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誰知道你喝的那麼急。”

金美含眼角都咳出淚花了，聽到他說話擡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李沖自認理虧，不再說什麼了。

幾個小崽子縮在卡座裡靜靜喝酒，李沖和另外兩個人中間還點了隻煙。

沈林寶皺着眉頭聞着煙味兒，開始後悔。

又過了一會兒，外面的天完全黑了下去，酒吧裡面的燈球又變了個色調，變得更加暧昧，音樂響起，舞池裡進了人。

李沖看的心癢癢，為了證明自己的經驗，主動站起來說自己要去跳舞了。

另外兩個男生本來就是跟着他來的，聞此也都站了起來。

金美含也蠢蠢欲動，她戳了戳沈林寶的胳膊。

沈林寶本來還被周圍的煙酒味兒熏的皺着眉頭，被她一叫，沒來得及反應，直接陰着一張臉轉了過來。

金美含看着她的表情愣了一下，而後小心翼翼問：“林寶，你……你是不喜歡這裡嗎？”

她早該想到的，沈林寶那麼乖巧可愛的女孩子，怎麼會喜歡這裡。

沈林寶愣了一下，看她小心翼翼的表情，才想起來自己還正皺着眉頭，她不動聲色的放了下來，微微升起嘴角，笑的溫柔。

“還行，就是不喜歡這裡的煙味。”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坐的地方已經是袅袅青煙隆隆升起。

金美含說之前去過挺多酒吧确實也沒吹牛皮，她對這些煙味已經習慣了。

擔心沈林寶不高興，她拿起自己的包就要起身。

沈林寶連忙給人摁了下來。

“美含，你不是要跳舞？”

“可你……”

“我沒事兒，我去外面透透氣就行。”

金美含看着她。

自己确實挺長時間沒蹦了，加上快要高考了，她父母管的越來越嚴，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

見她猶豫，沈林寶也不想掃興，寬慰道：“去吧去吧，他們都等着呢，我出去透透氣。”

金美含看了一眼搖曳的舞池，交代她：“那林寶，你自己小心點。”

沈林寶點了點頭，看着人一步三回頭的進了舞池之後，才起身站起來往外走。

前台小美女又開始吞雲吐霧了，看見她對她笑了一下，想起來了。

“你就是早上那個跟喻姐表白的小丫頭吧？”

沈林寶看着她，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你說什麼，姐姐？”

“诶呦我，小妹妹，你這麼可愛，看上誰不好，看上喻姐。”

沈林寶本來就是出來透氣的，前台也抽着煙，她不想待在這裡，可她人設擺在那裡，這樣直接離開不禮貌。

于是她忍着煙味兒，回答：“她長的好看。”

前台聞言愣了一下，而後哈哈大笑。

“哈哈哈，好看……你别說，喻姐确實好看啊。”

沈林寶一臉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自己覺得聞喻好看有什麼不對。

聞喻從監獄出來時是短發，後來就一直沒理過發，頭發到肩膀，像是那種中長款的鲻魚頭，眉眼都是濃顔的感覺，不會感到妖豔，随意穿着花襯衫，給人一種慵懶随意的感覺。

前台笑出了眼淚，才再次開口：“不過啊，勸你還是離她遠一點。”

“為什麼？”

前台往四周看了一圈，才帶着恐吓，輕聲開口：“因為……她殺過人。”

沈林寶隻是一頓，而後哦了一聲。

前台沒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反應，有點不滿意：“喂，小妹妹，你這是什麼反應？她可是殺過人诶。”

沈林寶看向她，“她殺過人？那她殺的好人還是壞人？”

“……”

前台看着她，眼睛裡帶着意外，手指裡夾的煙也忘了吸。

“我出去透一下氣，不打擾姐姐工作了。”

沈林寶說完就走了出去，留下前台和她那支忘吸了的煙。

沈林寶現在岚館門口的路燈底下，看着自己的影子。

影子不像是鏡子，看不清自己的表情，是完完全全、真真實實的自己的投影，而鏡子裡的，則會根據自己的表情欺騙自己。

冬天已經過去了，可夜晚還是有些涼，沈林寶在外面站了一會兒，估計着他們玩的差不多了，準備進去叫人出來。

可她轉身往裡面走的時候，卻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寶寶？”