡作劇似地擡手捏住他的鼻尖,不讓他呼吸,霸道的說:“放水,我要泡澡。”
醋勁真大,Noan的随口一句話都能讓他氣上心頭使勁折騰她。
宋霁骁也捏了捏她的鼻尖,“壞家夥,憋死我了誰伺候你。”
棠溪孑咯咯笑,故意挑着他的刺張嘴,‘溫’這個字還沒說出口,隻是張了個口型就被他一口吞了進去。
“閉嘴,就知道氣我。”宋霁骁咬了她一口,陰沉地松開她,而後朝着浴室走去。
棠溪孑撐着腦袋對着他赤裸的後背調戲了一番。
“棠溪孑!”惱羞的低吼遍布整個卧室。
棠溪孑學着他的口吻回了個,“宋霁骁!”
而後笑聲掩蓋了他的惱羞。
宋霁骁是個會享受的人,棠溪孑躺坐在他的浴池内,舒服地昏昏欲睡。
‘她怎麼死的?’這個問題她問了一遍又一遍。
回答永遠都是‘跳河自盡。’
昏睡的腦海中無數遍重複‘跳河自盡’四個字。
棠溪孑頭疼地猛然睜開眼。
熾亮的燈光照得她晃了下眼。
棠溪孑的身體水中滑落,整個人都浸泡在水中。
偌大的浴池内,棠溪孑浸入池底,水面一片平靜。
短暫的平靜被一聲吓得發顫的嗓音打破。
“你特碼有病啊!”
“瘋什麼!”
宋霁骁後怕得渾然不知此刻的自己有多狼狽,把棠溪孑從水裡撈了起來緊緊抱着她,渾身發着顫,發間的水滴在她的鎖骨間,緩緩低落。
即刻間,瀕死的人一下從棠溪孑換到了宋霁骁。
棠溪孑擡頭望着他紅潤的眼眶。
不知道他臉頰上是水還是淚,棠溪孑擡手替他抹去。
嘴角含着笑,淺淺上揚。
“還笑。”宋霁骁氣急敗壞道,低頭在她的肩頭狠狠咬了一口,悶聲道,“你要瘋,我可以陪你,但你别吓我,可不可以。”近乎哀求,看到她沉底的那刻,他真的吓破了膽。
他知道她喜歡瘋,他完全願意陪她瘋,但前提是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他隻是拿了件衣服的時間,他差點就要給她收屍了。
她真夠可以的。
“宋霁骁。”棠溪孑莫名一刺,盯着他的淺眸,幽幽的叫了聲他的名字。
“嗯?”帶着淡淡的鼻音應聲。
身體不再發顫。
“你家的浴池泡澡真舒服。”棠溪孑咧嘴笑。
“……”宋霁骁陰沉地看着她,強制命令道:“沒有第二次。”
棠溪孑應了,“沒有第二次。”而後勾上他的脖頸主動撩撥。
傻子,隻不過是開個玩笑就能吓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