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亞賽道位于羅必倫州西部約三十公裡處的卡亞小鎮,後戰争後,因波納西賽道的荒廢,卡亞賽道一舉成為聯邦最佳賽車聖地。
卡亞多山林,高山森林呈圓弧形包繞着不足三千人的卡亞小鎮。百年前小鎮地處偏僻,交通不發達,經濟慘淡,當局決定修建賽車賽道吸引遊客,剛修建成功時,後戰争爆發,因卡亞實在太偏,戰火也不曾波及。
後戰争結束後,作為“聯邦賽車聖地”的波納西賽道被毀之一旦,恰在此時,卡亞賽道被當時連冠三年賽事冠軍羅拉發現。
據傳聞,
羅拉在接受采訪時,滿面通紅的激動表示:“沒有一個賽車手能拒絕卡亞賽道,正如沒有一個學生能拒絕奧羅拉。”
這一言論将卡亞賽道推到頂峰,越來越多慕名而來的賽車手聚集在卡亞賽道。
小道消息傳言,卡亞賽道具有兩百三十處彎曲,賽道層層疊疊宛如古羅馬鬥獸場的建築風格,因地理位置,常有賽事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突然下起暴雨。
這對于惜命的聯邦人看來,簡直是自找苦吃,但對于追求速度和激情的賽車手而言,卻是如獲至寶。
曾有賽車手公開言論。
【隻要體驗過卡亞賽道,就再也不會想起沒有一點腎上素飙升的其餘賽道。】
卡亞賽道的修建方更是欣喜若狂。
為了更好的讓賽車手交流,卡亞推出每三年為期兩個月的賽車比賽,進入卡亞賽道者每人需繳納入會費三十萬聯邦币,每期的冠軍可以得到一百萬聯邦币。
卡亞賽道紅火的那幾年,聯邦大街小巷都貼着有關卡亞的名言——來卡亞賽道,體驗速度激情,抛卻枷鎖,飛上天空。沒過幾年,卡亞賽道出了好幾場事故,熱度這才慢慢降低,臨到如今,雖然卡亞賽道在賽車手的心中依舊神聖不可侵犯,但聯邦明面上出台相關政策開始禁止賽車活動。
越約束越壓抑。
因賽車而進入監獄的賽車瘋子頂着金發褐眼曾明言:“沒有賽車的人生,還不如做個流浪漢,拿着槍支和玫瑰上街掃蕩。”
迫于群衆壓力,近數十年來,聯邦将“禁止”改為“适當”,進入卡亞賽道的賽車手們需年滿二十三周歲,也需一層層核驗身份和入會費,持續三天的檢查時間,才能踏進夢寐以求的卡亞賽道。
蕭绯自是可以随意進出卡亞賽道,甚至在高山附近還有棟獨立别墅。爐火烤得屋内炙熱,蕭绯的瞳孔閃過各種各樣跳動着的金融數字,手指不停歇的敲擊在鍵盤,争取以最小的耗時處理完事物。
時針“咔咔”的轉動着。
半個小時後,蕭绯關掉電腦,漫不經心的從沙發上站起身來,黑紅撞色的賽車服妥帖的修飾出挺拔的身形,肩寬腿長,幾步便跨進地下室。
地下室内賽車數不勝數。
亂七八糟的顔色甚至可以組成彎彩虹。
蕭绯随手選了輛張揚的紅色賽車,徑直開出别墅時,轉過幾個刺激的階梯式賽道,幾乎是踩着時間點來到了比賽的起跑線。
卡亞賽道為期兩個月的比賽分為三個階段,初賽、中賽、決賽。前兩場比賽篩選出來的前十名将在今日進行最後一場決賽,決賽方式很簡單,最短時間達到終點者,便是此次賽車的赢家。
引擎的轟鳴聲、輪胎壓過跑道的聲音震耳欲聾。
即将發車之際,有人喊了聲“澤菲爾”。
因年齡不滿聯邦出台政策,所以僞造聯邦證件的蕭绯咬着煙,漫不經心的降下車窗,白色煙霧四散,一頭金發霎時被風吹得亂糟糟的,反倒是露出輪廓分明的臉型,他生了雙笑眼,碧色的眼睛輕慢的打量着說話之人。
笑眼望人時,他毫不猶豫的豎起了中指。
下一瞬,紅色賽車“噌”聲奔出,腎上腺素飙升到了頂點時,大腦反而失去了處理視聽覺的能力,變得一片空茫茫的白。過載的車速讓心髒“砰砰”跳動起來,渾身發麻發癢,像是死去又重新活了過來。
刺激又令人上瘾。
蕭绯油門加到頂,一路疾行,懶懶的咬着煙頭。不多時,卡亞又下起了雨,雨點打落在森林的枝桠上、車窗上,滑溜溜的地面更是讓人心驚膽戰又暢快無比。
偶有不長眼得幾乎同蕭绯的賽車并駕齊驅時,蕭绯眼疾手快,直接一個滑行,不要命的沖法掀了他人的車輛。
“哐當”一聲,賽車砸到欄杆上,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縷縷白煙飄散時,煙火示警,卡亞的急救車隊立刻開上跑道。
誰都不想和澤菲爾比賽車,是近來賽車手中的共識。能在政府高壓下,還聚集在卡亞賽道的賽車手們本就是些追求刺激的瘋子們,可他們隻想和死神擦肩而過,享受生命的刺激,但澤菲爾卻用行動送他們去見死神。
三年前,澤菲爾來到卡亞賽道時。
卡亞賽道意外事故頻發,澤菲爾在其中的功勞功不可沒,有智者将澤菲爾的行為歸為兩類“與死神親切接觸的速度”和“撞死他人的企圖”。
沒被澤菲爾撞過的賽車手對後者提出了疑問。精益求精的智者解釋後者為,澤菲爾隻撞擊妄圖和他在同一時間并肩行走的賽車,還有澤菲爾發神經的時候也會撞擊他人的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